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神情严肃的他突然微微一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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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走杜舒玄之后,温明玉便跟着自己的大哥温伯瑾上了永宁侯府的马车。

马车车轮滚滚,一路驶向了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中常街。

“大哥,”马车上温明玉对温伯瑾说道,“今日,我可得谢谢大哥陪我去珍珑棋馆看热闹。”

温伯瑾柔和一笑说道:“中常街不比隆升街,离我们府远,中常街上的人比隆升街也多了许多。街上热闹是热闹,却是鱼龙混杂的,我不放心你一人带着丫环过来。

再说,新的围棋馆开张,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上下五层的大馆,规模要比隆升街的大许多,大哥也有些好奇,今日无事,便去看看热闹。”

温明玉咧嘴笑得甜美,凑到温伯瑾面前:“我知道,从小到大,大哥最是疼我。”

见妹妹对自己露出娇憨可爱的模样,一向神情严肃的温伯瑾,也微微一笑:“这么大的姑娘了,没个正形。”

“呵呵呵,大哥,你还是多笑笑,”温明玉说道,“大哥还是笑起来更加俊些,不要总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块模样。

大哥若是能多笑笑,一定能迷死好多姑娘。”

“你倒是会取笑大哥了,”温伯瑾摇摇头。

兄妹二人一路说着话,转眼到了珍珑棋馆中常分馆。

温明玉和温伯瑾进棋馆大堂的时候,宁仪韵和乔安龄正在楼梯上往下走。

温明玉进了大堂,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在大堂里睃寻一番,看到了正在楼梯上往下走的宁仪韵。

“仪韵姐姐,”温明玉喊了一声,裙摆一提,步履轻快,上了阶梯。

温伯瑾便跟着温明玉上了楼。

“仪韵姐姐,”温明玉欢快走到宁仪韵面前。

“明玉,你来了啊,”宁仪韵浅笑道。

“恩,今日是中常分馆开张,我来看看热闹,”温明玉咯咯一笑,“哦,哦,也来看看你。”

温明玉说罢又看了看宁仪韵身边的乔安龄,迟疑了一声:“你是……定安侯。”

乔安龄除了在宁仪韵面前以外,在旁人面前,便是个疏淡有礼的温润公子,他只轻点了一下头:“温小姐。”

温明玉随意的一福:“哦,哦,侯爷在这里。”

乔安龄淡淡道:“不必客气。”

温明玉见了礼,便撇开乔安龄不管,对于乔安龄和宁仪韵的事儿,温明玉并不知晓,她只是知道乔安龄也常来珍珑棋馆,还同珍珑棋馆的关系不错。

那日她和宁仪韵被掳的时候,定安侯府还出动人搭救。

当然,这些温明玉都听她的大哥温伯瑾说的。

所以,现在乔安龄出现在宁仪韵的身边,温明玉也不觉得这事件值得奇怪的事儿,只当乔安龄也是来新棋馆凑热闹,碰到宁仪韵,见个礼、说句话罢了。

“明玉,那日从翠云山下来,我就听大哥说,你已经被家里人接回家了,你身子如何?可有什么不适?”宁仪韵问道。

温明玉说道:“我一点事儿都没有,那晚上受了点惊吓,回去之后,喝了晚安神的药汤,又好好的睡上一觉,到第二日早上,就恢复如常了。”

“这就好,那我也好放心了,”宁仪韵道。

“仪韵,你也没事吧?”温明玉问道。

“我也没事儿,完好无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宁仪韵说道。

两个姑娘正说着话,温伯瑾不紧不慢的上了楼,他见自己妹妹跟珍珑棋馆的宁姑娘,正说的亲热,便不想打扰,站到一边,和同样也站在一边的乔安龄打了个招呼。

“侯爷,”温伯瑾中规中矩的坐了个揖。

“世子,”乔安龄便回了个礼身长玉立,行礼如行云流水一般,优雅而高贵。

两人打完了招呼便不再说话,转身面向两个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姑娘。

“嗳,幸好我俩都没事,”温明玉抚了胸口说道,“你说是什么人要我们俩从棋馆里掳走?我爹娘已经请府尹衙门好好查查这件事情,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要掳走我,我一定……”

温明玉伸出小拳头说道:“我一定狠狠揍他一拳。”

宁仪韵忍俊不禁,“咯咯”笑了出来,温明玉一个大家闺秀,平日里家教甚严,能说出狠狠揍他一顿,看来她心里也是气急。

“恩,恩,揍他一拳。”宁仪韵附和道。

“恩,”温明玉点头如捣蒜。

宁仪韵脸上笑容未收,心里去暗道,是谁想掳走她们,温明玉不知道,永宁侯府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宁贺……

想到这个名字,宁仪韵心中一片冷然。

宁仪韵不是个包子性格,有仇必报,才是她的真性子。

谁惹了她,她当场能报仇的,就当场报,当场不能报的,事后也定要报的。

可是现在,她虽然知道,是宁贺花银子雇人掳她,却没有什么证据。

宁贺是官,而她却只是个普通百姓,若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单凭她一张嘴,官府怕都不会立案。“对了,仪韵,”温明玉向宁仪韵伸了伸手说道,“你可还欠着我东西呢?”

