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城(1 / 2)
“他来了。”赫拉对宙斯说道。
其实不用她特意去说,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他来了。
春神缓步轻移,在这长满神花的圣山山顶闲庭信步而来,看起来比主人更加自在,也更加从容。
宙斯看的眼睛眯起,他冷冷的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吗?”他看向周围,似乎想发现穿着隐身衣的哈迪斯。
“少操心,哈迪斯没来,”普罗塞轻笑着折断一朵神花放在鼻下,他微笑着说道:“想好给我什么来换取雅典娜了吗?”
宙斯冷哼道:“我们什么都不会给。”
普罗塞状似诧异,“不过是一些信仰土地而已,你竟然吝啬到让主神流落冥府?”
“哼,”以宙斯的薄情,他先想道的是,“我不认为你抓走了雅典娜还会把她完好的放回来,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只能得回失去主神神格的智慧女神。”
普罗塞微妙的看他,“你是这么想的?”
宙斯漠然道:“不然呢?”
“啪啪啪——”
普罗塞该说是有力还是无力的拍着手掌,面上有几分赞叹,又有几分无奈,所以这突兀的掌声就这么响起。
他犹豫片刻,微妙的说道:“虽然早就猜到你会这么想,但宙斯你的表现还是让我惊讶了。”
“什么意思?”宙斯冷冷的盯着他。
“竟敢直言神王的名讳!”阿芙洛狄忒靠在阿瑞斯身上小声说道,眸子里惊疑不定。
普罗塞轻笑着瞥了美神一眼,这一眼吓的她瑟缩起来。
那双温柔的蓝色眸子里充满莫名的威慑,就连已经位列十二主神之一的美神,都忍不住在这样的对视下颤抖。
他说道:“宙斯,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心性凉薄的。”
宙斯紧盯着他,手里的雷霆权杖几乎绽出火花,接下来就是熟悉的套路,从天而降的紫色雷霆。
比起之前还要强盛百倍的审判之力从天而降,直击普罗塞的身影。
雷电的闪光模糊了那道白色影子。
阿波罗,阿尔忒弥斯等人都怀疑春神被神王劈死了的时候,一声低低的笑声突兀的出现在每个人耳边儿。
“又是老一套,宙斯,你就不会换个方式吗?”
普罗塞左手一挥,雷霆击打大地而震出的尘烟瞬间散去,他整洁的仿佛并未遭遇审判之雷。
“怎么可能!”宙斯不敢置信的后退,在成为神王之后,他的雷电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不能相信吗?审判之雷对我无效这种事?”
普罗塞一步步向前,这道原本被藐视在晨光中的影子,此时竟是异常高大,强大的压迫感不逊神王。
他越是靠近,众神越感觉到这种无名压力。
他们脑子里的神格嗡嗡作响,等级的压制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宙斯捂着额头,“你到底是谁!”
到了这种程度,他怎么会发现不了春神普罗塞不是他儿子。
“呵呵,”普罗塞笑着弯起眸子,光明至高神的神格毫不吝啬的把荣耀加注在他全身,“想知道我是谁吗?”
他先是看向阿瑞斯,“战神的子民杀死了我的信徒,因为我的孩子宣扬善与和平。”
阿瑞斯浑身僵硬,燃烧着硝烟战火的冷眸里充满忌惮。
他再看向神后赫拉,“你曾毁灭的王国埃葵娜,那里曾是我信徒的居住地。”
赫拉心中一跳,这不过是多次毁灭人类国家中的一小件,但今天却被翻出来,而看样子,似乎还会引起不好的后果,这让她不由的靠近丈夫宙斯。
他又看向赫尔墨斯,“你的信徒使用着偷窃的不义之财,而我的信徒在劝说他们的途中被他们施暴致死。”
小偷与商业的保护神赫尔墨斯抿紧嘴唇。
他接连对着许多神说了类似的话,而当每个人都被他说的紧张起来时,他却笑了。
“我宣誓过,我会为了忠诚于我的信徒,不惜驱赶走任何迫害他们的邪神。”
“我也知道,这是你们对信仰被我占有的不满。”
这些年的时间,十字之神几乎是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被每个国家所接受。
宣扬秩序,纯善,慈悲,谦虚的神,怎么也比圣山上这群只会享乐的神好!
在这样的情绪促使下,教堂以极快的速度被搭建起来。
十字之主的教义并不需要供奉,只需要每个星期的礼拜和募捐。
每个星期的神言教育,涉及到了天文地理,历史文化等等人们所需要的。
而十字神的祭司也并不吝啬,不需要花费任何东西,牧师们就会谦虚的教导孩子,热心的帮助妇女。
他们行着人间的善事,却告知给大家,这是神的恩。
这样的神,在这片土地从未出现过,却迅速的被人类所接受。
所以那些已经被规划好的信仰,把人类当作牲畜一样作为信仰的产出物的神灵,都感觉到了或多或少的反噬。
他们施展诅咒,还是诱导信徒去消灭十字之神的信徒也正是因为如此。
不把信仰夺回来,反噬还会继续下去!
他们不知道信仰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们以最浅薄的理解利用它们。这样粗糙的使用,当然会在各种方面都落后于普罗塞。
而早有预料的他,也自然知道被反噬折磨的神灵会怎样去做。
这段时间里死去的那些人的名字,普罗塞都记得。
他每一次都会亲自去迎接那些信徒的灵魂,让他们以花灵的身份复活。
这也是他每次离开,都找修普诺斯帮忙的原因,因为死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这也在普罗塞的计划之内,但是也并不代表他不愤怒。
普罗塞环视了他们渐变的神色,这些神好像都感觉到了某种压力。
“正好,”他心里想道:“就是这样感觉到恐惧,才方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宙斯高喝着打断普罗塞继续的点名,他冷然说道:“你想说些什么!”
语气里对人类生命的轻描淡写,让普罗塞高高挑起眉头。
“我想说的?”他指向自己,神色冷凝,“不是我想说的,而是我的信徒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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