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节 误伤爱徒(1 / 2)
第一二四节 误伤爱徒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一二四节 误伤爱徒
说干他就干,他知道朵朵就在苏小姐的闺房,苏府就如自己家一般清楚明了,他进得园子来,直奔苏小姐闺阁,这是一栋极为雅致的砖木混搭二层小楼,亭亭玉立在荷池之畔、假山之旁,此时楼门紧闭,门口有几个丫环正在窃窃私语,见他大步流星地要往里闯,慌忙伸出玉手一挡,“阮教主,我家小姐此时不方便见客,还请您稍等片刻。”
阮天雄鼻子里哼了一声,“让开!老夫要来,就算你家老爷在此也敢随便相阻,何况是你们。”他不屑地说。
“奴婢自是不敢阻止阮教主大驾,可我家小姐此时真的有急事,不能见客,不便之处还望教主海涵。”
这点小伎俩岂能阻挡得了见徒心切的阮教主,他可不管什么急不急事,一把将这多事的丫环撵到一边,大步流星来到门前,举手往门上一拍,这门还没栓,吱呀一声就开了,他进得门去,还没走上三步,里边就传来“啊!”的一声尖叫,但见阮天雄活像见了鬼一般从里边蹦出来,抹了一脑门子的冷汗,那几个丫环见状一个个掩嘴直乐,阮天雄正想拿这些丫头出气,猛然间发现苏老爷寒着脸、翻着白眼、倒背双手、扬着下巴站在面前,阮天雄正要解释。
苏老爷大手一伸,“阮先生,什么都用不着说啦,老夫都看见啦!老夫还是愿意相信你。”
这活该阮天雄倒霉,大白天的谁能想到苏小姐居然会关起门来在里边洗澡呢?阮天雄进得门去,刚好看见她裸露着雪白的双肩躺在浴盆之中。其实他也没看到什么,就双肩而已,下边的他可一点也没见着。可不管怎么着,他一个五十开外的大老爷们进姑娘家的闺房,还撞着人家洗澡这总归怨他的不是,难怪苏老爷的脸色会如此“难看”。
“苏兄,这、这。。。。。。唉!”他一拍大腿,知道说也是白说,只会越描越黑。
“阮先生,咱俩年纪相仿,都五十开外啦,老夫有时候也想着再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的心情老夫能理解,可你也不能这样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苏老爷可算拿着理了。
“唉!苏兄,小弟的心事你还不清楚吗?小弟岂能干这等**之事呀?我早就将苏小姐当成了自己的闺女,我、我。。。。。。唉!”他都急得不知怎么说才好。
苏老爷见他急得团团转,心里就像喝了蜜一般,可脸上还是没露半点痕迹,依旧板着脸,“阮先生,你既然已经将小女当成了自己的闺女,这当然是小女的造化,老夫也万分荣幸,可今天这事要是传扬出去,老夫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脸不要也算了,可你让小女今后如何做人呀?”
