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如果你吃醋,可以告诉我(1 / 2)
总裁真正坏,72.如果你吃醋,可以告诉我
饮水间
才刚上班不过一个小时,这里就聚集了一大票的女人,三两男人,叽叽喳喳,兴奋不矣。舒悫鹉琻
“我第一次跟阎少说话呢,可紧张死我了。没想到,阎少比我想像的更温柔体贴,好有型哦!”
“可不是嘛!现在他们组的项目开始实施了,以后咱们可有的是机会跟皇太子殿下近距离接触,姐一定要让他做姐的入幕之宾。”
众女一阵怯笑低嘘,丁莹的脚步被生生卡住,握着杯子的指紧得微微发疼。
“对了,策划组的丁莹不是跟阎少很那个……佳艳你确定能把上阎少嘛?”
“哼,那座诺丁山有什么好担心的。之前我都打探清楚了,那完全是一场误会。现在她被邓云菲吃得死死的,每天要死要活地加班,往死里操,也没见阎少有多心疼嘛!”
“也对哦!倒是邓云菲这个太子妃最近人气爆涨,天天跟着阎少出去享受大餐,又迟到早退,下午都跑去SPA,活儿都丢给丁莹一个人做了。”
“佳艳,人家阎少都有未婚妻了,你真忍心让自己屈居做小?”
艳丽丰满的女人一撩长发,端得风情万种,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自信,饮食男女惯有的强烈欲一望之色,“这有什么。只有一天没拿大红本儿,咱们都有机会竞争正宫娘娘的宝座。再说了,拿了大红本儿又如何?像皇太子这样的男人,天生又长得那么不安全,没个小3小四调剂生活,怎么对得起这天生一副好素质呀!有这样的晴人,那也是女人一辈子的精彩谈资啦!”
众女呵呵直笑,丁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想立即拿拉链把这群三八的大嘴巴给封了。
可还有女人却又急不待地把自己挖来的最新情报抖落出来,“佳艳,你说你都打听清楚了,丁莹跟阎少之间都是虚传,并没来真的。可是我之前去交物管费的时候,他们就跟我们吐苦水,说阎少在之前有个晚上加班的时候,碰到临时检修电梯,突然停电。事后虽来电了,但他打电话把物管值班人员狠骂了一顿不提,还告到了人家高管那里,最后迫得那晚值班的人都被开除了。”
丁莹一愣,收回了本欲喝斥的声音。回头却被人重重一拍肩头,吓得差点儿叫出来。
“难怪之前我下楼跟物管的人打招呼,他们看我们跟见仇人似的。”
“为什么阎少那么生气啊?”
“当然是为了丁莹!”
“真的假的?”
“然是真的了。而且,他们还说,阎少当时打电话责骂负责人时,说是他老婆一人被关在电梯里吓坏了,非常气愤,还要他们赔偿精神损失。”
“老婆?!”
众女惊呼,丁莹一诧,还想再仔细听听,却被人用力拖走了。
“李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他们说的,都是你胡说八道传出去的?”这个小心眼的女人,向来都是公司八卦的一线干员。当然,其实很多时候的八卦都是她蓄意制造的。
丁莹非常气氛,没走几步就甩开了李倩的手。
李倩看了看四下,才压低声音说,“我的大小姐,麻烦你避避嫌好不好。你无所谓,我还想在公司好好干,跟我男人一起买套房子好早点儿结婚生子,不想再当望夫崖了。”
“你想避嫌,你大可以走你自己的独木桥,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怕她们那群三八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回去跟他们对质,我从头到尾……”
丁莹想走,却被李倩一把拉住,“丁莹,你真傻,还是脑子被阎少的*弹给炸没了?!你回去跟她们争,现在这是公司,胡乱发脾气耍情绪,像什么样子。沈佳艳背后有陈总撑腰,得罪了她,公关部那边你怎么去协调?他们那些关系户儿,哪一个嘴巴不是从茅坑里爬出来的。这大家都知道,他们要说就任他们说去,你也没舍两斤肉。
好歹,王总那边是知道你的,还要靠你协调整个项目。她们再怎么妒嫉,现在阎少左右只待见你,他们也只敢在背后说几句,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跟你争啊!何不忍一时风平浪静,只有帮公司创造利润的人才有资格在公司大小声。理她们那群三八做什么?犯不着为她们降了自己的格。”
明明知道李倩说的都在理,可丁莹心里却仍是翻江倒海的不舒服,一时理不清头绪,只觉得憋闷得难受。
事实上,从电梯意外那晚之后,阎立煌就不怎么待见她了。
——丁莹,若我还没脸没皮地缠着你,那我就不叫阎立煌!