“恩?”宁仪韵回过神。

温明玉说道:“咱们怕手帕交的礼物还没有交换完成。”

她摆摆手,接着说道:“不过不急,我们被掳上了山,你也一定吓坏了,这两日定是同我一样,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休息。

我可不是催你,只要仪韵姐姐不要忘了就行。”

听温明玉说起这个,宁仪韵笑道:“我可没有忘,我已经准备好了。”

温明玉眼睛一亮,说道:“真的?这么快,仪韵姐姐,你准备好了。”

宁仪韵点了点头,从翠云山上被救下来之后,她没有像温明玉说的那样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休息到现在。

她在被救回来的当天,休息了一天,又好好睡了一晚,就开始正常作息,甚至因为珍珑棋馆中常分馆即将开张,她比之前的生活还要更加忙碌一些。

白天,她会去珍珑棋馆中常分馆准备开张的事情,晚上就会回隆升街,跟着苏芝如学女红,倒现在,她还真绣好了一副绣帕。

虽说绣的不怎么样,也是她的心血,她便决定把这方绣帕送给温明玉,作为两人结交的信物。

因为是亲手绣的,虽然绣工差,宁仪韵还是很喜欢,随身带在身上,这会儿这绣帕正在她的袖袋之中。

“我确实备好了,还带在身上,”宁仪韵说道,“只是……”

温明玉欣喜的问道:“带在身上了?只是什么?”

宁仪韵赧然道:“嗳,带在身上了,只是我的女红,你也知道,我不会的,这绣帕绣工有些不堪如目……”

她从袖袋中取出绣帕,递给了温明玉,温明玉伸手去接。不知怎地,两人没有交接好,这绣帕竟然落到了地上。

绣帕分量轻,飘飘悠悠,落到乔安龄脚边。

宁仪韵一怔,提步就要去捡,却被乔安龄抢先了一步。

乔安龄已经弯腰,将脚边的绣帕捡了起来,看到绣帕上的绣花,他一愣,随即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绣帕上绣的是一朵兰花,兰花的样子十分简单,只有几片花瓣。就这样简单的花样,这绣花还是十分笨拙,花瓣毫无韵致可言不说,连形态也勉强才能看出,针脚也是歪歪扭扭。

乔安龄自由锦衣玉食,所用所穿,凡需要绣工的,无不出自顶级绣娘之手,他看惯了精致而富有韵致的绣品,乍然看到这拙劣的如同幼童写字一般的绣品,竟然愣了一愣。

随即,心中便觉得有几分好笑,嘴角也勾了起来。

站在乔安龄旁边的温伯瑾余光瞥到绣帕上的兰花,目光,随即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目光。

乔安龄带着几许笑意,把绣帕递给了宁仪韵。

宁仪韵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抓过绣帕,走回到温明玉旁:“明玉,这是我绣的绣帕,绣工虽然拙劣,但我也废了不少心思,还请你不要嫌弃。”

温明玉接过绣帕,认真的点点头说道:“仪韵姐姐不善女红,却为了同我交换信物,特意绣了绣帕,我心里感动还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温明玉把宁仪韵给她的袖袋仔仔细细的叠好,再放到自己袖袋中,她笑盈盈的说道:“仪韵姐姐,我们这信物交换好了,你我以后便是手帕交,是闺中好姐妹。”

宁仪韵点头道:“嗳。”

“仪韵姐姐,今儿是中常分馆开张的头一天,你是这珍珑棋馆掌柜的外甥女儿,一定有许多事情要你帮着做的,我就不耽搁你了,我和大哥在这珍珑棋馆里好好逛逛,看看热闹。”

温明玉接着说道:“仪韵姐姐,你不必招待我们,等你下次得空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下棋。”

同宁仪韵道了别,温明玉便拉着温伯瑾一蹦一跳的走了。

在临走之前,温伯瑾同乔安龄道了别,又朝宁仪韵轻点了下头算是道别。

温明玉一蹦一跳的下了楼,温伯瑾顶着一张严肃脸,跟着温明玉下了楼。

因有温伯瑾做陪,温明玉也不怕耽搁时辰,棋馆里逗留了许久,下了好几盘棋,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棋馆。

在回程路上,温明玉坐在马车中,从袖袋里取出了宁仪韵给她的绣帕,握在手里,边看边感叹:“说起来,仪韵姐姐如此聪慧之人,竟然是个不会女红的。

现在仪韵姐姐竟然愿意为了同我交换信物,去绣帕子。这是仪韵姐姐绣的绣帕,我得好好珍惜着。”

温伯瑾目光落在温明玉手里的绣帕,扫了一眼绣帕绣工拙劣的兰花,严肃刻板的俊颜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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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奉上,二更在下午一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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