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断姻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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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

这两个字像是突然从晴天打下来的霹雳。

我一时间都懵了,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人,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你说什么?他叫什么名字?”

“凌少。”

那个人看着我突然苍白的脸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慢慢的说道:“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到他的管家和仆人是这么称呼他的。听说他年纪不大,二十来岁,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去和他来往,所以,大家在洮州城,都都只称呼他为凌少。”

凌少?意思是,姓凌的少爷?

我的心里不知是放下了,还是揪紧了,一时间竟然自己也分辨不清,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这两个字——凌少!凌少?!

这两个字像是带着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刻进了我的心里,有一种鲜血喷涌的痛。

凌少——是,巧合吗?这两个字,为什么和他的名字如此暗合,甚至让我一听到,就好像已经看到他近在眼前一般。

一直以来,就算我强迫自己忘记,忘记他曾经给我的痛,忘记他曾经为我而死,忘记那一夜,他是如何消失在一片火海,忘记我看着他的背影时,心里的痛楚和绝望有多深,可是我知道,我忘不掉。

伸手抚向隐隐作痛的小腹,心里也痛了起来。

他留在我生命里的,就好像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一样,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壮大,甚至让我承受不起了。

凌少……

眼前,又是一片火海,烧得连天空都映红了。

在这一片大火当中,我拼命的伸直了手,也抓不住眼前那个慢慢消失的身影,眼看他就要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一下子喊出了声音——

“凌——少——”

“夫人!”

还没叫出他的名字,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就看见凌四那张熟悉的脸正紧张的看着我:“您,做恶梦了吗?”

我恍惚了一阵子,听见马车得得的声音。

对了,我是做梦了。

从那个大夫那里离开之前,他给我煎了一副安胎的药,喝下之后,虽然肚子没那么痛了,精神却有些不济,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又做了那一夜的噩梦。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人说道:“夫人,到了。”

凌四轻轻的撩开了一旁的帘子,清晨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也让我看清了外面的景色。

马车停在了一座宅邸前。

这座宅子的确很大,白玉石砌成的阶梯两旁是威武的石狮子,阶梯的尽头便是宽大的红漆木门,上面是青铜兽头的门环,而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

一般的宅邸,会写上主人的姓氏,但这座宅邸却没有,只有三个行云流水的大字——

如意居。

我的心里又是微微一动。

如意——当初我为轩辕公主的封号。

当然,这两个字也很常见,比恭喜发财还好用,就算普通的人,用这两个字来作为宅邸的名字,也不过是想要逃一个彩头,不见得就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只是——

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厉害?

凌少……如意……这,算是巧合吗?

在我愣神的时候,听见侍卫长走过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我听见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大门又关上了,只见侍卫长面露难色的走回来,我看着他:“不行?”

“嗯。”

这一点,我倒并不意外,这个凌少既然将梁澄心包下来,自然是不愿意让她再给别的人看诊,也有可能他自己是有难言的重症,想要请这位梁大夫,自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可是——我又抬头看向了那三个字,如意居。

这个身患重症的凌少,到底是——

就在这时,凌四皱了皱眉头,试探的道:“不如我们——”

“不要胡来。”我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轻轻道:“先找个地方让我休息。”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也能理解到什么,都不再开口,找到了一家客栈包下了最好的客房。

虽然药力一直在发作,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入睡,脑海里不断的翻腾着那个人的身影,凌少,如意居,这几天我经历了太多的事,也有太多过去解不开的结被解开,却只是让我陷得更深,我不知道这一次,这个人,又会给我带来什么。

凌少……你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混沌了多久,听见有人轻轻的敲门,我说了声进来,就看见凌十一和凌四两个人面色有些难看的慢慢走了进来。

“怎么了?”

他们两人看着我,突然,凌十一噗通一声跪在我的床前:“太后恕罪!”

我心中一惊:“怎么了?”

凌四看了我一眼,轻轻道:“太后恕罪,我和十一,我们想要早一点为太后请到那个梁大夫,所以刚刚,刚刚,我们偷偷进了那个如意居。”

“什么?”

我大吃一惊,急忙直起身来,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凌四急忙上来扶着我:“太后,太后!”

我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稳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心绪平复,抬头看着她,又看向跪在床边低头不语的凌十一,冷冷道:“本宫没有开口,谁准你们擅自行动的?!”

“属下知罪!”

这一次,连凌四也跪倒在地,两个人趴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缓过一口气,又看向他俩:“你们回来,是发现了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凌十一立刻抬头对着我说道:“太后娘娘,属下和凌四潜入如意居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守卫很森严,而我们也极小心,才走到了里面一处很深的主宅,我们看到一个女人捧着银针走进去,将所有的门窗都关起来,过了一刻,她才打开了一扇窗。”

“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因为有垂帘,我们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我们看到他的胸口,有一道伤,就在最靠近心的地方,虽然是个老伤,但似乎因为伤到了心脉,所以一直没有痊愈。”

老伤?最靠近心的地方?!

我的心猛的一沉,手指顿时揪紧了衣服。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梁澄心,她是在为那个男人施针,延续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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