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崭露头角(2 / 2)
程霂瑾点点头,却不立即回答织慧的疑问。而是走上前对着宜晟王行了一礼,“草民斗胆,还请王爷莫要怪罪。”满座的人皆是不明所以的样子,“那张公子将凶器藏于原本准备献给太后的那箱佛经中,王爷若是不信,可叫人打开来查看便知!”
“大胆!”那个尖嘴老头儿又一次大喝道,“献给太后之物,而且还是佛经圣物怎可容尔等亵渎!”
程霂瑾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这老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作对,莫不是张公子家的远房亲戚吧?
而宜晟王却是沉思许久后看了一眼身旁的织慧,后者立马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王爷前几日才染了风寒,今日不便言语。便由织慧代传,王爷的意思是太后乃王爷母亲,此事一出佛经难免不吉利自然不能呈给太后,王爷就批准开箱查看。”
程霂瑾满意地点点头,吩咐底下的人速去绮香阁搬来箱子。对上织慧的眼神,程霂瑾知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是这宜晟王前两日不都好好的么?今日怎的连话都说不好?而且她今日总觉得这宜晟王怪怪的,好像有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宋承逸也是一脸赞许地瞅着这小丫头。这丫头进展可真不小,说话条理清晰有模有样的,说起慌来都不带脸红的!后生可畏,真是有他当年的风范!
不过一会儿,装着佛经的箱子就被织慧派去看守的人抬了过来,在宜晟王的授意下,程霂瑾上前一步打开箱子,径直从里面抽出佛经一本本地拿出来后,终于在压箱底的位置找到其中一本轻轻一抖,一把小刀便滑落了出来。小刀刚滑落出来,座上便是一片哗然。
张公子已经彻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还是想做最后一番垂死的挣扎,“你怎知就一定是我做的?我若真像你说的那般与穗香有私情,那么杀了周兄岂不是害了穗香么?”
程霂瑾不急着去理会张公子,而是蹲下身子来看着已经满目绝望的穗香,
“穗香,到了现在你还要帮着这个凶残的男人么?他压根儿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他允诺要娶你也不过是眼红周公子得到而他得不到的东西罢了,杀了周公子倒霉的只能是你,你以为他会去救你?”
穗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被斩断,转眼就像是失心疯般地向张公子扑去,“张胜你说过要救我出来的!!你说过杀了他你就娶我的!你不能骗我啊!不能骗我的!”
此番情景,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众人皆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堂前的一对杀人男女。
程霂瑾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小刀,将小刀展现在众人面前,徐徐道,“那日草民从仵作那里打听到,周公子身上的划痕虽惨烈却切口并不深,由此可推断应该是平日极少用刀之人所为。李公子善舞剑,自小习武,若是李公子所为那么刀的切口一定直入五脏六腑,根本不会只是浅在皮肤。而张公子,便是那从不拿刀之人。”
程霂瑾抬眼便对上宜晟王的眼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他眼底里有一丝笑意!想着约莫是自己看错了便别过脸去。而也在此刻,宜晟王径直从座位上起来后便迈着大步离开了。留下一堂的人大眼瞪小眼,他从程霂瑾身边经过时,她又闻到了熟悉得辛夷香,而上次在厢房见他时却并没有辛夷香,程霂瑾一时恍惚地看着他已经走远的身影。
织慧轻咳一声,随即看向坐在一旁的县令老爷,“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审您应该是清楚地把?”
那县令爷虽不屑一介青楼女子这般傲慢地同自己说话,却也摄于宜晟王的威严只能点头哈腰地笑着道,“这个自然。”说完便换上一副严厉表情喝道,“张胜蓄意杀人后惨毁尸身,穗香帮其谋害人亦不能免其罪。张胜谋害周氏后还将凶器藏于皇家圣物内,罪加一等!将二人关押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张胜绝望地垂下头,任由上来的官吏一把将烤链拴上。程霂瑾经过他身旁时,听见他用低到尘埃里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程霂瑾停下脚步,他这般的心灵早已扭曲,落到今天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因果报应,杀人偿命。做尽了恶事还以为别人会不知晓么?”而张胜听到这话后先是自嘲般地苦笑,随即就面如死灰地被府吏押了下去。
江州城内的宜晟王府邸,穿着锦服的佟玄楚和织慧一前一后地进了王府。而王府后院,宜晟王正斜倚在座榻边,曲水流觞好不惬意自在。见着来的二人也不抬眼,只是淡淡道,“我都听说了。”下一秒,凤眸微启地睨了一眼佟玄楚,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见着那丫头,可后悔?”
佟玄楚先是神情一滞,又想起先前在公堂上她神采奕奕地破案的场景,他当时看见她,险些忍不住地要红了眼,索性她专注于案子也没瞧出什么破绽来。
“玄楚不曾后悔。”佟玄楚目光微暗。后悔么?走都走到如今这步后悔还有用么?后悔她就会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么?后悔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拥有她么?既然一切都已是惘然,那么后悔又有何用。
“呵。愿你记住今日所说。”宜晟王看不出表情,继续陶醉在自己的悠然世界里。挥挥衣袖示意他退下。
待佟玄楚退下后,一边的织慧上前一步道,“王爷,那位程姑娘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能为我们所用…”
“不过一个丫头片子。”不等织慧说完宜晟王就语气淡漠地打断了她的话。织慧听后先是鼻头一酸,随即便恭敬地退下,将这一片清逸雅致留给他一人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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