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夺舍(1 / 2)
“福伯,这里是什么地方?”张平听着耳外的刺耳蝙蝠尖叫声,越往里面走去,越是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毫无立根之处。
“这是张家历代先祖墓地。”福伯袖子掏出一个火折,轻车熟路般的,便在一处漆黑无比的深角,往里面一递送。
腾腾腾!
如同机关术似得,伴随着火焰的腾冲声音,一路之上九盏吊灯旋即亮起,便将这深长黑暗的通路照彻的通明。
吊灯中的燃料来源是一种动物皮肤下的脂肪,烧起来有股恶臭味。
“这种埋死人的坟地,让我来有什么用?”张平此时,从脖子到脚后跟,都是起的鸡皮疙瘩。
“让你验证一件东西。”福伯扣着张平手腕上的命脉,不由分说的拉着往里走。
虽然福伯的样子看上去,已近垂垂暮年,更是力道十足,死死牵制住张平筋脉中的灵气流通。
轰隆隆!
二人来到一处巨大岩石砌成的巨门之下,福伯轻轻敲击左侧的一块突起的砖瓦三下,立时巨门开启。
“我靠,这……这是真的金银吗?”
张平绽放瞳孔,死死的被巨门后面,敞开的大箱子中的东西吸引,里面堆积的都是慢慢的金银珠宝,还有翠绿宝石。
“呵呵,张家经商几百年,积累这些世俗之物,不过信手拈来。”福伯拎起贪婪望眼欲穿的张平,直奔紧密排列的硕大箱子后面。
尊立着一处蒙盖红布的雕像。
“走过去。”福伯冷声乍起。
“他谁啊?”张平大着胆子上前迈步,掀开虚实遮掩的红布,定睛一看,是个都长了绿毛的骷髅。
“这是鬼啊,你带我来这种晦气的地方。”张平啐道,整个人的魂都飞出了九天之外,拼命向后退。
“跪下。”
福伯绵柔似水的手腕,将张平向雕像前一拉,豁的一股磅礴灵气倒灌张平体内,如狂风骇浪,刹那冲破张平自身防御,直入丹田。
福伯的灵气猛然以扭转,竟让张平的双腿不受控制,齐齐跪在骷髅面前。
“福伯咱俩是朋友,你这是在干什么?”
张平上小学的时候,可是个好孩子,牢记当初老师交给自己的求生技能,如果碰到坏人挟持,千万不要故意的激怒他,而应该努力稳定他的情绪,然后想法套话,同时观察四周情势,随时准备逃跑。
福伯现在公然将灵气直捣张平的丹田,他现在抑或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福伯没安好心,怎奈打不过人家。
“我金阳宗的紫兰师伯,也不过才先天武者三重天,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张家的老头子,能够修为先天二重天才死吗?”福伯阴厉的眼神嘲笑道。
“修为不是只有聚灵一重到十重吗?”张平一脸求教的样子,并没有让福伯起疑心。
“哼!武道一途修行艰难重重,漫漫无止境,聚灵十重修行大圆满后,便是先天武者三重天,那时才算是真正的武者。”福伯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哦,这和他他们修为高低有什么关系?”张平心里真想哼福伯一脸。
“这就是因为张家单脉长子相传的混蟒血脉,可以大大提高修炼的速度,所以宗门明着派我来是保护张家,实则是暗中监视,得到混蟒血脉。”
“这血脉在人家自己身上,你怎么得到。”张平感觉这福伯和他的金阳宗,都有些傻,甚至是傻得可爱。
“让他们代代无限繁衍后代,全部归宗门抚养。”
“……”
张平感到菊花一紧。
“只可惜当我来到时,那个老头子的儿子就已经失踪了。”福伯怅惋道。
“你可以让老头子接着生啊。”张平发觉福伯竟有一丝不耐烦的前兆。
“都说了这是嫡子单脉相传。”福伯森冷的目光,再次笼罩在张平的身上。
张平想要运功,发现自己的神识,竟和体内的兽胎失去了联系,虽然也能够感受到兽胎的大致方位,福伯没毁掉它,然就是无法运转。
张平舍掉男人的尊严,对着福伯花痴的,一笑道:“福伯,你都知道我不是张家的人,还绑我来干什么。”
“我感受到了你身上,有种逆天的奇遇存在,枫儿先前检查你身体时,发现你身上流淌的血,都与常人不同,或许可以激活这具张家先祖化身的骷髅,同样还可以替我逃脱责罚,因为我没有完成任务,宗门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这具我要借用。”
张平记起,自己当初得到雪莲鹤记忆传承时,作为医师的刘枫,给自己放血扬言是为了检查身体病因。
明白了,张平这次彻底的明白了,甚至还隐隐明悟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你要对我夺舍,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张平本人了。”张平冷笑道。
“哈哈,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便把一切都告诉你吧,让你死个明白,我不想让我夺舍的身躯满含怨念,没错,在你当日杀洛斯常的那刻起,我就从怀疑到彻底断定。因为我曾亲眼见到拥有混蟒血脉的张家老头子,越是流血越是战力疯狂暴涨、战意刚烈,而你却是恰恰相反,只是一味的抱着侥幸。”
福伯毫无保留道。
“当日,又为什么是你把我带到张家?”张平不解问道。
“哼,还不是那老头子,偏偏听信一个狼藉江湖,胡子拉碴的老头子所言,在他奄奄一息的傍晚,西边街市的独留一年轻人,便是他失踪多年的儿子。”
“茫茫人海,你为什么就偏偏瞅上我了?”张平故作大声惊慌道。
“哈哈哈,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就从毫无修为的俗子,修炼到了五重修为,这个条件,足以让我无可挑剔。”
福伯忧容的脸上,浮现阴鸷冷意,刺人入骨的冷笑,锥骨刺髓,伸手握在张平的脖子之上。
另一手飞快的自怀中拿出灵符,贴在张平的身上。
十八张金黄的灵纸贴上后,张平四肢无法挪动半步。
福伯席地盘膝而坐,手上的铁质戒指一晃动,手中出现一个巴掌大的焚香炉,描龙刻凤,精致不已。
打开炉盖,瞬间透出一抹淡白色的烟雾,弥漫空中也不过乒乓球大小。
眨眼不及之间!
扑在福伯的右脸上。
嗤嗤嗤!
白色雾气吸允福伯脸上的血液,发出万蚁同时噬咬皮肤的声音。
本已枯黄干老的面容,此刻更是变得枯瘦如柴,只剩下一堆皮包包裹着的骨头。
显然,白色的雾气并不知足,逐渐增大的身躯,渐渐包裹住福伯的整个头颅。
张平虽然身子不能动,但是眼睛却是看的真真切切,见到面对面的福伯,狰狞一团的五官,可见其间经历的痛苦,毛骨悚然。
撕拉!
福伯的整个脸皮,被朦胧模糊的白雾撕下,然后倏然化散成血雾,融于虚无,白色雾气明显扩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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