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茶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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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虞霏头也不抬,淡淡说道:“找一个人的资料。”辫子女孩问道:“找什么人啊?”薛虞霏道:“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并且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修成人形,还得练得是纯阴法术的女人,你也帮忙找一下吧!”

辫子女孩背手踮了踮脚尖,露出一抹可爱的微笑:“嫂子,你怎么忘了,这种人刚好就有一个现成的呀?”

“什么?”石凌飞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脸上没有了半分疲惫的神色。薛虞霏愣了一愣,抬头问道:“你说的是…?”辫子女孩笑道:“嫂子难道忘了,骆姐姐修练的就是冰霜真气啊!”薛虞霏一拍额头,“对呀!我怎么把霜儿给忘了?老石,我们回辗迟。”不等石凌飞反应过来,薛虞霏拉着他的手就出了资料部,临走时不忘撂下一句话:“紫菱,把书本整一下。”

辫子女孩看着满屋乱七八糟的书堆,苦笑着吼道:“下次看完能不能把书放到架子上!”

这三天里,欧阳啸的话越来越少,往县衙跑的次数越来越多,非但完全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反倒是人变得越来越憔悴,和石燕的关系逐渐正常,两人开始成了普通朋友。

黄天骅这小子最不靠谱,答应杨胜查案的明明是他,结果工作倒全给了欧阳啸了,他自己呢,仍然致力于追女朋友的千秋霸业上。石燕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对黄天骅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除了仍然负责着的一日三餐以外,几乎没有再见过他。她和黄天骅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叶笛和白失翼…虽然知道两人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但谁也看不出哪里亲近了,两人对于对方也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样保持下去,倒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直到一个陌生人闯进白失翼的客栈,才让这条街再次热闹了起来…

薛虞霏和石凌飞坐在了茶棚里,要了两碗茶。茶棚里一般是没有卖酒的,否则他俩才不会喝茶这种低级饮料的,话说人家薛虞霏喝的最便宜的都是普洱。

卖茶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慈祥老人,但是手却很大,很薄,这双手会握的似乎不只有茶壶这一件东西。

至少还会和面和烙饼。

老板放下了茶和饼,诡异地一笑,去忙去了。茶是凉的,比开水强的一点大概就是带点色吧。饼是热的,上面还撒着稀稀落落的香芝麻。石凌飞这个人比较谨慎,在外边吃东西总要先验一下毒,他是个大夫,银针这种东西是从来没有离身的,他身上此时尚有银针,于是他掏出了银针,然后就听见薛虞霏的一句话:“嗯,这饼味道还不错,比我做的还强,以后有空一定得带小三和紫菱来尝尝,他俩最喜欢吃东西了。”

看着薛虞霏舔指头的样子,石凌飞愣住,随后又无奈地摇头苦笑,倒不是觉得薛虞霏有失淑女的范儿,反正她跟淑女这俩字的距离也不是三两年能改的过来的。

他担心的是安全问题,不知怎么的,一进到这个茶棚,石凌飞就闻道一股子血腥味,如果不是没有确定老人的身份,只怕他的铁伞早就出手了。

薛虞霏见石凌飞表现奇怪,托着下巴问道:“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石凌飞拉下她的手,把了把脉,笑道:“没事儿!你先吃吧,我出去转转,”然后压低了声音,“茶里没问题,放心喝吧!”薛虞霏点了点头,虽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石凌飞在茶棚外绕了一圈,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痕迹,至少没有任何和血有关的痕迹。除了老板锅中煮着的香喷喷的鸡肉!是薛虞霏买的,花了二百两银子,其实那鸡真不值这么多钱,但是薛虞霏喜欢吃肉,再这荒郊野外也买不来别的,所以石凌飞也并没有拦她。卖茶翁烹煮的十分细心,他的手艺也不错,有二百两银子的钱赚,这老头当然不会怠慢了这两位贵客的。石凌飞在外边转了几圈,确定没什么危险,才又走了回来坐下。这时薛虞霏已经消灭掉了四张饼,两碗茶,现在正在擦嘴。

石凌飞问道:“每次吃那么多,不怕以后胖了,人家殷郊不要你?”薛虞霏又拿起了一张饼,边往嘴里塞边说:“他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男人呢!”石凌飞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他真的不是吗?”

薛虞霏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把饼往嘴里塞。

石凌飞见她的泪水在眼睛里打着旋儿,只好避开了这个话题,右手按着薛虞霏肩膀道:“慢…慢点吃,小心噎着。”

薛虞霏和殷郊是怎么认识的石凌飞不清楚,但小虞为殷郊而付出过什么,石凌飞确实知道的不少。

那时候大家还都不怎么出名,殷郊在华山之顶挑战当时就小有名气的神拳温侯吕旷,那一战石凌飞不在场,所以他也没法了解战斗有多惊心动魄。但那一战的结果他却是知道的:殷郊败了,而且是完败,浑身的骨头被吕旷悉数大折,筋脉尽断,如果不是薛虞霏*着血音鸟喂给他三颗血灵元,此刻的殷郊早就不知道投胎到谁家去了,血音在练化血灵元时起的不过是机器的作用,而真正的原料却是薛虞霏的血,一颗血灵元要一碗血,三颗血灵元就是三碗血,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薛虞霏的身体就是再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

但是她并没有倒下,只要殷郊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对不会让他死。

所以后来她才认识了石凌飞,当时华山脚下所有的医馆都不敢接受这个病人,石凌飞也不敢,因为这是吕旷打的,一方面是得罪不起吕家和飞刀山庄的势力,另一方面石凌飞也确实没有把握能治得好殷郊,最后薛虞霏只好跪下来求石凌飞,说只要医好殷郊身上的伤,做什么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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