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等事情都忙完已是下午,幸亏骆秋把近期的工作全都推了,否则以莫云丘这半瓶水,一晃就见底了。
回家的路上,莫云丘始终处于亢奋状态,一直到进家门,笑得嘴都没有合拢过。
“够了啊,把嘴合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儿痴呆,真给我丢脸!”骆秋毫不留情地损他。
“嘿嘿,秋哥,你今天也累了吧。”莫云丘贱兮兮地把骆秋按在了沙发上,“快坐下,我给你揉揉肩膀。”
骆秋翘着嘴角,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秋哥,今天幸亏你指点迷津,否则我就要死在那里了。我死不要紧,关键是你的名声都要被毁了,这我下十八层地狱都赎不了罪啊!”他说着双手熟练得在骆秋肩膀上敲敲打打。
这狗腿得骆秋浑身舒畅,翘着腿享受着他的按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秋哥,你说我今天发挥怎样?”
“一开始就是一坨屎,后面嘛,勉强六十分吧。”
“你再指点我几招呗,在镜头前到底该怎么表现,才能拍出来又酷又帅?”
“想学啊?”骆秋得瑟着,“敲下面点,用力点。”
莫云丘更加卖力得捶肩:“想学,我这也是为了给你长脸啊,你说对吧。”
“你呢,镜头拍你的时候不要把头抬太高,否则别人一眼就能看到你的鼻孔,黑洞洞的丑死了!”
“嗯嗯,有道理。我经常看到有些演员平时看看还有点人样,一上电视,我尽注意他鼻孔了。”
“你什么嗜好,真是恶心!难道你以前看电视不就是为了看我吗?”骆秋鄙视道,“给我捶腿。”
莫云丘立刻翻过沙发,趴在他脚边,殷勤地在他大腿上捏来捏去。
“还有,你不要老是咧着嘴笑,很蠢知道吗?我们走的是型男路线,成熟路线,你笑得傻兮兮的还不如板着脸呢。”
“就是要装逼是吗,我懂了!”
“什么装逼,我本来就很牛逼好吗?我要让全世界知道我就是这么牛逼!”
“对对对,秋哥您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还有什么,让我想想……这里面学问可深了,你要好好学着……”
“是是是……”
当佟成睿开门进屋时,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骆秋”虔诚地跪在“莫云丘”脚边,脸上挂着献祭的表情,正在给“莫云丘”捶腿。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佟成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擦了擦:“你们在干什么?”
莫云丘和骆秋瞬间石化。
骆秋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最快做出反应,当即起身,莫云丘式地微笑着:“秋哥正在指点我按摩技巧。”
指点按摩技巧?那“骆秋”一脸崇拜是怎么回事?那“莫云丘”一脸舒爽又是怎么回事?佟成睿恨不得自戳双目。
莫云丘还蹲在地上没反应过来,骆秋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疼得他蹭的一下跳起来。
两人当即交换,莫云丘端坐沙发上,骆秋在他身后捏着肩膀。
“是啊,我在教他怎么按摩才舒服。”莫云丘指了指后颈,“捏这里,我这里酸。”
还蹬鼻子上脸了?骆秋黑着脸,探到他颈后,用力一掐。
啊——
莫云丘内心惨叫,差点翻白眼。
佟成睿挥了挥手,懒得理他们两个,打开大门,示意工作人员把东西搬进屋。
“什么东西?”两人看着一箱箱东西被搬进客厅。
佟成睿划开一只箱子,从里面抓出一盒,丢在客厅茶几上,全部都是《心炼》dvd的限量版套装。
《心炼》是骆秋夺得金龙奖影帝的电影,讲述的是骆秋所扮演的一名律师,专门为黑帮老大打官司,为虎作伥,后来被一名正直热血的小警察感动,又经历了一番变故后,改邪归正,揭发黑帮老大,最后将黑帮铲除。
这部电影可谓三个男人一台戏,饰演黑帮老大的是一名老牌演员,饰演小警察的是一名当红小生,骆秋在戏里几次起伏,几次心理变化,他以其精湛的演技,刻画出了这名律师的内心世界。
这dvd套装是骆秋封帝后加做的,里面有dvd,海报,特别花絮,而限量版套装里还有骆秋的角色明信片,角色画册,角色台历,满满地装了一盒子。
画册选取了电影上各个阶段的角色造型,从早期的冷漠无情,到中期的茫然迷惑,还有后期的决然正气,每一个骆秋都魅力十足。尤其是他穿着律师服,手捧卷宗的造型,看多了会让人窒息。
莫云丘一边翻画册,一边眼冒桃花。当初《心炼》刚上映时,他就恨不得贴在电影幕布上舔。
“刚包装好的,还热乎的呢,我运了一千套过来,是专门为你影迷见面会准备的。”佟成睿对莫云丘道,“反正这几天你在家休息,抓紧签掉。”
“哦。啊?”莫云丘随口一应,才发现不对。
在纪念品上签名这事,骆秋以前在家常干,佟成睿时不时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叫他签名,还美其名曰锻炼手劲。
“还有这些。”佟成睿又抱来厚厚一沓资料,“这些是你最近收到的片约,我列了一份清单,你可以再过目一下。这部分是我已经筛选过的,剧本我也打印出来了,你都看看吧。”
骆秋一描这厚度,就忍不住叹道:“这么多?”言下之意就是,你真的筛选过吗?哪怕骆秋真的变成两个人,都拍不过来那么多戏。
“没办法,骆秋获得金龙奖后,我和申总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片约就像雪花一样,你看清单上面更多。”
“既然是影帝了,接戏要更加谨慎一些,交情不深的就不用管了。”
“这里面有的是大导演,有的是大编剧,有的是大制作,有的是明星云集,我把建议都标注在上面了,慢慢选吧。”佟成睿原本是面对莫云丘的,可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转向了骆秋,三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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