那晚,他们在男士洗手间里厮磨良久,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他也终于做到了,对她和别人,不偏不倚,一视同仁。从而也造成了邓云菲的有恃无恐,对她各种颐指气使,迫她经常性加班到深夜。却又能做得天衣无缝,旁人寻不着错处,变成她丁莹自找的。
当然,这也的确有些是她自找的。
“行了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快回去做你的,争取今晚不要再超点加班了。你加了又没人帮你上报加班工资,白白让人占便宜啊!”
李倩推着丁莹往办公室去,丁莹脚步踯躅,一直拧着眉,黯色不散。
那晚,他是那样跟物管方投诉的吗?
现在纠结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阎总,好。”
刚到门前,几步前的那扇办公大门恰恰被打开,阎立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邓云菲,邓云菲语笑嫣然,还挽着男人一只手臂。
看到她们,阎立煌只是礼节性地点了下头,目光很快移开。
邓云菲眉眼一转,便立即吩咐了丁莹几个传真要接,几份文件要打,几个环节必须电话跟踪。布置完了工作之后,还一副炫耀的口气,说要跟阎立煌出去用餐,因与客户有约,可能一去不复还。
丁莹淡淡应下,不做任何询问或辩解。
阎立煌目光冷直,一直看着艺术走廊上的那些壁画,那块色彩炫烂的色斑,不明所以的二维线条,交错横支,像是极富内涵,又像是一团乱麻。
待人一离开,李倩跟着丁莹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有些着急地问,“丁莹,你到底在做什么?自虐吗?那种男人本来就是没定性的,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兮兮,谁会真的可怜谁!”
丁莹低下头,敲打键盘的动作,顿了一顿,唇角慢慢拉出一道长弧。
是呀,这世上,谁又会真的可怜谁。谁又会在意,谁的深情,终将错付?
这个世界,没有童话。
……
静谧的办公室里,只有敲打键盘的响声,或伴传真机低低的嘟鸣,女子清浅低柔的讲电话声。
室外已经一片灿烂艳阳,室内却在片片百页下,显得些微黯淡,清冷。
“丁姐,”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颗巧笑倩兮的年轻笑脸探了进来,欢愉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宁寂,“一起去吃饭!都十二点过了。李姐让我过来叫的。哎哟!”
“臭丫头,明明是你自己想,还拿我做挡将牌。丁莹,走啦,就等你一个!”
丁莹抬起头,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谢谢了!不过我这儿事儿还多,不出去了。我叫盒饭就好,你们先去吧!”
说完,她又埋下头。
桌上堆满了文件,各色文件夹,都是一沓一沓的,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小诗和李倩对看一眼,眼底都写着“绝不能让这女人继续下去的意思”,于是一齐冲到座位上,一左一右地架起丁莹,就往外攥,同时端出了她们此行迳的真正背后主使者:王总。
稍后,落坐于一桌美食前的丁莹,就被领导批评了。
“小丁啊,工作重要,但咱们这儿也还没到要拼命的时候。该休息的时候,就得好好休息。你最近辛苦,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今天老王我请客,算是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咱们这个大项目的辛苦和付出。来来来,别客气,多吃点儿。瞧瞧,这才一个月,你这小脸怎么都抽尖了。”
王总吆喝着众人动筷子,说要为女性下属们服务,就先起身给丁莹盛了一碗鲜香的鸡汤,眼神示意她多多进补。
丁莹道过谢,小勺一口,那浓郁醇厚的汤汁下肚,顿时五内俱慰,真是舒服不少。自然,这一桌子美食比起盒饭不知要好吃多少了。
同时,还能听着王总跟一班子人吹牛唠嗑,大家围桌说说笑笑,似乎工作时的烦躁不顺心,都渐渐消失。饭后,一起结伴回公司,走过微风席席的树荫,压力和疲劳也一扫而空。
“小丁,”王总又特意叫上丁莹,语气也颇为关怀,“你最近加班太多,我都听阎少说了。回头你去财务室领个加班工资的申请表,添好了来我这里签个字。我也给阎少说了,以后尽量照顾一个我们女同事,这个工作量嘛,还是要公平分配。你注意休息,别项目一完把自己给累垮了,那可划不来。钱哪,人一辈子哪赚得完。”
丁莹笑应下,觉得老总们操持的这门管理学真是炉火纯青,让她们这些当下属的,哪一个不是又爱又恨,又有些无可奈何。
想来,今天她一小小员工蒙老总招待,还是承了那个男人的好意么?
