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有人惦记有人恨(1 / 2)
将门农女,第074章 有人惦记有人恨
第074章 有人惦记有人恨
“皇……皇兄,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想?”天南很是大受惊吓的望着皇兄,满脸的悲愤之色。舒悫鹉琻
“难不成你不是?”皇帝很是怀疑的看着自个弟弟。
天南此刻,感觉自己真是被皇兄给深深的打击到了,妖孽般的俊脸上,尽是无言的委屈,双眼控诉的望着皇帝。
看着自家弟弟这貌似逝去母妃的神似脸庞,以及这张足以迷惑人的雌雄莫辩脸颊,皇帝在心中很是复杂。
这可是他仅剩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他皇位之争后,能留在他身边的胞弟,更是唯一和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
其余的皇室兄弟,都在两年前那一场夺位之争中,死的死,囚禁的被囚禁,流放的流放,虽然名为兄弟,但是在皇室这个没有亲情的家庭里,他们注定了只能一辈子为敌。
对于这个弟弟,虽然他只大上天南六七岁,长兄为父,在天南五六岁时,母后便死于皇宫阴谋争斗之中,他这个兄长,为了保住弟弟不被后宫女人算计谋害,最终,他跪在父皇的宫殿前,整整跪了一天一夜,这才终于求得父皇心软点头同意,破天荒的没有把天南和他过给谋杀他们的母后嫌疑人的妃嫔教养。
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在阴谋重重的皇宫之中,装疯卖傻,缩起头来装无能装懦弱,这才有惊无险的长大,暗中积蓄力量,然后等到他那些好兄弟们,为了皇位明争暗斗,相互厮杀直至两败俱伤之时,他这才瞅准机会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一举扫除了所有有力的皇位竞争者,最后顺利登机。
这其中,弟弟天南,更是忍辱负重的全心全意去帮助他夺位,可以说,如今他这皇位的宝座,有一半,是天南的。
对于他登基后,过多的赏赐和封号,天南都严词拒绝。
一句我志不在朝堂的话,让他这个哥哥既放下了内心隐隐升起的戒心,同时,更是让他这个哥哥越加觉得愧对这个弟弟。
毕竟,天南实际上算起来,在他的心里,也算得是半个儿子。
若是天南真的因为之前帮助他,而假戏真做的变得改变了性向,喜欢上了男人,做了断袖,他可怎么对得起母妃临死前对他的嘱托。
天南看着皇兄这很是怀疑的眼神,最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之前妖孽媚人的眼眸里,顿时水光滟潋,俊容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悲哀痛苦之气:
“皇兄……谣言止于智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之所以不成亲,那是因为,我还一直没有遇上一个能让我为之心动的那个人而已……我不想为了成亲而成亲,更不想因为某些利益而成亲,我只是想要一个纯粹的婚姻,一个纯粹的夫妻关系,一个纯粹和乐融融的家庭……我不想让我的下一代,再次重复我幼时的那种悲剧……”
天南的话一说完,皇帝脸上的表情,顿时也紧跟着凝重沉了下去,眼中有了复杂的悲哀痛苦回忆。
是啊!
有舍便有得,他们出身在这至高无上的皇室家庭,他们能一出生,便享用世人一辈子都不可想象,不可触及的富贵与奢华,可是,上苍和命运之神,同时也是最最公平的。
在他们享受着这些富贵与权力带来的种种好处之时,同样,各种危险,也随之伴随。
为了自保,为了不服输的争斗,他最终坐上了高坐上的龙椅。
但同时,他也越来越没有自由,各种枷锁越来越多的套在他的脖子上,他为了平衡朝中的各方势力,不得不去做许多他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如今听到天南说出这么一番话,皇帝心中很不是个滋味。
罢了……。
沉默了许久,皇帝终于再次开口了:
“天南,你说说看,你心仪的女子,究竟是那种类型的……。你大致的说出来,为兄也好帮你物色一下,毕竟,你这年纪已经不小了……为兄尊重你的意见和决定,为兄更加的希望你能幸福,顺带的把为兄的那一份也带上……”皇帝很是感叹的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
既然这是弟弟的心愿,他这个当哥哥的,便成全了。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想拥有这样质朴的一个幸福家庭,只是,若是当初皇位之争之时,他们两兄弟不其中一人不站出来,不去争取皇位,那么,等到那几个心狠手辣,做事秉承斩草除根的兄弟登基后,必定没有他们兄弟两个的活路。
觉察到哥哥好似被自己刚才沉重压抑的气氛影响后,天南的察觉到不远处那朝着这边走过来的脚步声,便很快的从过去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丝毫都不顾及身份和形象,走到皇帝身边,伸出手,一把搂住皇帝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亲昵姿态,伸出另一只手,晃动着手指头开始提起他未来的择偶标准来:
“皇兄,其实吧!我的要求真的不高,是不是才女什么的,我真不介意,毕竟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傻傻的更可爱一些……至于容貌上嘛!不求她长得国色天香,但是容貌至少要比我这个夫君强吧!另个最最重要的条件便是,必须能入得厅堂下的了厨房……会给我这个丈夫隔三差五的做上一些好吃的,这样夫妻两个还能促进感情的加深,夫妻两个幸幸福福的相处,我未来的儿子女儿,才能健健康康的,幸幸福福的成长……”
皇帝越往下听,顿时那张颇具威严的国字脸上,一双剑眉便越加紧皱的厉害。
说了这么长一串,还说要求不高?
