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太苍雷律天宫【大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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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一万年前那一座大庚帝庭,便是前车之鉴!”

武凌圣子轻声低语。

一旁那扭曲的多目神将虚影,诸多眼眸之中,竟然难得的泛起阵阵疑惑之色。

太苍……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

太苍噎鸣秘境上乾宫中。

一位不凡存在,正悬浮于上乾宫虚空中。

他背生双翼,人身鹰兽,浑身雷霆缠绕,正是那一位雷门左伐魔天吏,大威神君辛元帅!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件被雷浆完全淹没的灵镜,向纪夏回禀:“那一位地极巅峰的强者,已经被末将镇杀。

尊皇吩咐下来的这一块灵镜,也被末将带回。”

随着辛元帅的话语。

被雷浆包裹的灵镜,缓缓悬空而起,飞过一段距离,落在纪夏手中。

纪夏神眸运转,却看到这一方灵镜之中,细细的记录着太苍的地貌、地形,也记录着太苍无数城池繁盛的景象。

“这西玄圣庭的西玄照隐灵镜,十分玄妙,能够将广阔土地所有的景象映入其中。

倘若有神眸神通极其强大的存在,便能够从灵镜摄录的影像中,看到许多隐秘。”

纪夏轻声笑道:“但是西玄圣庭大概没有想到,太苍比起许多西玄上位者,还要了解西玄。”

辛元帅沉默不语,他自始至终沉默寡言,只是眼中不时有雷霆光芒闪烁,散发出慑人的威严。

纪夏看向辛元帅,笑道:“辛元帅能够举手投足间,镇压一位地极巅峰的存在,战力堪称强横之极。

下一次噎鸣秘境太苍道坛,开坛讲道,我想请辛元帅讲一讲雷霆大道。

也许许多尚在神泽的太苍强者们,登临天地两极之后,能够成就一两道雷霆规则。”

辛元帅点头应承下来。

又向纪夏行礼,说道:“神霄大尊诞生于雷祖大帝神霄枢机大道,论及雷霆大道,他还要胜过我们许多。

我与毕天君讲道之后,可以让神霄大尊继续开坛,必然能够有所裨益。”

辛元帅提及雷神霄。

纪夏思索一番,他眼中的星辰神眸忽然运转,穿过噎鸣秘境,来临太都。

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意外。

他看到雷神霄如今已然一身便服,虽然俊逸无双,但是周身气息却显得极为平常。

他隐匿于平凡太都生灵之中,眼中时时刻刻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一刻,他正端坐在太苍学宫中,津津有味,细心听一位先生讲课。

所讲的内容,却是“各国历史杂选”这一门十分轻松的课程。

纪夏看得出来,新生的雷神霄,对于这一片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从他闪烁的眼神中,也能够看出他对于太都的浓厚兴趣。

正在这时。

雷神霄明显已经感知到了纪夏的目光,他眼神谦恭,就要站起身来走出学宫。

纪夏一道神识流动而去,示意雷神霄无妨。

旋即他眼中的星辰神眸也归于沉寂。

纪夏心中忽然觉得雷神霄看似稚嫩,不符合他帝境存在身份的做派,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太苍的其他神人,除却六祸苍龙之外。

诸如白起、张角、玉藻前、泯生主,乃至朝龙伯……

也对于太苍这一片土地,都有着深深的感情,又因为纪夏的存在,而有着深切的归属感。

“总好过如同六祸苍龙一般,漠视一切。”

纪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雷神霄是掌控雷霆的帝境存在,他能够发自内心的热爱太苍这一片土地,身上兼具着人性与神性,与此同时,他又愿意经历人间百态……

“也许,等到雷神霄的心绪,再成长一些,便可以建立太苍雷律天宫,让他执掌太苍刑罚、刑律。”

纪夏心头暗暗思索。

在纪夏的设想中,执掌太苍刑律的存在,不能毫无感情。

原因在于,太苍人族身处于残酷的无垠蛮荒,人族生灵之间彼此扶持、依仗,创造文明,建立国度。

在悠久的岁月里,不知道共同经历了多少磨难。

在这样的境地之下,太苍并不想要以纯粹的律法治国。

否则,太苍土地上,人与人之间的温度,便会趋于冰点。

他曾经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上将军白起。

白起也十分认同。

当时的白起说道:“七国之中,韩国任用申不害变法,以纯粹的律法治国。

结果导致韩国人情降为冰点,群臣以律法互制,百姓以律法为准,民间变得毫无情义可言……(注一)”

白起一番言论,让纪夏更加坚定了要以情与律作为两道核心,铸就太苍雷律天宫的心念。

如今的太苍律典,便是在这个前提下创造出来的。

纪夏做好决定,对于太苍不断趋于完善的社会,也多了许多期待。

——

饶吟而今已然贵为太苍学宫音律学宫宫主。

平日里,除却教授学子音律大道之外。

她大多出没于噎鸣秘境。

在这数百年岁月里,饶吟对于音律大道的理解,也逐渐变的深厚非常。

她创立了许多极为玄妙的音律神法,许多琴师合奏,甚至已经能够上大庚灭烬神军这等强横军伍的力量,更上一层楼。

但是这几日。

饶吟却陷入音律大道瓶颈之中。

音律大道对于太苍来说,也是极为陌生的道路。

饶吟作为太苍音律的先驱,便只能够摸索着前行。

而现在。

她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成就神泽巅峰。

但是噎鸣秘境中已经过去上千年之久。

她却始终无法突破神泽,将自己的音律神泽,化为实质,成就极界神泽。

这让饶吟心中十分惶恐。

尤其是看到诸多太初上皇影像之时,这种惶恐也就变得愈发清晰。

惶恐的原因,其实也非常简单。

她惧怕自己无法在太苍兴盛的道路上,起到些许的作用,无法报答太苍的恩德。

惧怕自己距离那一位高高在上的身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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