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回忆杀(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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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早已熄灭,中央升起一道袅袅青烟,洛谙揉了揉自己的头坐起身来,眼睛茫然的往洞里四顾了一番,三息之后,洛谙突然一机灵,站起身就往洞外走,正好撞见回来的凌绝壁。

“这么急做什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洛谙不说话,和凌绝壁一起回到了洞中,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除了有些头疼外,洛谙身体其他不适都消失了,而且连修为都恢复了些。

凌绝壁将一颗果子递给洛谙,洛谙道了一声谢,两人各自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

凌绝壁指的自然是昨天洛谙“死而复生”的事情,原本洛谙确确实实是死了,并且连身体都消失了,可是在凌绝壁打算离去之时洛谙却又出现在了原地,虽然还是和先前一般模样,身上的伤却全部不见了。

这件事实在不寻常,凌绝壁认为或许和仙儿将洛谙拉入幻境中有关。

洛谙沉默了片刻,然后将自己之前的猜想说了出来。

原来洛谙在听凌绝壁说这幻境是他记忆所化的时候就有了疑惑,因为仙儿是借助凌绝壁脑中的记忆构筑的幻境,所以凌绝壁才会变成幼时的样子,并且被封印修为。

但是凌绝壁以往的记忆中并没有洛谙,对洛谙就没了限制,也就是说洛谙不会受到幻境的影响,所以他的外貌和年纪都保持了原样。

既然如此,他作为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人,死或者没死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仙儿一心要把洛谙留在凌绝壁的记忆里,他就能不断的被拖进幻境,然后在任何时候重新出现。

至于修为同样消失的事,这多半都是仙儿做的手脚了,为了削减洛谙对凌绝壁的助力。

不过有一件事洛谙却是不明白,那就是既然仙儿知晓他会帮凌绝壁,为何要多此一举将我他拉入这幻境中?”

“他不是想拉你进来,他也是迫不得已。”凌绝壁一边将洞中的火堆刨散,一边淡淡回了一句。

确实,若是仙儿不将洛谙拉入幻境中,等洛谙灵力恢复了,他就会不断往凌绝壁身上注入灵力,帮助凌绝壁获得身体主动权,到时对仙儿更不利,所以仙儿干脆将洛谙一起拉入幻境,放在眼皮子下面,总比在外面任他折腾的好。

虽然这幻境无法限制洛谙,但是洛谙本身的修为太低,所以仙儿还可以分心压制一二。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去明月城吧。”

洛谙站起身弹掉身上的灰尘,朝着外面走去,凌绝壁没什么意见,两人走到山谷边上,洛谙取出飞剑,带着凌绝壁飞了上去。

洛谙现在的修为大概恢复到了练气五层,这飞剑是他目前唯一能从乾坤袋取出的东西。

那群修士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有了飞剑,洛谙只花了两刻钟就到了明月城外,明月城比起于梁城要大上不少,只是依旧是凡人城市,少有修士出现。

为了不引起注意,洛谙在城外树林里降下了飞剑,然后和凌绝壁一起朝着明月城走去。城门外的告示处围了不少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洛谙经过的时候听到了不少交谈声,隐隐听见了‘通缉令’‘悬赏’‘陆氏医馆’的事情。

洛谙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等人少了些就带着凌绝壁走到告示前,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才几日,他和凌绝壁竟然已经成了明月城的通缉犯了。

告示上细致的画着他和凌绝壁的肖像,说两人丧尽天良,谋财害命,现悬赏五十两白银通缉两人,如果知道线索的可以去衙门报告云云……

发现这一点后,洛谙立刻就带着凌绝壁躲到了僻静处。

“我们何时杀过人,难道是追你那些修士杀的?”

“不像,修士通常不会与凡人打交道,何况还是以救世主自居的仙修。”

“那这是什么情况……”

洛谙原想的在明月城修整一下的计划泡汤了,至少两人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那怕洛谙恢复了修为不惧这些凡人,但是若是引来其他修士就麻烦了。

而且无端被人扣了一顶逃犯的帽子,实在不是愉悦的事。

半个时辰后,洛谙再次带着凌绝壁出现在城门口,现在的两人和先前都有些出入,尤其是凌绝壁,衣服又破又脏,面色饥黄,活脱脱一流浪儿形象,还是发育不良那种。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凌绝壁咬牙切齿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洛谙。

刚才洛谙往他脸上涂这黄色的汁药的时候,凌绝壁差点没暴走,想他绝壁老祖,竟然三番五次当乞丐,还越当越落魄,这像话吗?

“没办法,我们身上又没有其他易容工具,只能借助草药了。”

洛谙倒是很随意,弄完之后就领着凌绝壁往城里走,果然两人很顺利的经过的了排查。

进城之后,喧嚣声一下传入耳中,像是数个鞭炮在耳边放响,洛谙皱了皱眉,拉着凌绝壁就往偏僻地方走,这主街上人实在太多了,还是避开的好。

也许真是人太多了,总会发生一点意外,一匹经过主街的马匹突然受惊,车夫被甩下了马,情急之间,原本坐在车厢中的紫衣公子突然飞身落到马上,手掌紧紧拉着缰绳。

可是马儿发了狂,一时控制不了,那人当机立断,将马朝着人最少的地方赶去,而刚刚准备朝着巷子口走的洛谙所站的地方,恰好就是行人最少的方向。

“……”

眼看着马车朝着自己冲来,洛谙脸色不变,抱起凌绝壁一点脚尖,身体就轻飘飘的落在了三步开外,恰好避开马车。

马儿又跑了几步终于控制下来,并没有伤到人,那车夫赶紧跑到紫衣公子面前认错,洛谙见到这一暮,准备带着凌绝壁走了,却突然被那紫衣公子叫住了。

“这位兄台,方才情急之下在下才出此下策,险些伤了兄台,在下愿意赔罪。”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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