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摊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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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刀出鞘,寒光闪过,瑾瑜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对上举着匕首望着她一脸错愕的宇文幽尘。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幽尘才眨眨眼睛,道:“难道这是你的警觉性在作怪?没有任何杀气,都能被惊醒?!我明明试了很多种方法让你醒过来,都没成功,不过匕首出鞘的声音,你瞬间就醒了?”

“这是我的本能。”瑾瑜撑着浑身疼痛地身体坐起身,靠向岩壁,无视那把在自己眼前晃着的匕首,问道:“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

宇文幽尘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现在外面很黑,具体时间我也不是太清楚。”

洞外的风呼呼地刮着,山上岩洞里半夜的温度有点偏低。瑾瑜的内力透支的厉害,再加上失血过多,居然能感觉到阔别了近十年的寒冷感觉。一个不自主的颤抖,就被扯入了一个热乎乎的怀抱里,瞬间就被暖意包围了。

望着圈住自己的手臂和故意蹭着自己脖颈的脸,瑾瑜顿时满脸黑线,“你似乎从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反正你该看的也都看完了,又有什么关系。”宇文幽尘理所当然地道。

瑾瑜无力,他都不介意了,自己还矫情什么,所以当下便很不客气地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准备调息,眼前突然银光闪过,鲜血的腥甜味飘来,瑾瑜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环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上被匕首割出了两寸长的伤口。瑾瑜大惊,下意识地想帮他止血,却被他另一只手握住。

“你做什么……”

她还未说完,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檀木盒子,用匕首挑开,里面一只长相奇怪的虫子,它散发着的冰寒气息,隔那么远瑾瑜都能感觉到。瑾瑜还顾不得惊奇,就见宇文幽尘将自己的手腕凑到了虫子面前。

瑾瑜了然,小心翼翼地看着。

虫子极快地附着在他的手腕处吸食着他的鲜血。很快,它就由近乎透明的颜色变成了一只血色的虫子,然后就看到他的胳膊上一个鼓鼓的东西在向手腕割口处缓缓移动,刚刚到达伤口处探出个跟盒子里的虫子一样的脑袋,就被血虫子一口吞了下去。

宇文幽尘手法极快地将虫子挑回盒子里,盖好盖子,然后就像脱力般,身体一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恭喜!”瑾瑜一边笑着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手绢,手指飞快而灵巧地为他包扎。

“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宇文幽尘由衷地道。

“那你要怎么谢我?”瑾瑜回头,挑着眉毛笑着看他。

“要不以身相许?”宇文幽尘轻咬着她的耳垂,故意把热气吹向了她的脖颈。

“要不起啊!”瑾瑜从他站起身,转身躺倒在刚才她睡过的披风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宇文幽尘的包扎功夫不错,只是,多久不曾受这么重的内伤了?如今竟然也感觉到身体的疲累,一阵寒意袭来,她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胳膊。身后却是一暖,他独有的桃花媚香萦绕在鼻翼。

“为什么会要不起?我不要聘礼,还有丰厚的嫁妆,此买卖只赚不赔哦。”他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手指在她腰侧游移,脸贴上她的背,慢慢蹭着。

瑾瑜小腹一热,她转过身,望进他魅惑的桃花眼中,“我的自制力并不算好。”

“为什么要自制?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愿意的啊!”他突然凑到她面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媚香的味道,闪着魅惑光芒的紫眸,瑾瑜眸光幽深暗沉,望着他水嫩的唇,就像受了蛊惑般吻了上去。

他的味道太过于美好,沉溺其中,甚至不想醒来,瑾瑜下意识地收紧抱着他腰肢的手臂。

她的吻很粗暴,或许带着些惩罚的怒气,只是怒气背后还是藏着小心翼翼的怜惜。宇文幽尘环住她的脖子,柔顺地张开嘴,任她的舌在他嘴里横冲直撞。

外衫已经滑落,洞内暧昧升温。

瑾瑜却猛地抽身,几步跨到洞口,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任冷风吹打着,脸上神色并不太好。

宇文幽尘低垂着头,已经散开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他裸/露的肩头和脸上复杂而失落的表情。好一会儿,他拉好衣衫,站起了身。

“为什么?”听到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瑾瑜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冷声问。虽然她经常玩笑说自己的自制力不好,但是能从百里谷的试炼林子里出来,自制力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她大意地望了他的眼睛,那双紫色的挑花眼,竟然会摄魂术!这种本事值得鼓掌,只是为什么会用在对他已经有了一定信任的她身上?

身边一阵沉默。

“怎么,不能说?”瑾瑜冷声问。

“呵呵呵。”身边传来一阵低笑,声音飘渺似从幽林深山中传来,“你扪心问一下,你是在气我利用了你的信任施了摄魂术,还是在气自己亲了我从今往后再不能干脆地说与我之间是清清白白?”

他的话向一道闷雷在她脑海里炸响,瑾瑜脸色铁青,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宇文幽尘望了她半晌,突然嗤笑一声:“你不用一副悔恨莫及的样子,我不会因为一个吻就让你负责,我宇文幽尘还没有沦落到靠要来的责任拴住一个女。”言罢,他折身回了山洞,没有丝毫的犹豫。

洞口的风凛冽入骨,她很冷,却再也无法挪动脚步到洞里。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她靠着墙壁,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瑾瑜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看着身下的披风和身上的盖着的外衫,瑾瑜的目光望向倚在洞口的男人,他只着中衣,正在望着外面的崖谷发呆。

“醒了?走吧,该结束的应该都已经结束了。”他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自己的衣服,慢慢穿好,系好衣带,向洞口走去。

陌生的说话语气,疏离的态度,瑾瑜低垂眼睑,好半晌,叹了一口气,也走到了洞口。

登上崖顶,前面的人走得并不快,瑾瑜却没有跟上去,而是顿住了脚步。崖顶上的风吹得他衣袂飘飘,红衣像是翩跹的红蝶围绕着他,聪明、睿智、惊才绝艳、容颜倾城,那么美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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