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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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那棵被帅段长期折磨的“洋葱”最终还是只开了一次花就慢慢枯萎了。王奕总喜欢在晚自习前给洋葱一张靓照,那天就连他也拨弄着洋葱叹了一口气:“这风信子大概不会再开花了。”

夏天快来了,我们的洋葱却再也不会开花了吗?我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送我们风信子的实习老师苹果。

伤春伤春,大概伤的就是在春天却再也苏醒不过来的小生命吧。

最近我很烦躁,不止是座位调换带来的迷途感,还有很多积压在心里的事——我知道爸妈又吵架了。

可能被坤哥那一刺激哭了一场,所有的压力都爆表了,暂时修复不回来,所以我没法再故作坚强。

回想起童年的事情最多的竟也是爸妈吵架的情景。可笑的是我在旧房子的岁月四舍五入有十六年,而这十六年,前四年懵懂不记事,第二个四年还没一半爸爸就出国在外没有回过家,第三个四年过了一大半爸爸回国,我对他没有陌生感,但他很快就去了省北不常回来,第四个四年他去了外省大概两个月会在家里一个星期,而妈妈却是带着我和弟弟,一直在海滨小镇。如此他们竟也经常吵架,爸爸会耍酒疯,他一喝酒基本都吵架。

其实我小时候对客厅里小隔间最深的印象是:爸爸喝醉了酒把客厅弄得一团乱,争吵声很大。我睡眼朦胧地拉开推拉门,赤脚站在门口揉眼睛。客厅里沙发都不在原位(家里是单个沙发拼接起来的那种沙发),妈妈压制着爸爸,爸爸身上有几处浅浅的伤口在流血,嘴里还在嚷嚷着什么,地上黄色的和红色的斑点,还有很多碎玻璃渣。妈妈喊着叫我去给伯伯开门,她打电话叫伯伯过来帮忙了。

那时候我还没上小学,也不知道地上的红色和黄色并不全是血,有一部分是酒,当时只觉得满眼都是血迹,满眼都是玻璃渣。妈妈的喊声穿耳而过,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门,一直敲。那时候我竟然没有“慌乱”也没有哭,默默地关上门,躺到小床上继续睡,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冷漠得可怕呢,真的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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