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节 误伤爱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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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之见,这个人或许还在山上,杠着个死人应该不会进城的,山下人烟稠密,咱们耳目众多,他根本逃不出去,咱们还要更仔细地搜,不愁找不到蛛丝马迹。”

说完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爹,这方圆数里之内都被咱们的人给翻了过来,唯独一个地方咱们没去过。”

“你说的是‘玉梅山庄’?!”

“正是。”

“说不定那家伙就藏在那里。”这一下有个“饭桶”发话了。

“闭嘴!”曹无客吼道,他摸了摸下巴,“前段时间,他孙女失踪了,老夫曾拿此事大做文章,逼他交出山庄地契,诸葛玄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却是皇家宫廷营造师,虽然官职不大,可要是有谁动了他,万一让皇帝知道,这事就麻烦了。”他一点也不敢透露是自己绑架了人家的小孙女。

“你不是曾经说过他早就不干那差事,闲赋在家好多年了么?”

“这当然不假,这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啦!你还要明白一件事,咱们这个庄子可是他老丈人给前朝皇帝盖的,我住这儿都有大半辈子,还没摸透这山庄的脾气,据说当年这个山庄的图纸都被付之一炬,可是有人为了保命难免不会留一手,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们不得不防着点呀。”也就这点事让曹无客很是纠结,为此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曹少庄主年轻气盛,一拍桌子,“哼!他敢!再说了,咱们只说是去拜访,去赔礼道歉,他总不可能将咱们拒之门外吧?”

“可他在门前摆了个什么‘九转还魂大阵’,他就隔着阵法与咱们对话,到头来不也鸡飞蛋打?”曹无客两手一摊。

“庄主,咱们干脆就将这个什么鸟阵法连根拔起。”又是那个“饭桶”插嘴道。

“住口,再多嘴我杀了你。”他怒喝道。

正说着呢,一个家丁手持拜贴进来单膝跪倒在地,“禀庄主,少庄主,门外有玉梅山庄的诸葛先生前来拜望,正在山门外等候。”说罢将拜贴呈上。

曹无客接过打开一瞧,果真是他来了,拜贴上说的非常卑谦:“无知愚民诸葛斗胆拜望幕府山庄曹大庄主阁下。。。。。。”

“说曹操,曹操到,这一下你不用去啦!”

“庄主,属下以为他此番前来必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是那个多嘴的“饭桶”。

“老子要你教?”曹无客被他几次三番的插嘴弄得火冒三丈,恨透了这家伙,他大喝道:“跪一边去,闪开一条道来,有请诸葛先生。”那几十个大‘饭桶’分开两边,跪得整整齐齐。

“爹,您就打算在这儿见他呀?这未免也。。。。。”他还真说不出口。

“怎么?你们都不怕丢人,我还怕现眼呀!”曹无客没好气地骂道。

“诸葛先生到――!”堂外一声高呼,他就来到了门口,弯着腰,弓着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恭恭敬敬地立在那里,一拱手,“愚民诸葛玄拜见曹大庄主,大庄主金安。”曹无客没发话他就一直弯着腰。

“这什么礼仪?”曹无客还从没见过这般讲礼貌的。

“爹,总不能让他就这么一直弯着吧?”曹少庄主低声道。

“哦!有请先生。”曹无客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亲手扶住他,“诸葛先生大驾光临,敝庐篷壁生辉,请上坐,看茶。”这老头来了,他反倒心慌起来。

“不敢,不敢,老朽冒昧前来打扰,还望庄主勿怪。”诸葛老头一抬头,但见大堂内跪了一地的人,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这排场未免也太大了点吧。”他还以为这些人是在跪迎。

“哈哈!先生言笑啦!咱们还是进去再说。”

“哦!老朽明白了,今日定是大庄主大寿之期,他们这是在拜寿呐,老朽好口福哇!可惜啊!老朽两手空空。”

曹无客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一个个的穿着黑衣拜寿呀,有这么拜寿的么?

“这二位是?”他指着曹少庄主和黄老三问道,他从未见过这两人。

“哈哈!此乃小犬,这是黄老三,老夫的磕头弟兄。”

“老朽诸葛玄见过少庄主、见过黄先生。”他又恭恭敬敬地一鞠首。

曹少庄主毕竟是晚辈,站起身来一拱手,“晚辈拜见诸葛先生。”

“哎哟!不敢,不敢呐!”再一瞟这还鼻青脸肿的黄老三,但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说你就是黄老三呀,看你这模样伤得可不轻哇,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还对我察颜观色呢?呸!活该!

分宾主落座,丫环献上香茶,“诸葛先生今日光临敝庄,老夫深感荣幸,哎呀!这大冷天的先生亲自前来,曹某实在过意不去呀,如有用得着曹某的地方,派个人知会一声就是啦!你看,就我一个小小的山庄居然养了这么多饭桶。”曹无客实在是气急了。

一听这话,诸葛老头可就跪下了,打着哭腔哀求道:“庄主,还请高抬贵手呀,老朽就只剩这么一个小孙女啦,您就发发慈悲,放过老朽吧,您要的地契老朽已经带来了,今后这‘玉梅山庄’就是您的啦!”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契,双手高举着递到曹无客面前。

曹无客根本就没想到他此番前来居然是为了这事,他还以为这老头是来叫板的,这一手弄得他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曹少庄主可不管这么多,一把将地契夺过,“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放心,我保你祖孙二人性命无忧。”说罢一把将地契夺过,交到他爹手中。

曹无客还在发愣,见地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手中,吓了一跳,如摸着一块烧红铁块似的连忙撒手,“混账!还不快扶先生起来?”他喝斥道。

诸葛老头坐在椅子上又滑了下来,如面条一般,好不容易坐稳了,还止不住地悲鸣,曹无客亲手将地契交还到他手上,好言安抚道:“先生,您这是干嘛呀?曹某岂能干这等缺德事呀?您多虑啦,这是个误会,全都是这帮王八蛋干的,今天我就当着您的面好好修理修理这帮大饭桶,保准从从今而后没人再敢打搅先生。”他指着下边跪着的这几十号‘饭桶’大骂,心说幸好没让他们出去,要不今天可就下不来台啦!

“庄主呀,您可真是好人啦,反正老朽也这么大岁数了,还住那么大的庄子干什么呀?早晚得空出来的,既然咱们是邻居,这就是缘分,反正那庄子老朽也打理不过来,老朽就赠予庄主吧。”说罢他又将地契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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