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都是老鼠惹的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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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了个战斗澡,换上一身利落的小西装,时枫又回到都市小白领的标配打扮,化了淡妆,开着新买三个月的骐达,风驰电掣地往电视台飞去。

每到下午,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就不好找车位。大家都是一大早就把车停好,午休也不挪屁股,到外头吃饭打个车也比回来找不到车位强。这年头,什么都得赶早,连死都得早,墓地都涨了不知道几翻。

时枫的车技很一般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的车位,往前挪准备以屁股后退平沙落雁式倒进车位的时候,后面的车已经咻地一下,稳稳当当地停在她早就看到的车位上。好家伙,卡宴了不起吗?

时枫怒了,下车上前理论,“你怎么回事啊?没看到我在倒车吗?”

卡宴的主人停好车走过来,西装笔挺,器宇轩昂,精英范十足。他走到车前,诧异万分,“时枫?你怎么在这?”

“何……何师兄……”时枫语气立马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尴尬地指着车位说:“你占了我的车位。”

“是吗?”何智书看了眼她的车,正好卡在路中间,怪异的角度很难一次把车停好,他笑了笑,绅士地说:“要不我把车开出来?”

这样是再好不过了,时枫暗自抱拳,“师兄就是仗义。”

“智书,要迟到了,你还磨蹭什么?”车上又下来一个人,浓烈的no5香水味似要把地下停车场的空气净化,一身当季chanel的藕荷色套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撩了撩一头大波浪,像时尚画报走下来的女神般气势逼人,可是一走到时枫跟前,立马矮了半截,气势完全被时枫的绝对身高打压下去。

不用看,单单闻那个味儿,时枫就知道此人必是安晶晶。

真是冤家路窄!

她和安晶晶的恩怨要从大学时代说起。当年,何智书追她追了三年,也被她拒绝了三年,临毕业前被安晶晶撬了过去。这不能怨安晶晶,是她没勇气接受何智书。但安晶晶千不该万不该把人撬了,还到处说是何智书把时枫甩了和她在一起。其实这些都不为过,一个女人的胜利取决于她身后的男人。爱上闺蜜的男人不可耻,可耻的是安晶晶是为了男人才和她成为闺蜜。

叔能忍姐不能忍。时枫和安晶晶彻底决裂,在大学的最后一年,她们成了死敌,并在毕业后分别进入东盛和中天两家不同的电视台工作,在栏目的收视率上也是斗得你死我活,不置对方于死地决不罢休。

“原来是时枫,真是巧啊,一到中天就遇到你,真是缘分。”安晶晶挽着何智书的手,笑得风情万种,“走吧,智书,要迟到了。”

何智书看了眼那辆横在路中间的车,“可是……”

“这是她的地盘,她能再找到车位的。我们今天是来报到的,迟了不好。”

“那好吧。”何智书歉意地对她说,“抱歉,时枫,我们赶时间,晚上我请你吃饭。”

等时枫把车停好,赶到十八楼的会议室,已经迟到十分钟,这对万事都有极佳计划的时枫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

“来来来,这位可是我的中天的顶梁柱,可顶半壁江山的时枫时小超人。”还没等坐下,柳台长在台上已经点了她的名,她尴尬地蹶着臀微笑致意,目光往会议桌前扫了一眼,嘴巴开成O形,“如今有了安晶晶小姐的加盟,我们中天的另外半壁江山也算是有着落。听说两位在大学时代就是好朋友,这次的节目调整,相信两位可以很好地协调,做好交接工作。”

“台长,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时枫眸光黯了下来,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安,“我不就迟到了十分钟,您至于拿了我的节目吗?”

柳台长摆起官腔,“小时啊,你做这档《建筑之美》也做了三年,收视率一直是名列前茅。但是,你的制作成本太高,周期太长,台里负担不起。正好小安那边和东盛的合约到期,我们从中接触,她有到中天的意愿,并能带来不少的广告商和节目赞助。所以,台里决定开一档新的栏目,迎合时下热议的古民居,取名为《我们的家》,由你全权策划制作。”

“凭什么?”时枫拍案而起,“安晶晶的名字拿得出手吗?她在东盛的《背包客》收视还不及我的一半,凭什么拿走我的节目?”

“凭我能找到Vincent Chou做采访,而你找了整整一年,人家鸟都不鸟你。”安晶晶昂首挺胸,可是在身高上始终都比时枫矮了一截,“我已经和他的助理取得联系,下个月他回B市一定会接受节目组的专访。”

时枫双手撑住桌面,双目微寒,隔着长长的会议桌与她对峙,“你最好能做出这一期的采访,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拿回我的节目。”

就算时枫再不情愿,节目调整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会后,柳台长明确地告诉她,安晶晶用带来的赞助换她的这档收视高的栏目,台里不可能拒绝。在安晶晶跳槽的同时,何智书也一起跳槽,任职副台长。后来,时枫才知道,中天高薪挖角的对象是何智书,而安晶晶是自己跟来的,仗着她副市长的爹拿了不少广告合约,顺便抢了时枫的节目。

时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厢等不到Vincent Chou做采访,这一厢赶回来又没了节目,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这个拼爹的时代,她注定不能赢在起跑线上。

被抢了节目一肚子怨气的时枫决定翘班,打电话到美容院约了时间,挽救自己被暴晒整整一周的皮肤。节目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还没等她找到停车位,白孟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时枫,不好了,出人命了!”

“春春你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啊?”时枫不以为意,嘴上跟着她贫。

“我杀人了,枫枫……”白孟春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有人来问出租的事情,聊着聊着,他问我蛋糕可以吃吗,我一时忘了,那是……那是……”

“有人吃了你搁老鼠药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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