西玉国整个权贵上下,谁不知道他这弟弟,这个逍遥王爷是个极其挑嘴的的吃货。不仅如此,能超越天南这惊天容貌的女子,也是少之又少,尤其还是能与之匹配的官家,世家小姐,就更加难找。
换地此刻,可真是危难急了。
想起逍遥王爷这个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称号,皇帝便想起当日在朝会上论功行赏之时,这每每语出惊人的弟弟,硬是当着朝臣的面,请求封为他自己为逍遥王爷的事情。
其实对于弟弟的种种觉得,皇帝内心都知道,天南是在明里暗里向他这个哥哥示意,表示对皇权不感兴趣,天南在小心翼翼的维护他们兄弟这一段珍贵的兄弟情义。
所以,在他好不容易登上皇位后,天南本该接受各种封赏之时,功成身退的选择了去当个闲散王爷。
看着皇兄绞尽脑汁皱眉的神情,妖孽王爷尹天南心中很是得意。
毕竟他可不想娶个权贵官家小姐回去,朝堂这个漩涡,他这一辈子,是真的不想踏入,这一份兄弟情义,他想要维护下去。
既然哥哥现在已经身不由己的坐上了龙椅,那么,他也不想又任何举动,让哥哥觉察到有不轨之心,亦或者是忌惮。
这样不仅会伤害到哥哥,更加会上带给他以后的妻子,孩子不可想象的危险,再说他在那阴暗的皇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又帮助哥哥夺位,置身于各种争斗中斗了这么多年,他是真的已经彻底厌倦了这种因为权力,无休止的明争暗斗了。
他只想踏踏实实找个能入了他的眼,能情投意合的女子,简简单单的组织一个家庭,逍遥快活的过完这辈子。
就在兄弟两个各自陷入思绪中沉默之时,刚刚跑出去,又折返回来的亦风,顿时就打断了兄弟两人的思绪。
亦风先是偷偷的从门廊处探出头来,随即在看到皇帝的身影后,顿时就满脸惊喜的抱着罐子,从门廊出跳了出来,一蹦三跳的来到皇帝是身边,撅起嘴,很是委屈的撒娇着:
“父皇,你果真在这里……儿臣找了你好大一圈,可把我这双小短腿给累得……”
“亦风,不可对父皇无礼。”紧随其后的皇后,一路上紧赶慢赶的,都没有赶上这小皮猴子的步子,气喘吁吁的一赶过来,没想到,便看到儿子正用那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没大没小的挽着一贯不苟言笑的皇帝手臂,这可把皇后吓得不轻,赶紧呵斥着自个这个越来越不着调的儿子。
呵斥完亦风后,随即目光在瞄了一眼皇帝身旁的举止随意,手臂挂在皇帝脖子上的小叔子后,心中很是不爽的埋怨记恨了起来。
要不是这个不着调的小叔子,成日的带着亦风胡闹,这不,把亦风都给带坏了,带得越来越没有了规矩。
堂堂一个皇子,整天不在宫中读书,如同个野孩子似的整天都惦记着往外面跑,真是不成体统。
本相顺道呵斥这小叔子几句,可惜,皇上把这小叔子却当成了心头宝似的看待,容不得任何人说半句小叔子不好的话,以前她还没有摸清楚小叔子的皇上心中的地位,对于小叔子有些看不过去的行径,自认为,长嫂如母,得好好的训训。
哪里知道,训斥过后,换来的,便是皇上一个令她至今想起来,都为之嫉妒,心惊胆战心有余悸的冰冷眼神,以及整整三个月都没有再次踏入她这个皇后的寝宫,让她刚刚被册封为皇后三个月就遭遇失宠,这可算是成了整个皇宫中无数妃嫔的暗里地笑话的对象。
对于这个大仇,皇后可是一直都暗藏在内心深处。
只是,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后,皇后也不是蠢笨的,自然学会了隐忍自己的真实情绪,从此以后,再也不在皇帝面前,甚至是对逍遥王有任何的不满言语和举止了,不仅不露出不悦,反而还突然间变得亲昵起来。
只是,那显得太过于异常热情的反常举止,反而显得她更加的虚伪起来。
演戏,也是需要天赋和时间淬炼的,很显然,皇后现在还没有到了能把演技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小叔子问安!”
