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于晓茉的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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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陆致远在授课时间结束后邀她留下来共饮一杯咖啡或者是喝杯红酒,她都受宠若惊地接受了。尽管有个十岁的儿子,但陆致远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加上五官生得好,周身又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富贵之气,于晓茉开始在他若即若离的试探下渐渐头脑发晕,她甚至开始觉得,只要能嫁给陆致远,哪怕是给陆小弟当后妈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开始渐渐地疏远徐蔚然,当然徐才子那个花心大少的人生也不乏调味剂,或许他本来就没有对于晓茉动真心。总之,慢慢的,两人的关系就那样不冷不热地晾着。

事情在她做家教第三个月的时候起了变化。那是陆小弟期末考试的前两天,最后一次补习,天气很热,于晓茉只穿了一件短袖的V领T恤和一条刚好裹住屁股的牛仔短裤。她平时在学校其实不会穿这么暴露的,但不知为何每次去陆家就会特意修饰一番,衣服也是尽量捡料子少的穿。

于是,事情就在那一个晚上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陆致远终于将他平日里似乎只是不经意碰触到她的手伸进了她的T恤内。他让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她羞答答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他抱着她,嘴角挂上一丝得逞的笑意。

再后来,寒假到了,她借着给陆小弟暑期补习的名义搬进了别墅居住。他沉湎于她年轻的身体,她也被他的帅气和财富所迷惑。两人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只是于晓茉不明白陆致远为什么始终要在孩子和家里的下人面前装出一副和她不熟的样子。

直到后来,陆小弟的母亲回国,她才终于知道自己被人玩弄了。那个陆致远,说得好听是集团的总经理,实际上,他只是个靠女人上位的上门女婿而已。

他当然,不会为了于晓茉这棵不名一文的小草而放弃那棵足以保他一世荣华的大树。

于晓茉知晓这个消息是在半个月多前,也就是她和徐蔚然吵架的那天。当时,她在宿舍里浑浑噩噩地发呆,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当了一回小三的事。

直到室友问她跟徐师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徐蔚然是她男友,怎么又写了一首情诗给英语系的某某某,还给贴了出来,大有当众告白的意味。于晓茉浑浑噩噩地走到电脑前,读完了那首诗,猛然想到大半年前徐蔚然追自己的时候写的让她心如鹿撞的几首小诗。

那时候的她,正愁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又想到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忍不住就冲到徐蔚然上课的教室,将他堵在门口大骂了一顿。徐蔚然和她只差分手二字没提了,一顿骂挨得莫名其妙,一怒之下就提出要和她彻底了断。

她想到陆致远也提出要和她了断的话,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当天回到宿舍大哭了一场。任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人也都只当她和徐蔚然分手了伤心,过个两天走出来就好了。

第二天她没去上课,一个人躺在床上发了一整天的呆。傍晚时分,她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了去找陆致远。她觉得,自己吃了这样一个大亏,连原本心仪的男孩也移情别恋了,她必须要从陆致远身上找补一点什么回来。

有什么东西是能找回来的呢?感情吗?别开玩笑了。她失去的纯洁吗?怎么可能回得来,女孩子一生也就这么一次而已。那就,只有钱了。

她已经是个残花败柳,还做了一回可耻的小三,再也没什么资格憧憬美好的爱情了。她原来,是想要嫁给陆致远的,可他欺骗了她。还有,徐蔚然也根本都不在乎她,如果他当初对她稍微好一点的话,兴许她就不会一时头脑发晕去做什么嫁入豪门的春秋大梦了。

于晓茉找到陆致远,向他索要五百万,她觉得这点钱对陆致远来说根本不算狮子大开口。她还威胁他,如果不把钱给她,她就把他们的事告诉他老婆,让他老婆认清他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陆致远并不生气,说钱不是问题,只要她不去干扰他们夫妻的生活,以后他还会经常来看她的。两人谈完之后,他还请她吃了一顿宵夜,又第一次提出要送她回学校。

回来的时候,天空飘着点小雨,他把车子停在离校门还有两百多米远的一处没有路灯的巷子里。说是好聚好散,最后再陪她雨中漫步一回。她竟然还有点感动,觉得这个男人竟也不完全是玩弄自己,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两人从西大门一处被掰断了几根钢筋的围墙里钻进来,一路走过学校清冷的校道,绕过几座教学楼,又经过图书馆,直到陆致远提出要到莲花池边的石桥上散散步,就当是最后再留点回忆了。

于晓茉跟在他身后,看着前方他挺拔的身影,被湖面的微风一吹,一时间居然生了几丝伤感,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没那么不堪。走到桥中央,两人靠着栏杆又吹了一会儿风,于晓茉想说点什么。

可还没来的及说什么,旁边的男人忽然一改刚才温情脉脉的态度,猛地将她按在桥墩上,狞笑着说她太贪婪,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和财富,岂能容她这个黄毛丫头如此轻易地毁灭。

他还说,你今天死在这里,别人也只当你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而自杀了。要怪,就怪你太愚蠢,太贪心。

然后,就抬手将她掀进湖中,他知道她不会游泳。她拼命地呼救,可时间已经很晚,校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又呛了几口水,就晕晕乎乎地沉了下去。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见自己的身体漂浮在莲叶下,桥上的那个人,盯着他的身体冷笑了几声,转身离去。她想抓住他,可是任凭她再用力,都沾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他离开了莲花池,而她,最远也只能走到岸边那圈垂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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