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章(1 / 2)
“嗖-嗖-”
两支制作精良的箭矢刺入了挡在门前的老仆胸口,老仆只是微微蹙动眉头,没有出声,没有言语。
一座破旧的连门都没有的土屋,歪斜的伫立在山脚下的小河边。
屋门旁的野花被鲜血染得失去了本来的颜色,鲜红铺满了大块的地面。
“下官尊迎怀恩王回京!”一名身着锁子甲的人伫立在一片布甲中格外显眼,他说的话也不断在山峦之间回荡,足以显示他的气力。
被箭矢穿透胸口的老仆扶着门框缓缓坐在地上,咳着鲜血,似乎是想要用干枯的身体挡住士兵的去路,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的血在流,快干了……
没有回应,除了挡在门边的老仆微弱的喘息,就只有不时传出的鸟鸣。
许久,柳无方见屋内没有回应,对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下官尊迎怀恩王回京!”柳无方额头出现了汗珠,有紧张有无奈更多的确是害怕。
屋内依然无声,挡在门口的老仆流干了最后的血,不再动了。
时间犹如流水般飞逝,如不是早已命兵士将屋子团团围住,柳无方此刻也无兴致在一旁咀嚼着肉干。
一点点的黄色光芒在土屋边竖起,火把的橘色光芒将周围映照的犹如白昼,就连竹林中的人影也被照了出来!
“呀!”
一声惨叫,一名竖着火把的士兵被一杆长枪刺穿胸膛。
周围的火把开始聚集,训练有素的兵士立刻抽出腰刀,向竹林前的空地涌去。
“恭迎衡王!恭迎衡王!恭迎衡王……”竹林中传出了震耳的喊声。
刚才还稀疏空旷的竹林,顷刻冲出了数十名手持双柄大刀的兵士,身着与柳无方所带兵士一般的盔甲,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腰间系着白色的布条,在火光下分外显眼。
白日还空旷无物的竹林前的空地,此刻便被两帮混战的兵士挤满,喊杀声不绝,惨叫声于耳回荡。
看着不断从竹林中涌出的敌兵,柳无方在迟疑,从锁子甲中摸出“号令弹”却迟迟不点燃。
“弓弩手准备,点燃手雷!”柳无方看到混杀在一起的兵士并不能迅速结束战斗,便吩咐跟在身边的两名小旗。
“前兵后退。”柳无方现已走到了距离战斗区域十丈外,开始下达命令。
刚才还在混战的兵士听到命令后有序的与地方兵士分离,后退之时还不忘拖走受伤倒地的兵士。
就在兵士还没有完全与敌兵分离之际。
“弓弩手准备”一名小旗带领着弓弩手早已做好架势,瞄准了前方敌兵。
兵士此刻已为弓弩手让出了射击区域。
“丢手雷!”另一名小旗一声号令,十多个手雷燃着火星被丢进了没来得及跑开的敌兵阵内。
这些金属球落地后即刻便炸开,碎片夹杂着热风扑向了腰间系着白色布条的敌兵。
“啊……啊!啊……啊!”
惨叫声瞬起,当那些个被手雷产生烟雾笼罩的敌兵惊慌的跑出烟雾时,等待着的弓弩手便射出了精准的夺命箭矢,让那些受了炸裂伤惊慌失措的敌兵永远的沉默。
仅三轮射击,惨叫声便停止了。取代它的是遍地的哀号!
柳无方看着快散去的烟雾,扭头对身旁的小旗说道:“带着人追到竹林外五十丈,务必将余党全部抓获。”
小旗领命,带着兵士钻入了竹林。
当烟雾完全散去,之前还空无一物的空地,此刻已被鲜血和尸体所占据,不时还有重伤的兵士颤抖着呻吟。
看到此景,柳无方眉头微蹙,对身旁的另外一名小旗道:“点清伤亡,打扫尸体。”
之后便带领几名士兵回到了破旧的土屋前,继续等待着,土屋的周围重又恢复了寂静,可怕的静。
不知又过了多久,似乎天上的月亮也看不到了。
“大人,在竹林中发现余党三名,抵抗已斩杀,还发现一个女人,现已抓住。”去树林探查的小旗汇报完之后便命手下将抓获的女人带到柳无方跟前。
柳无方并没有仔细看那个正在瑟瑟发抖着的女人,而是向另一名全身血渍的小旗询问:“清理如何?”这句话带着些许急迫与无奈。
“禀大人,敌兵共二十九名,斩二十七名,伤者两名已安置等候交付西城兵马司。我军伤者十七名,死者六名。”小旗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坚持禀报到结束。
“安置伤者,敌我一视同仁,统计死者名单,上报总司抚恤!让兵士下去休息,不用守卫了……”柳无方叹了一口气,让刚才搏命厮杀的兵士休息去了。
“大人,不用守卫了吗?”小旗杜庞不解道。
之前他追击至树林五十丈外发现似还有敌兵活动,此刻不加设防,岂不是犯了大忌?
柳无方看着这个十八的儿郎,笑着拍打他的肩膀:“不必,我等在这困守四个时辰,敌兵却在入夜动手,必是决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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