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她我就把她带来她活着给他死了给他陪葬(1 / 2)

加入书签

小郑来的很快,跟工作人员沟通后进来找斩月,环顾急找了很久,才在台阶上看到斩月抱着她的双肩包,窝成一团的坐着,小郑叫了一声“路总”,斩月回头时,他跑到台阶下,蹲下身,让斩月上他的背。

斩月疼的眼皮都乱跳乱挣,趴到他背上紧紧抱着小郑的脖子,小郑站起来,背着斩月往火车站外面走。

小郑奔跑的途中,斩月的头发掉到了她的面前,盖住她煞白的脸,就在那一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想到了死,想要解脱。

…窀…

斩月坚决不让小郑送她去医院,她肾脏的手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本能的,她也觉得失去了人体器官的自己,有点可怜。

在计程车后座上蜷缩了一段时间,腰部的疼痛好了一些,手术后医生特别交代,尤其是肾脏手术,不能负重不能疲累,要静卧休息,养生养气。

“路总,好点没有?”

坐在副驾上的小郑很紧张,一直扭着上身注意着斩月,一旦她稍有不对,立刻送去医院妲。

斩月挤了点笑容:“肚子疼,现在好点了,回公司吧。”

小郑虽然担心,但计程车还是朝CICI开去。

……

CICI也是风中之烛,回天无力了,斩月和小郑走进来,除了破旧的电器,飘飘欲坠的窗帘,再也没有生活的气息了。

那两名留下来的女模也是和斩月私交好,可如今谁都得生存,CICI没了生命力,人走茶凉,她们也趁着空档期出去找经纪公司弃暗投明了。

斩月不留,耽误人发财的事不能干。

靳湛柏说的对,她没有魄力,不愿与人交恶,直到如今也舍不得让她们交出毁约金,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天灾*,谁能拿老天怎么办?

斩月扶着腰,坐在自己办公椅上,小郑无师自通,给斩月倒了杯水。

喝上热水的斩月特别满足,抱着双腿像小猫一样蜷缩:“小郑,再麻烦你一件事,去帮我找评估公司来,再找个回收二手电器的人,我身体不舒服,麻烦你了。”

小郑脑神经崩裂:“路总你要卖了CICI?”

斩月苦笑,心里酸涩的想掉泪,毕竟付出过真心,这么潦倒的结束,像割肉一样。

“是啊,模特都没了,CICI还怎么存在啊。”

小郑埋下头,激动了几秒钟,转身出去了。

斩月看着小郑的后背,出神片刻,后来抱着自己的双腿,头埋在膝盖里睡了一会。

……

小郑一个小时后带着三个人回来,两个是评估公司的,一个是回收二手电器的,斩月赶忙穿上鞋子,面带笑容招呼来客。

CICI也没什么东西,就几台旧电脑,一台打印机,一台传真机,几部座机电.话,除此之外,都是些不值钱的。

谈价格耗了不少时间,小郑站在斩月旁边,全程一句话没插嘴,看着自己老板和人交涉价格。

斩月的脸色很不好,可他没法说什么,因为斩月肯定会笑着敷衍,不愿意去医院。

最后,谈妥了价格,卖掉了能卖的东西,回馈她四千多块钱。

斩月把小郑的工资和上次麻烦他帮忙的钱一笔付清,还多给了几张,其余女模照理说根本不应该给,她们能突然离开CICI想必也做好了要不到工资的准备,但斩月于心不忍,都是异地打工谋生的,CICI已经寿终正寝了,又何必继续为难还要继续苟活的人呢?

其他人的钱从银行转账。

小郑离开CICI的时候哭了,跟斩月说,任何时候斩月有事,都可以找他帮忙,斩月直点头,欣慰的笑:“好好干,有出息了请姐姐吃饭。”

小郑走后,斩月在办公室又坐了半个钟头,地上飘落了A3、4纸张,上面积满了人的鞋底印子,最初的美好,最后都*。

……

回家的火车上,迎来了全国范围内的大降水,可能天气潮湿,手术的伤口越来越疼,她到餐厅找保洁大姐要了一个矿泉水瓶子,顺便接满了滚烫的开水,带回来抱在怀中,等水稍稍凉一些,斩月把矿泉水瓶塞到后背左腰处,慢慢热敷着可能受寒发疼的创口。

十几个小时抵达成都,成都也迎来了今夏的第一场大暴雨,斩月腰酸背疼的站在火车站出口,来往旅客都在此避雨,等到天黑,雨还是没停,也没变小,斩月决定不等了,先回叔叔家。

头顶双肩包,她往大马路上冲,有空车过来,正好旁边也有冲到马路上拦车的人,斩月怕抢不到空车,跑的急,一跟头栽到地上,倾盆大雨像豆粒打在她身上,一瞬间她已浑身湿透,她爬起来,那辆空车已经载了刚才拦车的人,一溜烟冲进薄雾蒙蒙的雨幕中去了。

斩月护着腰上的伤口,在大雨里左顾右盼,人淋成了落汤鸡,抢不过身强力壮的胖女人,错过了好几辆空车,等她好不容易坐上计程车时,人已经瑟瑟发抖,有发烧的迹象。

……

一头奔向叔叔家,利索的脱光衣服,拿毛巾擦身体,她扭身看着伤口,涂着红药水的创口处还好没什么病变,她吓死了。

擦干身体用盆接了点热水,清洗一下皮肤,又将创口处涂了点红汞,换了干净的衣服,跑到路玺瑶的床上,一头钻进去,蒙在被子里筛糠似的发抖。

……

这一觉醒来,人发烧了,没有人可以使唤,斩月只能强忍着各处的疼痛,到客厅柜子里找退烧和消炎药,伤口处一定发炎了,那里火辣辣的疼。

她吃药的时候想起来自己还怀着孩子,犹豫再犹豫,还是把药吃了,然后再钻回被窝里,将房里的空调打到30度,她冷的骨头都在发酥。

这个孩子决定不要了。

……

浑浑噩噩睡了一觉,途中醒来好几次,都是大山般的债务折磨的,她没有好睡眠,一直处在似睡不睡中。

后来饿到不能不起来,去厨房冰箱找东西,叔叔家几月前就走了,家里没什么新鲜时蔬,想做也做不成,斩月下了碗面条,原本习惯拌点香油,如今可能是身孕导致,香油瓶盖一打开,斩月扑到水池里干呕起来,她妊娠反应比别人强,吐的胆汁都流出来了。

吃了一碗白水面条,可是消化道还是不舒服,作呕的感觉时常消散不去,斩月估计是胃受凉了,以她现在这个月份,这么大反应应该不可能。

她带了杯热水跑回床上,明天准备去医院,今天抓住最后一点点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裹着被子拿遥控器开了电视,上海卫视正在现场直播国剧盛典的红毯盛况。

斩月看到了靳湛柏,他身穿正式西装三件套,黑色,同行是百代今年热捧的安丽颖和“馨妃”樊莹,斩月靠着床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电视里的靳湛柏和现实中的出入很大,昨晚他那么疲惫,说起靳东时还哭了,现在却衣冠楚楚与女伴优雅同行,举手投足皆品貌卓绝,斩月不禁感慨到,人这样伪装的活着,会不会很累?

她把频道换了,因为心脏很不舒服,有些人,遇见之前,像地球另一半边,无关痛痒,遇见之后,长成了心尖的刺,一碰就疼。

……

季行书与另一名男性友人下了飞机,走出机场,伦敦雾霾,天气并不见晴朗。

接行的车缓缓靠边,男性友人为季行书拉开后座车门,季行书礼貌的道了声谢,弯腰钻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