14 至交和好友(增)(2 / 2)
“人本就是这个样子,对于不在乎的人,即使他对你冷嘲热讽,你也可以视而不见,甚至转瞬即忘,但对于在乎的人,哪怕他只是稍微做错了一点,你也会一直耿耿于怀。比如,就像你以前利用我追求乐乐,虽然你的计划失败了,但你毕竟是利用了我,所以,这件事我就一直念念不忘,总是想着你曾经对我不怀好意……”
君隐开始侃侃而谈,进行洗脑工作,肖宇听得头重脚轻,墙头草一般两头晃。
末了,君隐问:“是这么个道理吧?”
“对,还真是这么回事。”肖宇点头,却越琢磨越不是个味,一拍脑袋,瞬间醒悟:“我靠,君隐,别给我摆你那些大道理。就说刚才,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尖嘴刻薄的插我两刀?还有屋内躺着挺尸的那一个,她哪里好了,又哪里比我好了,值得你为了她对我发火……”
面前的那扇门已经死死地关闭,肖宇双手无声的锤门,痛不欲生,自己的立场,肿么可以这么不坚定,妄他身为医学界的一流天才身份。
君隐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低沉却清晰:“她哪里也不好,但她会对我好。”
门外的肖宇被打败,垂头丧气的离开。却听身后紧闭的门被打开,他收起眼泪,满含期待的回头,就见君隐在门缝里探出个脑袋,仔细的叮嘱:“你今晚就不要回家了,留在医院,万一阿夜有个什么情况,找你也方便。”
肖宇终于崩溃,泪奔而逃,有友如君隐,过河拆桥睚眦必报重色轻友见利忘义,这辈子,都不想再交朋友了。
而自己,竟然和君隐这种人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肖宇表示,自己很受伤,需要找个远离君隐的地方疗伤。
君隐守在病床前,每过几分钟,就忍不住看一眼手表,最终,忍无可忍,拨通了肖宇的电话:“阿夜什么时候醒?”
肖宇沉默了几秒:“两个小时之后,是局部麻醉,很快的。”
君隐挂掉电话,抬头看了一眼表,下午一点整。
他揉了一把头上的碎发,心思太乱,来不及整理,只将目光定在前方的显示器上,时不时又看看氧气瓶和输液瓶。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他觉得这样的凝视太累,似乎微微眯了下眼睛,就听见低低的哭声,哭声很熟悉,好像多年前,也听到过这样的悲鸣。
永夜睡得很不安稳,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开始不停的重复这个梦,梦里苍白的阳光,江水浑浊,四周回荡着凄惨的哭声,她跪在地上,身前是两张被水浸泡之后,臃肿恐怖、惨白惨白的脸。
她恐惧的瑟瑟发抖,却无法逃开,只能无助的哭泣。
然则,四周的哭声那么凄惨,不停的把她掩盖其中。
她看不清周围,也看不清自己,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不能自拔。
惨白惨白的世界,不停回荡的哭声,无助而又无力的自己,懦弱却还祈求的救赎,世界那么大,而一个人,那么的卑微,卑微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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