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1.1独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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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心知灵犀不是说笑, 若毓秀有个三长两短, 姜家即使并不十分情愿,也会积极地把她推上皇位。

对灵犀来说, 袖手旁观等待毓秀最坏的结果,反而对她有益,她之所以要从旁怂恿这桩婚事,莫非是闻人离许诺了她什么。

闻人离冷眼看二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等灵犀退到一边, 他才对姜郁说一句, “只是太妃的一道懿旨,既然画嫔殿下说太妃金印做不得准, 九龙章合在一起才作准,你们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大不了等皇帝陛下醒了,或毁约或将旨意作废就是了。”

话说得轻巧, 白纸黑子皇家印鉴, 即便只是出自太妃之手,也是两国信诺的凭证, 来日若毓秀毁约, 不要破财, 也要惹灾。

欧阳苏在旁观望, 见两边相持不下, 就对姜郁笑道, “依我看来, 联姻的事并不是一件坏事,恐怕连毓秀自己也明白,若她能与北琼之主缔结姻缘,于两国关系大有裨益。太妃从中周旋,免了许多麻烦,来日若生变故,未必不能收场。”

华砚与凌音对望一眼,脸上的表情都算不得好,他们心里纠结的,是毓秀在这种情况下被逼婚,她上一次被逼婚的结果,就是与心上人共处一室,却还要对他处处提防。闻人离来日若成了一国之君,不知还会生出多少麻烦。

姜郁本还想再拖延时间,陶菁却满心急切,“陛下气息微弱,恐怕等不了多久了,殿下还要再犹豫下去?”

姜汜咳嗽了两声,一锤定音道,“懿旨已经拟好了,叫礼部尚书进宫一同商议联姻的具体事宜。若这一杯龙血能让皇上转醒,我等无话可说。若皇上醒不了,我的懿旨自然也成了废纸一张。”

华砚见姜郁不说话,就咬牙对姜汜道,“太妃殿下没有异议,我等也无异议,既然只是一道懿旨,我们等皇上醒来之后再做定夺就是了。”

他知所以退而求其次,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为将来铺一条中庸的退路。

闻人离心愿得偿,对陶菁眨了眨眼。陶菁心急如焚,就上前催促一句,“既然殿下要到了想要的,就请用皇上送给你的那一把益贡刀流一杯血吧。”

洛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陶菁道,“不如等待吉时,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陶菁走到床边试了试毓秀的鼻息,皱眉道,“皇上恐怕等不得吉时了,再消耗下去,白白费了这一口气。”

哪里来的一口气?

众人面面相觑,满心不解,陶菁只催促闻人离快些动作。

闻人离却不慌不忙,低声笑道,“我的刀卸在殿外了。”

姜郁一边吩咐人取刀,一边只留闻人离与陶菁在内殿,他心里虽不情愿陶菁近毓秀的身,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无可奈何。

闻人离从侍从手里接过益贡刀,拔了刀鞘,似笑非笑地对姜郁笑道,“皇后殿下还记得这一把刀吗?”

姜郁何止记得这把刀,他也记得闻人离当初拿这把刀做了什么事。其实在他受伤之后,他与毓秀未必没有机会,至于机会是如何流走的,他却记不得了。

闻人离见姜郁不回话,就不慌不忙地脱了上衣,对陶菁问一句,“你要我割哪里的肉,流哪里的血?”

陶菁面无表情地看着闻人离裸露的上身,“最好是心头热血,只不过一刀下去,殿下恐怕也活不成了。”

闻人离冷笑两声,原本比到手腕的刀就刺进了胸口。

他这一刺十分突然,不止姜郁吃了一惊,陶菁也有些变色。

好在闻人离一刀刺的很有分寸,只是他伤的是胸口,血流满一杯,他上身也染红了一片。

闻人离面不改色,拔了刀,随意拿白娟压住伤口,开门走出去。

外殿的几个人见闻人离满身是血的走出来,一时都有些呆愣,半晌之后,姜汜才反应过来,速速传了御医。

姜郁拿了被鲜血染红的白玉杯,坐到床边扶起毓秀,头也不抬地对陶菁问了句,“之前喂药,入口的能下肚三成就十分困难,这一杯东西,她要怎么喝?”

陶菁笑道,“龙血不比那些无灵苦水,殿下只管小心喂皇上就是了。”

姜郁将信将疑,将白玉杯送到毓秀嘴边,即便只是端着杯子,他也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寻常人若被硬灌了这种东西,恐怕要吐翻肠肚。稀奇的是毓秀的唇碰到杯沿之后,非但不排斥,反倒饮的十分通畅。

姜郁皱着眉头喂她喝了一杯,内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完事之后,他就放了毓秀,将杯子搁回桌上,忍着满心不适洗了手。

等他回到龙床前,却见陶菁逾矩坐在毓秀身边,手里拿着白丝绢,小心翼翼地帮毓秀擦干唇边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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