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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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被黄沙埋葬的城市,有一目望去看不到边际的墓碑群,它们已经不知在这片沙漠上历经了多少风霜,早已失去了石料的光华和棱角,只剩下沧桑和身死灭亡的悲怆。但,即使满目荒凉和断壁残垣也能让人想象在当年它还未被摧毁时该是如何的一种盛况。

在年轻的旅人抓住符文风筝的尾巴放开心性滑沙来到沙漠的中央地带时,那巨大的祭祀台和耸立在沙地上的巨大的桥梁柱让旅人目不转睛。祭祀台边有零散分布的破碎的石箱,光芒暗淡的符文红绸从这些破碎祭台的缝隙中伸出,在呼啸的沙风里猎猎作响。不远处从天垂落的沙瀑气势浩荡地落下,声震如雷。

符文风筝轻轻嘶鸣着在旅人头顶盘旋片刻便飞离。

吸收了符文红绸内的符文力量的旅人发现他可以利用围巾的能量在空中飞翔,只是时间并不长,他必须得把握好高度。

他脚步一深一浅地走近沙瀑,没有多加思索便跨过了像是帘子一样的沙帘,在沙瀑内是一方小小的一如洞穴的空地,空空荡荡,唯有墙壁上那一面精致细腻的壁画抵挡过千万年的岁月隐匿于此,安静地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旅人的目光被这块壁画吸引,他看到在这块壁画面前的沙地上画着复杂的符文阵法,旅人一脚踩过,那阵法的字符闪出几丝光亮,随后从那阵法中钻出几丝流光,它们在壁画面前盘旋一圈,又绕着旅人的脸庞亲昵地跳跃,随后姿态优美地融入进了旅人的围巾,围巾再一次涨长。旅人开心地摸了摸围巾的尾巴,有一道温暖的力量顺着金色符文流过旅人的身体,在旅人周身一闪而逝。

旅人放下围巾,好奇地去观摩那块壁画。壁画上描绘的是天空中布满着符文字符,穿着和旅人相同衣衫的,千万年前的祖先们发现了这些符文,并在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努力下获得了这些符文所蕴藏的力量。

旅人似是悲伤又似是留恋地轻轻抚摸这壁画一角,转身离开了这个被沙瀑所隐藏的洞穴。破败的巨大建筑依旧庞大,像一个巨人般耸立在这沙漠当中。黄沙在飓风中掀起越发热烈的沙浪,拍打在旅人并不高大健硕的身板上。忍不住抬手遮挡风沙的旅人艰难往前走,他必须去飘满红色经幡的地方,他必须解散他们,不知为何他内心就是有这样的想法,这是根植在他灵魂中的职责。

但他不是神,他也会觉得累,也会觉得寂寞,在这幽寂空旷的模式遗迹里。

就在这个时候,旅人的眼角闪过一抹白色的影子。那个影子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旅人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瞬间的影像便再也看不见它。旅人的心一下子便提上来了。

复杂的神色浮现在他脸上,是兴奋是激动,也是怀疑和不解。

单纯的旅人,他脱胎于纯粹之源,心境透明,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朝圣之路上,他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也不知该如何和别人交流。他们这些朝圣旅人没有语言也没有文字,唯一的能量便是这些金色符文。

旅人仰着头远望一圈,却再没有见到任何白色的影子,却又能看到那些自地面喷薄而出的红色经幡碎片,它们被解放后在高空中自由在在地盘旋飞舞。旅人这下才是真正确定有另外的人存在。

他走到离他最近的石箱前,解放那些红色经幡,重获自由的碎片飘向不远处的那一座断桥上,重新拼凑成拱形的巨大布幡连接起那些残破不堪高低错落的桥柱。

红衣的旅人从石台上跳下,快步跑向最矮的那一处桥墩。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微微扬起的脸庞上带着茫然的惊和喜。从他绿宝石一样的瞳孔中倒映出一个从高处翩然而至的白色身影,他周身萦绕着无数金色的流光,白色的绣金玟斗篷在呼啸的风中鼓胀,漫天的风沙在他身后漂浮旋转好似梦幻。

这一刻,那白衣人仿佛是来自远古,带着让旅人感动和酸楚的气息,从天而降。

………………

林楚西眨眨眼,他分明看到了艾伦·斯洛文罗尼额头上冒出来的青筋,一不小心,林楚西噗嗤一声就笑场了。这个真的不怪他,谁知道是不是艾伦·斯洛文罗尼得罪了威压师,原本他是非常潇洒,带着天神气质地飞下来的,结果飞到半空中威压松了下,艾伦·斯洛文罗尼在半空中打个踉跄,重心不稳后身子是歪着落在林楚西面前的。林楚西没有当场爆笑出声已经相当给他面子了。但是一看到艾伦·斯洛文罗尼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笑起来。原本在威压出问题后导演就喊了卡,所以林楚西这笑场也算不得他搅黄了一场戏。

“你没事吧,斯洛文罗尼先生。”林楚西问。

斯洛文罗尼黑着一张脸摆摆手,很快有工作人员跑过来给他解开绑在身上的威压,他的助理也抱着功能饮料上来递给他,顺便也给了林楚西一瓶红牛,林楚西道谢,那小助理倒是诚惶诚恐地朝林楚西眨眼睛,脚跟一转就飞快地跑走了。

“斯洛文罗尼先生,你家助理好腼腆。”林楚西忍不住说。

斯洛文罗尼撇一眼那个跑走的男助理,说:“他是我侄子,天生性格内向,这次他放长假,他母亲想锻炼锻炼他,就让他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斯洛文罗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

林楚西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小助理这么腼腆,怎么在这娱乐圈混得来,得愧是在自己亲族长辈身边做助理,不用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也不会很累。就是不知道他进来了这个圈子会不会对以前喜欢的明星感到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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