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问我何以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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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问我何以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驯兽技能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特殊技能,因为有了动物的协助,人类在进步的时候才会有更快的速度,所以动物是人类的朋友,不单单是因为动物跟人类平等都是生命,更重要的是有些动物在人类文明进步中贡献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比如狗,比如鹰,等游猎伙伴,比如牛马驴等代步耕种伙伴,比如猪,羊,鸡鸭鱼等伙伴。

人类之所以宣传保护动物,就是不能做卸磨杀驴泯灭人性的事情。

华夏历史中除了这些动物,还有一种,就是鸽子,飞鸽传书这个词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几乎都只是停留在书本和电视剧中,很少有人亲眼见过。

但是其实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还存在这种养信鸽的人。

华夏的鸽子种类跟现在大家所认知的和平鸽不一样,现在那种鸽子都是西方常见的和平鸽是不一样的,那种和平鸽多是肉食鸽,没有太大的灵性。

根据王世襄先生的统计,华夏的鸽子种类大约有一百三十多种,通过眼睛,发色,翅膀以及体态。

它们的名字也都很好听,紫电,灰玉翅,铁翘乌,铜翅乌,双乌凤,墨环,玉头等等。

这些有着美丽名字的观赏鸽经过数代人的精心培育,在头型、嘴型、眼睛、眼皮、眼珠、花色、脚趾甲、闪光效果等方面有诸多讲究。

而且跟鸽子文化同时衍生的鸽哨也同样是华夏的宝贵文化,华夏的鸽子可以驯养,达到飞鸽传书千里不丢的能力。

鸽哨是用苇,竹等原料制作的一种乐器,绑在鸽子身上,在飞行时与风摩擦发出声音,同时放大量鸽群,鸽哨声会盘旋在空中,美妙异常。

过去很多国产电影开篇都是用鸽哨的声音做开场,这是一代华夏人的回忆,只不过,现在已经很少能看到了。

华夏的鸽子因为几次动荡,现在几乎都灭绝的,世面山仅存的就剩下西方的肉食鸽了。

华夏的‘玩物文化’中密切的联系着华夏独有的审美文化,华夏观赏性鸽子文化与现在单调的肉食鸽相比,高下立判。

华夏人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有一种钻研精神,当然有人会觉得这种文化玩物丧志不要也罢,但是不要本末倒置了。

任何文化在不正当用途上都是不正确的,科学知识造成的高智商犯罪更加可怕。

观赏文化影响的是一个民族的审美观和生活态度,生活在一个单调无聊的环境中,潜移默化的就会变得同样单调无聊,进而失去了对生活细节的情趣和欣赏。

简单点,就是这种生灵带来的美丽,会陶冶人的情操。

但是由于这种观赏性文化,跟早起龙国的国情政策有些不符合,跟传统文化一样,在那场十年动荡中,现在几乎灭绝,原本的金鱼,宠物狗,鸽子等观赏性文化都渐渐的消失了。

然后更加讽刺的是再过几年,这些曾经被我们抛弃的观赏性文化,又从西方引进了,华夏自古以来养狗的《相狗经》《猫谱》上面有不比西方血统论差的培育方式,但是因为断代文化,后来人只能被动的接受,只有国外的宠物,才值钱的理论。

今天申奥成功,王世襄先生就想到了在奥运会开幕仪式上能够放飞属于咱们国家自己的鸽子。

“它不像信鸽那样,一放全都跑了,而是围着巢舍成群盘旋。养好了可以一盘白的,一盘灰的,一盘紫的。鸽哨传出钧天妙乐、和平之音,定能为‘人文奥运’添上最亮丽、最生动的一笔。”王世襄老人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满是沟壑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闪亮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宛如儿童般的纯真。

这是一个真真正活明白的人,王耀不禁心生向往。

大先生的坦荡与王世襄先生不一样,大先生像是一个藏在瀑布后的石头,神秘且坚固,但是不免有些绝情,他的儿女还在世,甚至都是京城中,他来这么久,也没提起去看过一眼。

王世襄的洒脱是带着一丝人文温暖的,他确实不看重生死,也看淡了世间,但是他对一些东西,或者说力所能及的东西依旧愿意争取,这就是生活的情趣。

罗曼?罗兰过‘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王世襄先生就是这种人,他出生高贵却愿意与民为伴,在民间寻找真正的人生,在里尽苦难之后,愿意挺身而出保护一些人和事情。

跟张伯驹先生一样,作为大收藏家,在哪十年中王世襄先生话无疑为被化成右派。

预感到家里多年精心收藏的明式家具、佛像、铜器、鸽哨、古籍善本和自己的手稿,都会被划入“四旧”之列,遭到灭顶之灾,于是被迫“自我革命”。

他主动跑到国家文物局,请求来抄家。他不愿意与这些朝夕相处的文物分离,但又不忍心看到它们毁在家里。

王世襄这种明智的选择使自己的珍品躲过了一劫,并在日后又重新收回了绝大多数的心爱之物。

84年时,国内当时的各界传统文化大师们都发动了保护传统文化的活动,如书法,绘画,金石玉印等,王世襄先生也决定去守护另外一项重要的传统文化,那就是华夏漆器,木制家具。

因为‘君子远庖厨’的影响,大多收藏家以收藏字画,金石碑帖为荣,而认为木器漆器类文物不登大雅之堂。

但是王世襄先生认识到这些木器漆器文化也是宝贵的传统文化遗产,既然别人不愿意做,那么就他去做,他出版的几本关于明式家具的书籍填补了当时华夏漆器木器文化研究的通吧,并且在收藏界掀起了风波,以一己之力推动了明式家具的研究和收藏。

王世襄先生当年收集这些家具文物的时候条件非诚艰难,当时京城施行私房改造,规定出租房达到15间就要潮归功,当时他租了11间来存放这些宝贵文物,但是当时房管局眼红他的收藏,恶意刁难他,被逼无奈,王世襄先生将这些‘命根子’堆积在一件小房子中。

租房子的是一家铁匠,打铁的环境对于木制文物保护很不利,正好当时明珠博物馆刚刚完工,专门开了个家具展厅,香江一位收藏家愿意买下这批文物。

王世襄先生提出一个条件,所有东西都要捐献给明珠博物馆,,他不高卖,只要够买一套房的钱就行。

其中有四把明代吴丹雯紫檀木椅,是精品中的精品,按照合同,他只要交出一把就可以,但是他把四把全都交了出去,因为他觉得这套木椅已经在一起几百年了,让它们分离,是在不忍心。

这些文物摆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供后人关上,亦如它们几百年前最初的模样。

问我何以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这是王耀对于这位先生的评价。

“启先生啊,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王世襄先生对王耀也另眼相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你。”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启功先生摆弄这桌上的玉案“小耀,见面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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