走出廊荫,就碰上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即以沈佳艳为首的公关部及行政部的三八小团伙儿。公关部对外八面玲珑,行政部对内无孔不入,平日里也就这两部门情报最多,是非口角最多。
沈佳艳今日穿着改良式旗袍,湖蓝的金丝线,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同以往一样,巧言令色,和王总等男同事们调侃嬉笑,成为话题女王,总是众星拱月的主角。
小诗噘着嘴,在丁莹和李倩面前,从不掩饰对公关部的厌恶,直道,“真不要脸!我听行政部的说,沈佳艳竟然当众宣布,把阎少列入她的猎一艳名单,要勾搭阎少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李倩冷哼,“这世上既然有贞洁烈女,那就肯定有荡一妇(女表)子。不奇怪!”说这话时,还故意扫了丁莹两大眼。
丁莹呵呵干笑两声,“人家的生活价值观,咱不予置评。反正咱自己做好自己的事,问心无愧,自己开心就够了。”
小诗又是一脸崇拜,连声称赞,表示要向丁莹学习,做个自强自爱的都市丽人。
李倩又是一鼻子冷哼,“问心无愧?我看你这都是满口大话,打落牙齿和血吞。要我说,我就看不惯他们那帮子饮食男女,以为他们在演金枝欲孽啊!一个两个都不知道打过几次胎了,包包里随时备着套子和毓婷两片装。只有那种没素质的男人才会看上那种烂货,阎少的品味还不至于那么低,会看上沈佳艳那种(女表)子。”
话毕,丁莹和小诗全瞪着眼看着李倩,显是被她这番惊人之言给震到了。
李倩一甩头,满头的小卷卷齐飞,挑眉之间,竟有几分侠女风范,嫉恶如仇。
丁莹虽一向不喜李倩的某些为人,觉得做为当地人的李倩也不过仗着几分本地姑娘的本钱,才有如此傲气肆意。但现在,却似乎不是这样了。她开始打从心里,羡慕李倩的敢爱敢恨,潇洒不羁。李倩虽说话大胆直白,好妒嫉,却还是聪明地会选择只在她这种不喜打小报告、也绝不会使阴招坑人的人面前,一逞口舌之能。而自己……
丁莹低头苦笑,想当然她还不擅长办公室政治时,在公众场合与人争执,落得个下场惨淡收场。现在,也只学会了说些场面话打打官腔,自是比不上沈佳艳一流,能在人前人后都玩转风一流,八面玲珑。
“我也觉得,阎少还不至于那么降格,会接受像沈佳艳那样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听说,阎少还是有洁癖的。”
小诗也直点头附合李倩,一副认定自己推测的模样。
丁莹漠然,那个男人,虽已相处了这几个月,可她仍觉得他深不可测,很多时候并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她以为自己的拒绝,让他不喜,才纵容了邓云菲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是想她去向他求饶?呵,她不觉得自己是在演办公室言情剧。可是,今天这顿饭,似乎也有他的授意么?她实在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了。
一行人回了办公室,都吆喝着还是屋里冷气吹着爽。
时下八月,最是盆地伙热湿闷的时候。
“丁莹,我那份文件做好了,我再瞧瞧就给你拿过来对对,就可以让老总审核执行了。”
李倩提了提公事,便各回各的办公间了。
丁莹独自一人走在艺术走廊上,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晃过一片熟悉的五彩色块和奇怪线条,踱回自己的办公室,却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浓烈香水味儿。
恰时,一声低笑声从前方的办公室里传来,她抬眸一看,便见虚掩的办公室门内,那抹亮眼的湖蓝正半倚在深色大办公桌内,似与那人相对,一只玉漾的长臂探出,搭落在谁人肩头。
……
门外,丁莹脚步凝滞,一抹异色悄悄拢上眉头。
门里,传出女子低低的怯笑声,偶时伴有男子熟悉的低沉浅语。
想要听听到底是在说什么,公事,亦或……私事,可这又关她什么事。该离开,应该马上离开这尴尬的境地,何必徒增烦恼。可是,那狐媚子怎么会笑得那么肆意,这不像是在谈公事。
不禁低头自嘲一笑,世间事不过如此,又有什么好惊讶的?惊讶之后,又有什么好纠结的?纠结之后,又有什么好不满的?
