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7)(1 / 2)
傍晚的罗格营地,点缀着一簇簇篝火,远远望去,像是群山间一条镶满宝石的黑玉带,别样动人。城外的商道上,却是一片的死寂,只偶尔有几只沉沦魔,为争抢一具动物尸体上的碎肉而叫骂着大打出手。
风中隐隐透出了一点寒气,这是深秋到来的信号。两位年轻的女子,一个金发的女战士,一个红发的女法师,正围在火边享受着温暖,同时静候上面的煎肉排做熟。金发的少女早已经垂涎欲滴,而那位把红色长发梳成一绺绺麻花辫、面相老成些的女孩,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艾丽塔姐姐,快翻一下啊,再发呆的话,你的那块牛肉就要烧糊了!”已经比大半年前成熟了许多的少女喀秋莎,熟练地操作着简单垒砌的石块灶台上,煎肉的器具,牛排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可惜的是,强化法师艾丽塔并没有胃口。
芬里尔已经离开庇护所世界10个多月了。艾丽塔曾经试着去忘记他,但是,由于在组队时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担负辅助任务,因此,她有着大把的闲暇来想念一个人。艾丽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芬里尔如此挂念,实际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并不算长久。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孽缘,一个只会为别人的力量添砖加瓦的傻女孩,一个注定只能是隐身在主角光芒之后的配角,她所期盼的爱人,是一个需要她,同时能让她依靠的人,而不是一个接受了火焰强化之后,就匆匆赶赴战场的路人。艾丽塔自己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确是非常固执的,就算知道芬里尔和彤达拉雅有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她也在抱着只剩下一点点的希望,苦苦等待着。
不远处的另一个帐篷边上,雇佣兵米山和衣利森在自顾自的吃着晚饭。他们的小队刚刚从牧牛农场归来,不过可惜,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收成。时至今日,艾丽塔都没有替换掉本是芬里尔佣兵的衣利森,仅凭这一点,就可以从侧面表明她的心意了。
“艾丽塔姐姐?”喀秋莎看了看发着愣,机械的翻动起牛排的艾丽塔,小心的戳了戳她,“你看到赛努诺斯大叔的新装备了吗?”
“新装备?什么新装备?”艾丽塔心不在焉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笑得很诡异的喀秋莎,摇着头回道。
“当然是‘地狱火炬’大型护身符了!那大叔真是狗屎运,居然第一次去挑战超级6boss,就搞到了+3德鲁伊技能的暗金大护符,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哎,话说咱们什么时候也去挑战一下这些超级怪物吧?”喀秋莎一面说,一面将煎好的肉放在了盘子里,就着贝隆酒馆的招牌美食酥皮面包,开心的大嚼了起来。
“不要乱想了,赛努诺斯的装备,要压碎攻击有压碎攻击,要偷取生命有偷取生命,还能撕裂伤口防止自疗,熊人德鲁伊震波控制小怪的能力又那么强,再加上灵魂战熊做肉盾,不是我们可以比的啊!”艾丽塔摇了摇头,把自己那块一面煎的半生不熟,一面却有些焦糊的肉排夹了起来,无奈的端详了它一番,然后切下一点没有烤糊的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要去挑战最近‘混沌事件’中出现的超级魔怪,我们还是等到有了‘骨髓行走’骸骨靴或者是等打到符文,做起神符之语‘永恒’再说吧!”
“艾丽塔姐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念芬里尔队长啊?”喀秋莎看着艾丽塔凌乱的眼神,微微叹气,将手中的盘子放了下来,悄声问道。
“你说呢?”艾丽塔微笑了一下,抚了抚喀秋莎的头,“不过想念也是没有用的。也许他在那个世界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毕竟那里才是他出生的家园,我也不能强求他嘛。”
“嗯……果然他这个来自异世界的人,会引出一些神秘事件来,像我们这样庇护所原住民的涅法雷姆,只能遵循着天使们设定的‘剧情’,一步步完成那些索然无味的任务。哎……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地赚它一大笔技能点和属性点!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我这个所谓的‘孩子’!”喀秋莎挥了挥粉拳,撅着小嘴哼哼道,而且越说情绪越激动。
“说真的,喀秋莎,那一次在噩梦训练场的毁灭王座,你表现得真十分让人感动,也许,那些额外的属性点和技能点是上天对你的奖励吧!”艾丽塔的笑容更和蔼了一点,脸上因为思念而挂起的薄霜,似乎也消退了一些,“虽然被巴尔减少经验值的诅咒结界消去了8个等级,但却意外的在降级时另有收获,要是芬里尔知道的话,一定也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艾丽塔姐姐,我觉得吧,你不能再这样过度思念下去了。要不然这样好不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在遗忘高塔、神秘庇护所和瓦特之厅行动起来,先把开启遗忘沙漠、主母巢穴和炼狱熔炉的九把钥匙凑齐了也好啊。我觉得,你稍稍经历一点不太激烈的战斗,也许会对平复你的糟糕心情有效果,再不济,我们还能顺便打点装备和符文呢!”喀秋莎凑近了法师身前,用她那银铃般的少女音,为芬里尔和彤达拉雅离开后,一直照顾她的大姐姐缓解着心头的压力。
“嗯,好吧……”艾丽塔有点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叉子在盛肉的盘子里胡乱的拨拉着,没有再去动那块看上去就令人倒胃口的牛排。
忽然之间,已经吃饱喝足,正在检修装备的衣利森叫了起来:“谁?”
平日里少言寡语,算是模范雇佣兵的衣利森,此时如此激动的跳起来喊叫,着实将艾丽塔和喀秋莎惊了一下。但是,当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衣利森,你怎么了?”艾丽塔奇怪地问道。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背影,就像是……芬里尔。”衣利森将手中的大枪在地上杵了几下,然后令人失望的摇起了头,“也许是我和你们一样,在心里有些放不下他,所以在听到你们的谈论后,产生了幻觉吧。不过,能那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该不会是鬼魂作祟吧?”
“哎呀呀,你不要吓唬人家嘛,大叔!”喀秋莎长叹一声,使劲摇了摇头,可能是她还没有到对鬼魂一类恐怖的东西自然免疫的年龄,“啊……就当是我们因为思念队长,而被这凉飕飕的夜风集体催眠好了。”
艾丽塔和衣利森没有再说什么,而米山还在抱着酒囊,拿着一根鸡腿,全然不顾这伤感的气氛,胡吃海喝着。
半小时后,遗忘高塔第五层。
一群正在磨砺刀斧的血腥一族羊头人,忽然被楼梯口处的一点异动吸引了注意力。金怪头目招呼着手下们围了过去,准备上演一出“堵门”的虐杀好戏。
可是,万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两声惨叫,在它们的背后响起,羊人们齐刷刷的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了一双在黑暗中,放射出血一般妖光的怪眼。
仅仅一秒钟,高塔第五层门前的这一小队羊人恶魔便横尸当场。那个诡异的影子甩了下利爪上的血滴,如鬼魅一般走向了女伯爵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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