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这一刀很疼(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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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耳畔回荡,声音低低的,却那么清晰。君隐心中隐隐升起不安,大片大片的黑暗袭来,然后是瞬间的空白,猛然睁开眼,就见病床上的永夜满头大汗,不安的摇动着,低声的抽噎正是来自她。

君隐顾不得想其他,伸手拍着永夜的肩膀,压低声音叫道:“阿夜,阿夜?你怎么了。”

永夜从一片苍白中睁开眼睛,苍白的空间内,只有那一人带着彩色,明明是那么清冷的眉眼却满含关怀,少年的脸庞长大成青年,那满腹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撇着嘴撒娇:“君隐,我疼……”

“疼,哪里疼?永夜,阿夜?”君隐抓着永夜的肩膀上下打量,再抬头,永夜已经闭上双眼,又陷入了沉睡。

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出,默默的擦掉她眼角的泪珠,然则,泪珠刚抹去,下一滴泪又紧跟着滑落,冷漠的眉宇微微蹙起,伴随着谁轻轻的叹息:“疼,很疼吗?那他,当初,是不是要比你疼千百倍?”

清冷的眼眸银光划过,又恢复了以往的幽静恬雅,君隐只觉得眼前一黑,又转瞬清醒过来,他站着的身影左右晃了晃,最终挺直,掏出电话:“喂?肖宇,有情况,你马上过来。”

刚刚进入梦境,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肖宇连滚带爬的跑进重症监护室,连看一眼都来不及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怎么的……”

君隐在一侧的椅子上做的笔直,不紧不慢道:“她刚才醒了。”

肖宇凑上前仔细的盯着永夜看了两眼,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又睡着了吗?你好好地叫我来干什么?”

“她刚才喊疼!”君隐的声音有些冷。

“肚子上那么大一刀子,不疼才怪!”肖宇的脸又有些狰狞。

君隐冷眼看他。

肖宇缩了缩脖子,收起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麻醉的药效应该还没过,她怎么就疼了呢?”

“你想办法!”

“麻醉用多了不好,还是让她忍忍吧,我保证,过上个七八天就不疼了。”

君隐瞪他。

肖宇无辜的耸肩:“你瞪我也没用,我是医生,不是神仙。”

君隐气馁。

等到永夜有了知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唐少领着前姐夫围在床前,床下还站着两个小豆丁探出半个脑袋,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无限殷勤。

只有君隐站在一旁黑着脸,唐少每问一句话,他就回一句:“她现在还不能吃/喝?”

气的唐少已经连连对他丢了几个白眼。

永夜绷着干巴巴的嘴唇,只能咧嘴干笑。

不大一会儿,肖宇一身大白挂顶着熊猫眼踢开人群,挤进来笑眯眯的问:“吆,醒明白了啊?”

永夜总觉的他笑的满是不怀好意。

果然,肖宇下一句问:“你还记得你昨天醒过来几次吗?你知道你身边的那个黑面面神把我叫下来几次吗?你知道我是人是需要休息的吗……”

说道后面,肖宇的头顶已经顶上了一团漆黑的幽怨。

糖糖活泼的在一旁尖叫:“白衣天使,你背上长了恶魔翅膀,你要被恶魔同化了吗?”

豆豆上前捂住糖糖的嘴:“闭嘴,我们会被恶魔发现的。”

肖宇低头对着糖糖嘿嘿的冷笑:“我就要化身恶魔了,你们两个,一起来做我的同类吧。”

糖糖和豆豆一声尖叫,瞬间抱住唐少的大腿,大喊:“舅舅(叔叔),救命!”

吓唬住了两个小的,肖宇再次转身面向可怜巴巴的永夜,冷笑连连:“我说你,很牛扒呀,一个月住进来两回,第一回没挨刀心里不舒服是吧?还得回来再挨上一刀。怎么样,是不是现在全身都透着酸爽呀?”

永夜点了点头,赞同道:“满身的汗臭味,能不酸吗!”

肖宇一见自己的冷嘲热讽全然没起作用,换了个话题接着讽刺:“听说你是为了给人送伞,才被人捅的这一刀。我说你,做好人做上瘾了吧,说说吧,现在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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