“起吧!”皇帝目光没有波澜的瞄了皇后那精致的一脸浓妆,看着皇后脸上刚才看到天南后,那还没有掩饰到家的怨恨目光,心里顿时就越加的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语气,自然便很是冷淡。
“不敢不敢,应当是小王主动给皇后娘娘请安才是……”天南口中虽一个劲的说着不敢,说着给皇后请安,可嘴上说了半天,依旧揽住皇帝脖子的动作,却丝毫都没有改变。
一看这做派,只要不是个瞎子,聋子,便都能听出,看出逍遥王此刻这番行径,是多么的没有诚意。
皇后不喜欢天南,天南更加不喜欢这个虚伪却又没有什么脑子,但是,却又野心勃勃,时不时总想插手朝堂之事,替她娘家争取好处的女人。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天同这个难缠的小叔子打交道,可是,皇后还是被这赤果果的无视,给气得双手握拳,青筋直冒。
“该死的断袖……活该一辈子娶不到女人,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妖娆多姿,还成天穿着这一身大红衣服,真是男不男女不女,难怪那些朝中诸官员家的千金一听皇上为这逍遥王选妃,一个个都在家里苦恼着绝食以对呢!”皇后在心里很是痛快幸灾乐祸的暗想着。
一旁亦风年纪虽小,但是,却也是个古灵精的小家伙,自然同这小皇叔以及母后相处之时,多少都从对方的神情,言语中,察觉出了自己母后同小皇叔的不对付。
此刻看着两人又在虚与蛇尾的说些没用的屁话,急着要给父皇进献好吃的收买父皇的亦风,顿时就不耐烦了。
“父皇,母后,小皇叔,走,我给你们看个难得的好东西……这东西可香,可好吃了……。保证你们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亦风有点急不可耐的一手抱着罐子,一手分别的拉扯了一下皇帝和天南直往凉亭里面走去。
“亦风……”皇后语气很是不爽的低声呵斥着亦风。
本来想呵斥亦风这皇室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可是,却又害怕皇上以为,她这话是在影射小叔子,最后只得生生的咽下后半句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话。
亦风很是不爽,真的真的很是不爽,虽说皇后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每每只要捅母后呆在一起,他的耳朵,便会遭受母后那宛如苍蝇般的鸣叫的摧残,不是说他不好好读书,不好好的写字,不好好的遵守皇子礼仪,不用功做一个优秀的皇子,今后便不能被列为太子,将来就不能当皇上什么之类的话语。
听得他真是心中反感极了。
他才这么小,父皇还这么年轻,父皇和小皇叔都觉得,他这个年纪,学习也要学习,但是玩耍却也同样不能少,偏偏母后每次都拿他说教,真是烦人的很。
母后没有说烦,但是他却听烦了。
“母后,你烦不烦啊!怎么总是如同苍蝇似的在我耳边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我的名字叫亦风,母后你不用三番两次的再来提醒我了……赶紧快吩咐宫女拿几双筷子可几个赶紧的盘子过来,顺便在拿一些好酒给父皇和小皇叔,这东西,可是下酒的好东西……”亦风很是不耐烦的转身瞪了一眼皇后,随即不爽的埋怨说着,并指使母后赶紧安排人去拿好酒可筷子过来。
别自个儿子这么没大没小的直接驳了面子,皇后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心里面一个劲的叫骂了好一阵,这才稍微舒畅了些,露出一抹很是虚假的牵强微笑,嗲怪的用手中点了点亦风的额头:
“你个混小子,连母后也敢调侃戏弄……”笑骂了一声后,这才吩咐宫女赶紧去准备刚才所提到的东西。
皇帝兄弟两个,瞬间就被皇后这做作的动作和话语声,弄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抖了抖。
