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崭露头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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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程霂瑾便托人去请了宜晟王一同去衙门审案。临行前特意交待织慧务必找人看好装着佛经的箱子。织慧虽不太清楚她的意图,却也知道她定是有了主意才如此便差信的过的人去看护。

而穗香作为头号嫌疑人自然也被带上了审厅,一同被请来的还有张公子和李公子。

待程霂瑾和宋承逸坐着马车赶到时,宜晟王已经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表情一如往常般的居高临下。而他左右两侧坐着的是满脸惊骇和谄媚的江州官员。织慧悄然站在宜晟王身侧,不时地低头对他说着什么,然后替他奉上沏好的茶水。

“程公子和宋公子好大的架势,让王爷等了这么久!”程霂瑾总觉着一进门就被宜晟王那双瘆人的凤眸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这会子还不等他开口便有官员替他开始责罚自己了。

“王爷息怒,各位大人息怒。”程霂瑾笑着行了一礼,“我等准备证据迟了片刻,让各位久等了,还望王爷宽恕。”说罢含笑看向正饶有兴趣盯着她的宜晟王。

宜晟王摆摆手,示意免礼。

“程公子,不知你最后调查出的结果是何人所为?”宜晟王右下方的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儿一脸不屑地看向程霂瑾和宋承逸,他就不明白了,这出在江州上的事儿,几时轮得到他们这两个外来的草民管了,他倒不信这两个小子还真能折腾出个什么名堂来。

呵,老匹夫!程霂瑾心里暗讽道,表面却仍是一副谦卑模样道,“大人,据草民等查证,此事的确为绮香阁的穗香所为。”

跪在正中央的穗香猛地抬头,几乎是嘶吼道,“程公子!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织慧也是颇有疑惑地看着程霂瑾,不是早就把穗香的可能性排除在外了么?怎么又说是穗香所为?她有些不懂地去看身旁宜晟王的神色,宜晟王却是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当是程公子查出来些什么呢!”那尖嘴老头儿听闻此话立刻大笑起来,“先前衙门就准备将穗香捉拿归案,当时可是程公子一再要求说要彻查不能冤枉好人啊,怎的,现在就是这般自己打脸的么?”

堂上坐着的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不过如此的神色。而程霂瑾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道,“大人何必这么心急?草民还没说完呢!”说罢也不理会已经脸色发白的穗香,目光停在气定神闲的张公子身上,随即语气凛然道,“而张公子便是那开膛破肚之人!”

此话一出,满座的皆是一震,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唏嘘和议论声。那张公子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程霂瑾,程霂瑾也丝毫不畏惧地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请各位大人明鉴!张某素来与周兄交好,怎会下此毒手。程公子你还是莫要胡乱冤枉好人!”说罢还像模像样地展露出一副悲伤神色。

程霂瑾心里冷笑几声,随即走到张公子面前,“张公子,你口口声声地说你和周公子情同手足,又怎忍心对他下此毒手?”

张公子此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小排汗珠,若非程霂瑾隔得近,也实在难以发现。

“程公子说是我杀害了周兄,可有证据?!”张公子咬牙切齿道。

“证据?”程霂瑾围着张公子转了一圈,随后指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穗香道,“她便是证据!”

此时在座的已经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程霂瑾继续道,“张公子,你表面上虽与周公子交好,实则心里暗生嫉恨。因为周公子的家世比你更好,你家境虽同样殷实,却始终摆脱不了商人出生的阴影,加之周公子生前性格骄纵,对你难免多加为难刺激,你心怀怨恨已久,才会下此毒手!”说着又瞅了瞅穗香,“而且,你和这位穗香姑娘还有些私情。周家嫌弃穗香的身世而不肯答应娶她为妾,因而她便找上了你,只是周公子却是百般不肯放弃,所以你们才里应外合地将他惨杀于绮香阁!”

程霂瑾的一番话就像是戳中了张公子心底的伤疤,一时老实敦厚的他竟像是发疯了一般怒喝道,“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程霂瑾步步紧逼,“你先是和穗香商量好,待周公子一来绮香阁便将他带到早就安排好的厢房,周公子要与穗香行周公之礼时穗香故意半推半就然后一步步退到暗室的门口,当时房间里一定是点了某种催情的香料,周公子求色心切便疏忽大意,直至穗香与他一番挣扎后用腰带将他勒死在暗室的过道中。”

“你怎知这一切是穗香所为而非张公子?”左座上的一个宽脸男子问道。

“这件事情草民一开始也以为是张公子先勒死周公子后再剖腹泄愤。直到草民在过道的墙壁上闻到了萝卜水的气味。”程霂瑾看向穗香,后者如遭雷劈般半身瘫倒了下去,“在座的诸位皆是男子,草民也是男子,可是家中有幼妹,父母早亡,自然有些事情草民略知一二。女子来月信时的血污往往可用萝卜水祛除,还可消散血腥之气。这样剔透的心思怕不是张公子所想吧?”说罢看向神色渐变的张公子,“而勒死周公子的凶器便是穗香的腰带。前几日晚上我与织慧姑娘在厨房看见了鬼鬼祟祟的穗香,出来时就见她腰带上染着血,她当时称作是月信,而后草民仔细思量那腰带上的血迹分明已经沾染上了好几天,所以呈现的是乌红之色,自然不可能是刚染上去!再者当时腰带的正中央有一团血迹是鲜红,显然是穗香为了迷惑我们的眼睛才情急之下咬伤了手指或是其他地方刻意染上去的。”说到这里,程霂瑾走到穗香身边,猛地抓起她的手,果然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刚结痂的伤口,“各位请看!”

“腰带之事我的确可以作证。”织慧突然开口,撞见染血腰带的那个晚上她也在场,只是当时却是没有思虑那么多。现在看向程霂瑾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丝赞许和钦佩。“只是程公子,你说是张公子杀害了周公子,据仵作所言,凶手剖腹所用的凶器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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