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二 坠河(2 / 2)
他看萧怒船上不过寥寥二十人,虽然个个都是巅峰战将,可在他眼里看来,这点力量根本不足为虑。
于是,老者怒极反笑地喊道:“如果阁下一心寻死,尽管把船开过来,试试!”
萧怒大笑道:“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把船给本少爷开过去,我看谁敢动我一下!”
萧怒完全把聂雄飞那一套做派模仿得淋漓尽致,一副纨绔大少不知天高地厚无所畏惧的表现。
邱云杰亲自驾船,徐徐靠了过去。
片刻之后,两船相距不过一两米,萧怒站在船头,连那老者气得直打颤的胡须有几根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任家老者眼中闪过一抹残忍,大手一挥。
恰在这时,各有四名萧家护卫一字排开,分列萧怒左右。
萧怒做了个格杀勿论的手势,很明显,是绝不允许任家的人登上自家大船。
果然,那老者一挥手间,任家护卫就蹿出十二人,为首的护卫冲着萧怒他们大吼一声:“统统杀了,一个不留!”
率先挥刀直取萧怒面门!
其余人也不甘示弱,凶狠地扑了过来。
这任家十二个护卫,个个身后都浮现星灯,挥舞的刀剑之上,刀罡剑芒吞吐不定,隐约显出一尊血狼的虚影!
血狼战技!
这些人果然是血狼集团军中的战将!
萧怒的心冰冷得不起一丝波动。
任家的人将血狼军调集进入血河,公军私用。
萧家两代军神,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如此种种,萧怒对任家的印象已经降到了冰点。
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护卫刀罡七寸,刀影片片,兜头罩向萧怒。
萧怒反手拔刀,一道刀虹斜劈过去。
轰!
巨响声中,那为首护卫手中战刀碎裂,被萧怒一刀斩断半边肩膀,惨叫一声,跌入血河,血河咕噜一声涌出几朵血浪,旋即此人已被完全消融在河水之中。
其他的任家护卫,尽展血狼战技,但却遭遇到八名萧家护卫螺旋战技、狂风战技的致命打击!
在为首护卫被萧怒斩杀后的数息时间里,这是十一人也纷纷被斩落血河,死于非命。
“吼!”
任家战王蓦然间大吼一声,大鹏一般凌空飞来,他大手朝着萧怒等人倾力一拂,萧怒微退半步,而另外八个萧家护卫则口喷鲜血,倒跌摔回甲板之上。
回光返照。
灵蛇曼歌。
阿萝和萧瑟的天赋能力同时施展出来,同时落在萧怒和受伤的八名护卫身上。
而如站在凌冽罡风中寸步不退的萧怒,倾尽全力朝着那任家战王老者挥出一刀。
那老者冷笑一声,大手朝着萧怒一掀一推。
顷刻间,一股庞然力量袭来,萧怒手中的刀冲天飞起,握刀的手也剧痛难当,完全失去了知觉。
惊骇中,萧怒分明看到,任家的战王老者背后的星灯虚影,赫然有着十四朵之多,而且五白五红四银,泾渭分明!
后期战王!
“靠,这次有点玩大了!”惊险一刻,萧怒尚有余暇吐槽。
他明显感知到,这个任家的战王老者,刚才至多只用了六成道力,但就是这六成道力,已经是他道力的五倍有余,足以对他形成真正的碾压之势!
或许是生死攸关的缘故,三眼神兽忽然咆哮起来,萧怒心脏内的五滴精血,霎时间自动燃烧了三滴!
鼎沸而灼热的力量,瞬间充斥满萧怒的全身每一寸,让他感到自己的肌肤、经络、骨骼即将承受不住如此狂暴的力量,行将崩碎开来。
狂暴的力量,让萧怒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摧毁身前的一切。
而任家的战王老者,无疑就成为了他唯一宣泄力量的目标。
“杀!”
萧怒怒喝声中挥出一拳。
闪电般的一拳。
超越他苦练多时挥刀极限速度五倍有余的一拳。
快得连他自己的感知都没能跟上!
这一拳,足有四股螺旋交织在一起,兼具螺旋战技和狂风战技的精髓,像一颗高速旋转的钻头,刹那之间轰落在任家老者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掌之上。
任家老者闷哼一声,背后的星灯虚影之上,两朵银色的灯花忽然黯淡下去。
便在此时,萧怒如一头下山猛虎,双脚一蹬甲板,竟扑出船去,拳头如狂风骤雨,不断轰向任家老者。
任家老者惊骇莫名,全力催动道力,展开王级战技,出掌相迎。
轰轰轰轰轰!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剧烈的道力余波,将两船之上的人震得东倒西歪!
两艘游龙会的大船,船身不断泛起法阵光晕,抵御道力的冲击。
而悬停在两船之间激烈交手的两人,完全震惊了所有的观战者。
任家老者,十四多灯花,货真价实的十四级战王!
反观萧怒,十朵灯花,巅峰战将,正常情况下,任家战王老者随手一击,都可以将其格杀,但萧怒此刻却跟任家老者斗得难解难分,丝毫不落下风。
激烈的飞溅的道力气团,悄然将两艘原本相距不过数米的大船推动,而交战中的两人浑然未觉!
霎时间,两人已经对轰了百招以上,任家老者最后两朵银色灯花又一次黯淡下去,而萧怒的灯花五白五红,至始至终全无一分变化。
说来话长,从萧怒扑出船头,近身与任家老者激斗至今,时间不过才过去三四息而已。
此时,两船被道力余波推开,相距已经超过二十米左右,而交战的两人终于维系不住身形,开始朝血河中坠落。
“少爷!”阿萝等人惊骇欲绝的尖叫声,让萧怒微微愣神。
任家老者目光中露出一丝残忍至极的狞笑,反手在自己身上拍下一张莫名的战符,竟双手一张,糅身而上,将萧怒拦腰抱住,同时口中张狂至极地吼道:“小子,跟我斗,看你怎么死!”
萧怒心一凉,双脚已经触到灼热如沸水的血河之水了!
大船上,阿萝嘤咛一声,晕倒在萧瑟的怀中。
一干护卫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那任家老者紧紧抱着萧怒,两人像一块大石头,跌入血河,激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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