那个谁,又是你的谁了?
在这个匿大的钢筋混凝土世界,凉薄,大概就是人的天性,不足为奇。
“丁莹,你还站这儿干什么?饱涨还没消……”
李倩竟然已经拿着资料过来,看到丁莹站在阎立煌办公室门前发呆,出口时话就被截断在门缝里的一幕旖一旎之色中。
她眼珠子一轮,眉间倾出一抹戾色,攥起丁莹的手,另一只手上的文件一举,就把那虚掩的大门给戮开了。
“阎总,我们这里有一份文件。”
冠冕堂皇的理由,足以让眼睛、耳朵,和心,认清那一切事实。
“呀!”
女人的一声羞涩低讶,将这个画面的熟悉程度推到最高点,演出了一幕似曾相识。
湖蓝色的窈窕身姿适时地扑入那副早已敞开的怀抱,那人如当初一般,端坐于舒适宽大的黑色皮椅中,宛如古代君王,任软玉温香在怀,端的艳福不浅。
刚才在走廊上闻到的香味儿,便是沈佳艳惯用的“毒药”,曾谓之,要毒倒世间所有男人,为其裙下之拜臣。
此时,丁莹很想唱喝一句,“毒”得好。也只有像沈佳艳这样的极品,才能试探出一个男人的真正底限吧!
曾经,她有一个对她各种示好献殷情的客户,非常直接地对她说过,要想知道这男人素质几何,品味几流,只要拿出最诱一人的蛋糕放上一放,真相立现,百试不爽——壹个男人对美色的反应,最能体现其素质几何。
一抹极致的恶心,涌上心头。
丁莹想转开眼,可是身体却突然不听使唤,目光越过了李倩的肩头,直直投向男人。
四目相接时,心仿佛被镂空,有风穿过,瑟瑟发寒,分不清是何滋味儿。
男人无甚表情,完全没有“好事”被撞见的尴尬窘迫,表现得那么波澜不惊,可凝住她的黑眸里分明暗潮跌宕,风聚云涌,阴阴湛露的精咣,咄咄逼人。
她一下绞紧了相握的十指,想要撤开眼眸。却见男人唇角一斜,划出一个冷冷的弧度。
恰时,沈佳艳娇音婉转,悉悉簌簌地爬起身来,那双柔若无骨似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模索,还在将将起身时,故意又绊回去一跤,再来了个肉叠肉。
“沈佳艳,你这是骨头断了,还是又泛了皮肤骚痒症。能不能麻烦你快点儿,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办。”
李倩竟然无视这种尴尬情形,直愣愣地戮沈佳艳的脊梁骨,一针见血,又明骂暗贬,毫不作伪,那声音又大又响,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时,连男人脸上都渗出一丝冷意,直凝着丁莹的眼眸,森亮逼人,仿佛在等着谁的反应。
一场好戏?!
他完全不像是戏中人,她倒似成了他想要观看的戏剧主角?!
无聊!
丁莹唇角动了动,无声,狠狠扭过头,丢下一句,“阎总有事在忙,我们稍后再来做汇报。”便攥了李倩,大步离开办公室。临门一脚时,还故意把门甩得震天价响。
谁规定,只有老总能甩门了。
愤愤地想着,丁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也将房门给关紧了。
这一出好戏,到底是谁,掩耳盗铃?
隔壁
阎立煌的目光始终不见怀中磨磨蹭蹭的女人,目光随着那一声关门响,投入办公桌正前方的那片摩挲玻璃墙,约约的一个黑色影子,定了一定,又晃了一圈儿,最后落下坐,做了一个姿势。
他猜测着那个姿势,不外乎一种可能。
抿紧的唇角,慢慢松缓。
身上压着的女体突然一动,他即刻收神,一把将女人推离了身,拉起身子,手抚了抚皱褶的衣摆,仿佛那刚刚欺身的不过一粒微尘,只有多余。
女子脸上的惊诧刚刚浮现,来不及揣测男人眉宇下暗叠的森森戾色,甚至连一个委屈的低呼也不及发出。
男人声音沉缓,瞬间就教人心寒到底,“沈小姐,请自重。我不希望刚才的事,还发生第二次。”
沈佳艳愕然,“可,可阎总您刚才明明……”
男人目光斜挑,眼角锋利如刀,吓得沈佳艳瞬间失了声。
缓缓逸出的声线里,更冷得刺骨,“刚刚,我有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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