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求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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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反倒挨了巴掌。心里不舒坦,可又不能在乔泽面前过于强势。抚上脸,咬着唇,转身扑进乔泽怀里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袁央睨向乔泽,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着他深刻的面孔。此时已没有爱,没有恨,没有留恋,只剩下深深的疲倦。

他难道不知道她也会痛,会难过吗?呵,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清澈的眼神里此时腾起一股杀气,不是对乔泽,而是对自己。不是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乔泽,这近二十年欠乔家的你开个价,就算卖肝卖肾我袁央也赔给你!”说罢,拉起李莎涵朝着大门走去。

乔泽心口一钝,第一次感觉到那么清晰的痛。

***

出了大门,袁央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走在冰凉的柏油路上。紧紧牵着李莎涵。

“亲爱的,对不起,又拖累你了。”

李莎涵也脱了鞋,眯起眼一脸看向袁央:“我倒觉得这巴掌挨的值,可算让你看清乔泽那个渣--男了!”

袁央知道李莎涵这是在宽慰自己,虽然她面上很强势,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袁央能和乔泽好好过。可惜乔泽心里眼里不曾多有她一分一毫。

不过从今往后,她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没走几步,忽地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停在她们眼前。

“hi~”车上走下一个帅气的男--人,棕色的短发,蜜色的眼眸,挺拔的鼻子,带着邪肆微笑的薄唇。竟是那天在电梯里遇见的妖孽男!

“你怎么会在这?”袁央下意识侧身挡在李莎涵面前,盯着男--人的眼神里充满警惕。

“涵涵,你朋友好像不喜欢我。”明明张着如此帅气的脸,可现在竟噘起嘴,可怜兮兮望着李莎涵撒娇。

惊得袁央一身鸡皮疙瘩,侧脸狐疑的望向淡定的李莎涵。

“他叫曲程阳,不用记得。”拉开门,李莎涵把袁央推上车,看也不看曲程阳一眼,自己也钻了进去。

曲程阳失笑,意味深长的睨了眼乔家气派的大门扬尘离去。

袁央感觉累极了,上了车就昏昏沉沉靠着李莎涵的肩睡了过去。

李莎涵浅浅叹了口气,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你们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涵涵,你可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不就是好东西吗?”

噗……李莎涵被逗笑了,重重睨上曲程阳,“那你是什么好东西?”

……

曲程阳好似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挖了个坑把自个埋了。回头盯上李莎涵亮盈盈的大眼睛。

“你们这是被乔家赶出来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宝贝,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咱俩的关系……”

“曲程阳,你住口!咱俩没关系!你懂不懂一--夜--情法则呀?”

曲程阳回过头,笑的更加灿烂,“宝贝,相信我。咱们的关系绝不会只是一—夜—情,两—夜—情那么简单。”

“去死!”李莎涵摆了他一眼,闭目养神,心想她只不过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

第二天,沈墨凝向乔泽求婚的消息赫然登上了头条。

李莎涵赶紧将报纸丢进垃圾桶里,可她不知道的是袁央手机上有娱乐新闻提示。这是她多年做节目养成的习惯。

虽说昨天走的潇洒,可今天看见后心里依旧是闷闷的,疼疼的。

而乔家,此刻也是狂风骤雨。

乔明远将报纸拍在桌子上,狠狠瞪着乔泽:“这就是你的弥补,你的惊喜?”

乔泽一言不发,下巴上生出了密密的胡茬。他从未想过失眠竟是如此痛苦的事,尤其是对着一屋子花花绿绿的盒子。

二十五个生日,二十五份礼物,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是他想要给袁央的惊喜,可没有想到惊吓却抢先了一步。

“爸,小央在咱们家不快乐,不如就让她出去走走。等她想通了,心里顺了。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昨天的话乔泽自己也知道说重了,几乎是直接戳进了袁央的心脏。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高傲如他,即便错了也不会低头,更不会认错!

乔明远冷哼一声,看着儿子憔悴的样,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儿子终归是儿子,媳妇再好再亲,总归还是外人。若执意要离开,那便连外人也不如了。

“把沈墨凝的事处理好,她那样的儿媳咱们乔家要不起!”

