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1 / 2)
宋雀雅比斩月大一届,也是裴霖的学妹,外语系系花,虽然不是学生会的,但名声很响。
当时,学校里风传,宋雀雅倒追裴霖,裴霖没买她的账,几年不见,事情首尾倒置了。
“裴霖跟宋雀雅在一起了吗?”斩月也难得八卦一次骟。
提起这事,许泽洋唏嘘不已:“谁能想到啊,裴霖就为了她,才在S市落脚的,他爸妈都是政府高官,儿子却单枪匹马的出来做生意,唉,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点不假啊。”
裴霖心气那样高的一个人,居然会为爱情低头妥协,斩月也觉得不可思议。
许泽洋继续说:“其实裴霖根本不想读研,当初宋雀雅报考了研究生,他为了她才留校继续念书的,毕业后也是为了她,跑到S市发展。”
下车时,许泽洋还特意叮嘱斩月,不要在裴霖面前问他的私事,他会反感,斩月当然不会问,原本她对裴霖也有些距离,还不至于谈天说地。
斩月和许泽洋告了别,彼此都知道,再见,又不知道会在哪一天了,心里淡淡的惆怅着。
明天一早就回S市了,斩月对北京这座城市一直饱含着浓浓的感情,她的大学时光在这里度过,与靳东的第一次见面,也在这里,一切美好的往事都在这里开始铪。
踏出电梯,她把双肩包包带往肩上勾了勾,步履轻快,可能是见到了老同学,心里感慨却也欢喜。
走廊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头顶射下来一缕缕细细的光芒,鞋子踩在上面,没有声音,却有影子,斩月顽皮的跳了两步,一抬头,蓦地看到,靳湛柏站在她的房门口。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远远的望着他,心情很复杂。
靳湛柏往这边瞟了一眼,看到她,从墙边站直,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额上有灯光照出的亮圈,蔓延往下,他的整个轮廓都很华丽,皮肤像日光灯一样白皙。
斩月还是走了过去,与他保持着一米以外的距离,她比他矮半个头,看他的眼睛并不吃力。
靳湛柏弯起一个笑容,从大衣口袋拿出张明信片,递给斩月,她不明所以的接过来,上面有张雯的签名。
斩月想起艺术区门口,靳湛柏和另一位西装男侃侃而谈的样子,或许,他早就看到了她。
“谢谢。”她欣喜,没有拒绝。
“开门吧,我有事找你谈。”
斩月摇头:“太晚了,有事白天谈。”
靳湛柏唇边的笑消失了,和他生气时一样的冷酷:“我未婚妻想尽快领证,我们的事,也抓紧办。”
斩月垂着眼睛,没有一点儿表情,除了令人心动的五官,活像一个死物。
她打开门,沉沉的说:“进来吧。”
靳湛柏跟了进去,把房门关上,眼睛看着斩月,她脱了双肩包和羽绒服。
“离婚证,要回拉斯维加斯办理吗?”她转过来,目光透视他。
靳湛柏不急不忙的半倚着墙壁,掏了根烟,拿火机点燃,猩红的一点,在他眼前燃烧,他的目光穿过袅娜的烟雾,直视她。
“离婚,对女人而言,百害无一利。”
他的表情又和刚才在屋外完全不一样了,目光慵懒,绷着的双肩也悄然放松,好像此刻的他,在做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斩月一直看不透他,甚至觉得他的话艰涩难懂,也只能自动滤去她不想去理解的部分,直言不讳的说:“如果要去美国,我还要回S市拿结婚证,你安排好时间,我随时都行。”
靳湛柏朝她走来,斩月避敌般退到床边,他似乎冷哼了一声,走到窗口,转身,腰搭了个边,双脚交叠,香烟还在手上燃烧,堆积很长的一截烟灰掉了下来,落在他的皮鞋上,他只用毫无压力的姿势歪着头,看她。
“你就那么想离婚?”
“要去美国吗?”
两个人答非所问,好像两个用不同母语交流的人。
靳湛柏的眼中倒是出现了一抹赞赏:“我是第一次,遇到拿婚姻当儿戏的女人。”
“反正都要离,早迟的问题。”斩月说的毫无所谓。
他从窗台站直了,瞳孔灰岑岑的:“路斩月,你是不是习惯了过河拆桥?”