“这、这的确不关小弟的事呀,谁能想到她、她大白天会干这事呢?小弟只是想见见朵朵而已,思徒心切,才引出这场误会的呀。”阮天雄打着哭腔道。
他在这儿辩白着,里边可就闹开了,苏小姐哪是省油的灯,正在里边寻死觅活的要上吊呢,十几个丫环乱成一团,苏老爷一跺脚,“唉,你徒弟没在这儿,多半是回你那边去啦,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吧。”说罢一甩袖子赶忙进房去了。
阮天雄铁青着脸怒气冲天地回到自己的庄园内,见着谁都不顺眼,见猫踢猫,见狗踹狗,下人都躲得远远的。可他一回到书房,顿时就气炸了,朵朵正端坐在蒲团上,眼望着天花板,东倒西歪,嘴里还说着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
“啊!你还知道回来呀?”这次他真的来火了,火气还不小,指着朵朵的小鼻子就骂。
朵朵没当回事,还以为他开玩笑呢,“嘻嘻!师父,我不来你这里还能上哪儿呀?”他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哼,瞧你干的好事?你就跟你爹一样,永远都成不了大器,只配当牛做马担柴挖土,一辈子下作,老子收你做徒弟是看得起你,是你的造化,你别不知好歹。”他这话骂得实在是难听,如果邓关在这儿,一场较量怕是免不了。
朵朵见他真火了,也有点害怕,怯生生地小声说:“师父,你就别生气啦,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哼!没这么便宜的事,老子还要打你。”说罢他还真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朵朵也该有一劫,刚才阮天雄在里边发飙的时候晴儿一直在外边听着,朵朵回来她就跟了过来,她知道阮天雄的脾气,怕他对朵朵不利,她就躲在屋檐下,刚才一直没出声,直到他骂得实在难听,就忍不住要与他讲讲“道理”,她一个筋斗翻了下来,朵朵扭头一瞧,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阮天雄这一巴掌可就拍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脖子根。阮天雄是带着内力出手的,他实在是万分生气,也就没想这么多。朵朵一个不足十岁小孩,筋骨不全,虽然他爷爷邓大夫曾经传给他先天真气,毕竟年纪太小,远远没达到挥洒自如的境地。阮天雄这一家伙就将他拍懵了,只发出了短短的一声――“呃!”然后小嘴里就开始“卟卟”地往外喷着殷红的鲜血,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
阮天雄望着手上星星点点的鲜血全傻了,晴儿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一把将阮天雄推开,抱起朵朵,哆哆嗦嗦地呼唤着:“朵朵,朵朵,我是你晴姐姐呀,你可别吓姐姐,你快出声呀!”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呜呜地哭着。
可朵朵就只能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流着泪,一个字也说不出,痛苦地吞咽了几下,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邓关将何大哥的尸首顺利地弄进了玉梅山庄,几人关起门来,祭奠一番,在后边花园中挖了个大大的坑,让他入土为安,九儿哭得死去活来,看着他悲伤的模样,不禁得他也想起了离开自己有十几日的朵朵,他也陪着掉了不少眼泪。
何大哥是入土为安了,可邓关却莫名地心慌意乱起来,这感觉活像有只猫在心里挠一般,感觉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什么地方,弄得他坐卧不安、心神不定,诸葛老头正在喝闷酒,也给邓关安排了个杯子,斟了满满一杯酒,“喝吧!别转啦!”
邓关也不管那么多,端起酒杯,本想一饮而尽,心慌意乱之下全倒进了鼻孔内。
“全死了,哼哼!全死啦!六十水户,一个不剩,接下来,就轮到老夫啦!哼哼!”诸葛老头自言自语。
“这些个山头都被他们翻了过来,不会把你忘了的。”邓关就着壶嘴喝了一气。
“我得给他颗定心丸吃吃。”老头成竹在胸,好像一点都不怕这事。
这些没头没尾的话邓关哪猜得着?干脆没理他,继续在厅堂里“溜弯”。
“看来你心神不宁呀?舍不得老何吧?”诸葛老头问道。
他摇摇头,“不是这事,这种感觉非常熟悉,我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反正心里空落落的,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多半是你昨晚忙了一个通宵,饱饱地睡上一觉吧,兴许明天就好了。”
“希望如此吧。”邓关拿起酒壶,喝个精光。
“我听说你们五十几号大饭桶连个死人都没能看住,怎么着?让他跑了呀?”曹无客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下边跪了黑鸦鸦一片,就是这几十号“饭桶”,此时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正低着脑袋挨骂。
“平时见你们一个个的人模狗样,口气大的不得了,放个屁都能把人砸墙上去,可如今呢,被人家调戏了七八天,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你们当中有谁知道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说呀――”他越说越气。
“庄主,依属下之见,应该、或许就是那小子。”身上缠满了绷带的黄老三说,幕府山庄的安全都是由他一手打理的,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曹无客早就对他不满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说而已,如今实在是忍不住了,“黄老三,你怎么也这么糊涂呀,或许是,或许不是呢?咱们的麻烦已是够多的啦!”
黄才三的老脸立马就成了猪肝色,连声道:“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曹无客懒得理他,“儿啊,你也不小了,说说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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