乔泽不知道,乔明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精明。岑一凡的事,早在他和沈墨凝还在美国时就已经放在了他的抽屉里。

乔明远是打心眼里看不上沈墨凝,一年前脑溢血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见乔泽结婚,和谁?沈墨凝那样的女—人自是不配进乔家,所以近水楼台,他把亲如女儿的袁央嫁给了乔泽。他知道袁央绝不会忤逆他,而且袁央从小就对乔泽有情。日后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乔家的事。

可如今看来,真不知是对是错。

乔泽离开家后直接去了沈家,沈听语很少在,沈墨凝刚洗完澡。

盈白的皮肤像二八少女似得,吹弹可破。湿漉漉的发梢上还滴着水,脸颊粉里透红。好看的紧。

“阿泽,你来啦?”沈墨凝裹着条浴--巾,如捉住虫子的鸟儿一般欢快。

切水果,压果汁,摆上早上才烤的小饼干。像极了贤妻良母。

“怎么学起了这些?”从前的沈墨凝,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倒杯水这样的事都不愿亲自做。

短短半个多月,竟收了脾气,敛了秉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妈妈说结婚后就得有过日子的模样,我不学怎么当乔太太?”

捏起一块饼干递到乔泽嘴边,扑闪着灵动的丹凤眼望着他,像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

“墨凝,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

沈墨凝突然站起来,捂住乔泽没说完的话。微微噘起嘴,“婚期定在了下月十六号,到时候我会在教堂等你。

乔泽拉下她的手,虽说沈墨凝确实改变了很多。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倒是一点都没变。

“墨凝,你听说我说。”

“不听不听不听!”沈墨凝捂着耳朵,使劲摇着头。浴巾随着她大幅度的摆动,缓缓从身上滑了下去。

肌--肤如雪,身材匀称,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该性--感的地方足以勾--起一个男--人的疯狂。

乔泽立即撇开脸,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沈墨凝却被他这个动作深深刺伤了。

“阿泽,你也嫌我脏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这么多年都不愿碰我一下,就是嫌我不干净!”

沈墨凝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双眼猩红,浑身发颤。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滚。

乔泽一顿,这么多年两人极力回避的噩梦还是被拉了出来。很多事,不说不代表遗忘。

“墨凝,你别激动。我没有嫌弃你,真的没有!”

乔泽捡起浴巾给她裹上,长指轻轻擦去滚烫的泪。他虽然没有感情洁癖,但是这么多年他对着沈墨凝燃不起一丝欲--望。无论她怎么卖力,怎么挑--逗他都不行。

“真的?那我要你wen我,抱我。”沈墨凝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上乔泽,眼泪蹭在他洁白的丝质衬衣上。踮起脚,红--唇在他下巴上乱蹭。

乔泽强--压着想要推开她的冲动,任由她揩--油。衬衣扣子,一颗颗被扯掉,滚到沙发里面,茶几下面。

一直折腾到筋疲力尽,乔泽依旧面色如常,甚至连心跳加速都没有。

“呵,阿泽,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苦笑一声,彻底的绝望了。她轻轻推开他,指着门道:“滚!”

乔泽敛着眉,迅速穿上衣--服裤--子。也好,若这样能让她死心也未尝不是好事。

“保重。”沈墨凝盯着乔泽的背影,眸中燃起一抹恨意。都是袁央,若不是她乔泽怎么会离开自己?她沈墨凝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阿翔,我这里有个女--人需要*,你帮我找几个身强力壮的。”

挂了电话,沈墨凝慢吞吞踩上楼。

刚去美国那年,乔泽的夜生活很丰富,一晚上要换几个场子去喝酒、跳舞。本就出众的他,没几个月混了一大票女朋友。

那时年轻气盛,沈墨凝不肯承认自己没有吸引力,她便也学着乔泽,流连于灯红酒绿间。不料一次被下了药,失去了童--贞,也失去了他。

一度乔泽愧疚过,心疼过。几乎天天寸步不离陪着她。可总会有一两个不经意的举动,剜着她的肉,刺着她的心。

呵,既是如此,等袁央也脏了,他还会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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