“我哪有!”斩月恼怒的面颊通红:“是你骗了我好不好?”
他含了口烟,顺着鼻息喷出来:“这事是我不对,正因为我家里逼着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我才需要你的帮忙,你现在不是过河拆桥,又是几个意思?”
“那是你自己的事,因为你,我已经成为坏女人了,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快把证换了!”
靳湛柏耸耸肩,毫无所谓:“行啊,男人有钱,什么女人都能找到,倒是你,莫名其妙就成了二婚的女人,以后要怎么嫁人?”
斩月的情绪低落下来,视线落在一个虚空的点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结婚,我就一个人……”
“一个人?”靳湛柏嘲讽:“你们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用的,由不得你。”
她抬起头,悲戚的双眼看着他,没曾想过,这样一个优秀成功的男人,竟会说出这般肮脏轻蔑的话。
“你走,我跟你无话可说。”
靳湛柏迈了两步,突然捏住斩月的下巴,冷怒的摆动她的脸颊,不屑一顾:“你以为你不结婚不跟男人上.床你就忠于靳东了?你知道光是你在T台走秀,台下就有多少男人想上你吗?他们把你当成YY的对象,打手枪的时候会幻想你,你早都被无数男人玷污过了,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斩月使了全力,抵开他的手,冷笑:“徒有其表,难怪人说,商人是最坏的,你真让我见识了下限。”
靳湛柏摇摇头,放荡的笑着:“NoNoNo,男人都一样坏,说不定今晚送你回来的男人,私底下就有收集你的泳装照。”
“滚!”
靳湛柏看着气急败坏的斩月,轻松自在的又捻了根烟,点上,烟雾从他齿缝里轻轻泻出来:“靳太太,你的脾气我实在不喜欢。”
斩月觉得已经谈不下去了,抓起自己的包和羽绒服往外跑,靳湛柏伸手就去捞她:“敢跑!”
刚打开.房门,靳湛柏抓住了她的后颈,很怕她跑掉,所以用力的砸上门,斩月“啊”的一声,手还没来得及缩,被门夹到了。
他吓了一跳,用牙咬着烟,立刻转了斩月的身,半弯着腰,把她的手拿到眼皮底下细细打量。
“对不起,对不起……”嘴里咬着烟,吐字就有些模糊,心疼的抚摸已经青了的那处皮肤:“老公不好,老公弄伤你了,疼吗?”
斩月忍着疼,没把他推开,有点急:“放手!”
“乖,听话,老公带你去医院,看看骨头有没有受伤。”
“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懂?”
他脾气向来不好,眼下也是为了哄她去看医生,不得不耐着性子,一遍遍哄着:“我们的事明天再谈,好不好?现在跟老公去医院,听话。”
他稍稍矮着身,眼睛与她在一条水平线上,充满了温柔,斩月望着他的瞳孔深处,胆战心惊的问:“你会跟我离婚吧?”
他把视线移走了几秒钟,为某些想法犹豫不决,她的手突然搭上他的手臂,用力的晃了晃,寻求答案:“会吧?你会跟我离婚吧?”
他把她拥到胸膛里:“琪琪,既然你不打算结婚,又干嘛不愿意试试我呢?给我个机会,兴许我们合得来呢?”
斩月退出他的怀抱,不想多解释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你走吧。”
“琪琪……”
“我真的累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她打断他。
靳湛柏点点头:“好,那你休息吧,手要是疼,就要看医生,知道吗?”
“知道了,走吧。”斩月打开门,逼他离开。
靳湛柏走后,她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她在回忆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在他的办公室,她把CICI的合作企划书交给他,这个男人身在落地窗后的金色阳光中,白皙的皮肤恍如一层浓雾,黑琉璃般的眼睛清雅绝伦的朝她笑,就是这样温润沉静的男人,说出了“你们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用的”这句话。
人有掩藏的一面,他掩藏的一面,是每个男人根深蒂固的本性。
斩月犯了困,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正刷牙的时候,有人敲门,洪森和王经理住在相邻的客房,估计是他们中的谁。
斩月也没问,直接开了门,迎面的却是一位军装笔挺的军官,浓眉深目,光凭面相,男人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气概也能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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