天南更是颇为同情的用挽住皇帝的手,拍了拍皇帝的肩膀,以示安慰,只是,那大大裂开的嘴角,却怎么看,怎么都让皇帝有种想要一拳揍过去的冲动。
亦风丝毫都不理会自个母后,抱起罐子,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小罐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随即在三人很是好奇的目光中,慢慢的打开盖子。
“各位,请屏住呼吸,然后再深深的用鼻子吸气……美妙的香味,就要传出来了……”小家伙可能是随同小皇叔进入赌坊或者是街头杂技看多了,听听这口气,明显就一股子江湖行骗讨生活的老到口气。
皇帝很是无奈的瞪了这个顽皮的儿子一眼,威严的国字脸上,眼底隐藏着不已被人发现的,却满满都是对于儿子的宠溺之情。
这儿子虽然性子调皮了些,但是,本性却不坏,要不然,也不会在天南明明很讨厌皇后的情况下,还不因为皇后的原因,如此喜欢这臭小子。
对于天南这看似不靠谱的小王爷带侄子,带皇子去赌坊一事,皇帝其实看得很开,并不像那些迂腐的朝中老古板,觉得是多么不可原谅的离谱事情,在皇上看来,小孩子,对什么事物都是抱着新奇和探知真相的态度。
越是不让去触碰,反而越加会激起孩子的逆反之心,以及好奇之心。
一件事物,只要彻底的弄清楚了,自然就会渐渐失去兴趣,所以,皇上宁可现在孩子还小,多看看,多瞧瞧,懂得多了,长大后,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带坏了。
毕竟在和他同父异母的一个兄弟,这样的情况便真实上演过。
小时候在父皇以及那兄弟的母妃压迫之下,样样都学的很优秀,可是,却只是个只会读书的单纯,甚至是单蠢之人,被另个竞争皇位的兄弟潜伏着的宫人,出宫后,带出赌坊,花楼几次后,顿时,从未见过那等事情的单纯兄弟,最后便被刺激的赌坊,温柔乡的花楼给轻易的攻破征服了。
一次为了争抢头牌花魁,‘不小心’打死一名朝中官员家的公子后,这事才被捅了出来,一时之间,震惊朝野。
在世人都在纷纷指着那位倒霉,明显中了圈套的兄弟之时,而他,却在心中反思,若是换位思考,换成他,若不是他们兄弟从小没有了母后的庇护,早早的知道了人心险恶,换成他兄弟,照样会中别人的阴招。
毕竟好奇,可是所有动物的天性。
“哇呜~亦风,你这究竟是从哪里弄回来的……这味道,好特别,好香啊……”就在皇帝望着亦风出神暗想之时,吃货小王爷,顿时眼疾手快的便一把夺过了亦风手中的罐子,夸张的高声惊叫了起来。
同时,还用他那没有清洗过的爪子,朝着罐子里面伸了进去。
“皇——叔,你怎么有不洗手就直接抓东西吃……你要是弄脏了,你让父皇和母后怎么吃啊!”亦风见自己的手中东西被抢,瞬间就不悦的一声怒吼。
“真是小气,不就吃你几块东西吗?平日里,难道小皇叔给你的好东西还少了不成,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嗯嗯,不错,味道真是不错……”
“天南,不可……等人验了再吃……”
皇帝着急的话还没有说完,小王爷却已经先一步的直接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当感受到口中传来那软棉且又富有嚼劲,同时,这奇特的香味中,居然还夹杂着一丝有点辣嘴,可是,却又感觉不同于生大蒜的那种刺鼻辣。
带着淡淡药香,又夹杂着浓郁别的奇异香味,在配上这辣嘴的劲爽味道,以及颇有嚼劲的口感,吃货小王爷在心里默默的打上了从未有过的九十分高分。
“皇兄,你放心,要是这东西被人下料了,我还能闻不出来?那你也太看清你弟弟我的难耐了,放心,这东西没问题,你也尝尝,这东西着实真的不错……”小王爷有点含糊不清的说着,同时,念起一块先前吃过的卤猪大肠,随即塞入正刚想要开口继续说话的皇帝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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