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钻木取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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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麦冬毫不意外的发现大姨妈流量大增。

将堵在洞口的石头扒开一个小口往外瞅了瞅,山谷中静悄悄的,只有鸟儿的晨鸣,似乎没什么危险。

麦冬稍稍放下心来,综合来到这儿几天只遇到过一条巨蟒的情况看,也许这儿根本没什么猛兽?虽然知道这想法太异想天开,她仍是止不住为此感到雀跃。

将洞口扒开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空隙,麦冬手脚麻利地找个背风处将身下处理了,仍旧是将秽物掩埋,腿上粘到的东西只能用清水略微洗一洗。早晨的溪水清清凉凉,对经期的女人绝对弊大于利,尽管只撩了少少的一点,水与肌肤接触的一刹那仍然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等到用叶子取水,准备今天的早餐时,麦冬才忽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没有热水!

没有热水=要喝冷水=加倍的经痛。

一串等式列下来,麦冬瞬间脸都白了。

她的痛经不太规律,有时疼有时不疼,平常疼的还可以忍受,但若在经期喝了凉水却绝对会让她痛地死去活来。全身无力不说,腹部像有个机器把那儿的血肉都绞碎了一样,还不给人痛快,翻来覆去的绞,然后下面好像拴着个秤砣,沉沉地将绞碎的血肉往下坠。

她从小怕疼,和平年代里没得过大病也没遭过大难,因此痛经对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了。为此她平时就很注意,经期期间和前后绝不吃喝生冷食物,平时也尽量少碰,坚持下来也算小有成效,十次里起码有八次不疼,就算疼也疼的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若只是痛倒还好,即使再怕痛,这种情景她咬咬牙也就忍了。关键是她一喝凉水经期还会延长!原本只要三四天,喝了凉水很可能就是七八天甚至十来天。

在这七八天甚至十来天里,她会全身无力,抵抗力弱,做不了任何重体力劳动。

在这满是危险的蛮荒中,这样状态的她无异于待宰的羔羊。

想想这里,麦冬不禁不寒而栗,顿时决定早上还是不喝水了。

一早上不喝水可以,但想要在整个经期都不喝显然是不可能的。

火真的是个太重要的东西啊。

她一边头疼地感叹着,一边想着还是得试试钻木取火,多琢磨琢磨总能找到窍门,没道理古人能用这个方法取火她却不能。以她现在的处境,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钻木取火不是一时就能成功的,她得先想想其他法子。

太阳越升越高,照在清澈的的山溪上,在溪底留下金子般的碎影。因为山溪不停地向前奔流,碎影也如风中树叶般不停晃动。麦冬看着水面,想想昨天中午时的温度,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植物,尤其是长着巨大叶子的热带阔叶树木。麦冬找了不一会儿就发现一种阔大的心形树叶。这种树叶表层有一层光滑的蜡质,摸上去触感像最好的宣纸,质地也比较硬,粗壮的叶脉凸出,支撑着整个叶片。

她将叶子对折,再对折,然后撑开一层叶片,使其与其他三层形成一个漏斗。然后用这个“漏斗”去盛溪水,每个叶子“漏斗”只能盛大约200毫升的水。麦冬将叶杯卡在石缝间,杯口朝着太阳,一连卡了五个叶杯。

溪水不停的流动,即使中午时水温也不高,她只能另辟蹊径。而以昨天那样的温度来看,晒一上午的水,即便比不上开水,却也绝对不会太凉了。

叶子水杯就卡在山洞附近以方便取用,做完这些麦冬开始处理山洞里的鱼。

山洞里的坑太小,水也不多,昨晚麦冬一股脑儿倒进去那么多鱼,氧气不够,此时水面上飘着许多死鱼。

她也不介意,先挑死鱼,刮皮去鳞,开膛破肚,斩头去尾,处理好了就摆到山洞外的石头上晒。得益于晴朗干爽的天气,昨天晒得那些生鱼片已经半干了,麦冬尝了几片,味道是不用指望了,但好歹能吃。

干了一个上午才将所有的死鱼都弄好,活着的鱼麦冬不准备动,毕竟还是新鲜的生鱼片比较好吃。

不要的鱼头鱼尾鱼内脏被麦冬带到离山洞较远的地方埋下了,尽管如此,山洞里的鱼腥气还是挥之不去。

经过一个上午的暴晒,叶杯里的水变得温热,甚至有些烫手。但用来盛水的叶子有些干缩变形,两只叶子的漏斗形散了开来,水自然也撒了。麦冬又懊恼又庆幸,想着幸好早上为防万一准备了五张叶子,剩下的三杯水不算多,但也够喝了。为了晚上的用水,她又折了数十个漏斗卡在石头间晒着,但这些水必须要在下午太阳还温暖的时候就喝了,不然天一黑温度骤降,晒热的水很快就会重新变凉。

吃过午饭,鱼也收拾好,麦冬将山洞口重新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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