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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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姨娘怒目而视。说什么她这里规矩松,所以让她们吃饭自己跪着?

荣姨娘和路姨娘对视一眼,垂下眼恭敬的给兰惜布好碗筷后,福了福身,对兰惜道:“奴婢多谢夫人爱惜赐饭。”在方姨娘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二人略显拘谨的坐在小杌子上。

得罪主母和得罪一个地位不及她们的人,该怎么选没有更明白的了。

“莲心,你不急的话留在这里同月临她们一道下去用饭。”留下她,正好往乔湛那里递话。自己并非再是那个连妾室都辖制不住的兰惜,她足以有资格成为当家主母。

莲心忙点头应了。来时侯爷嘱咐过她,到夫人不必急着回去。当时她还似懂非懂,果然看夫人与往日不同,似乎变得强硬起来。不过她不敢真的大喇喇去吃饭,而是随月临和棠梨两个仍旧在屋里伺候。

虽然屋子里甚是暖和,可饭菜的香味一阵阵飘来,方姨娘跪在地上,看着三人动作斯文优雅的用饭,恨得牙根痒痒。偏生兰惜用饭的动作慢得令方姨娘想去上前掀了桌子。

方姨娘又急又怒,跪在地上,心中有千百句狠话想骂出来。可当她的目光落到莲心身上时,又拼命忍住了。她嘴角不易觉察的勾起,泻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莲心在这里,想来兰惜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侯爷耳中。她更是要表现得柔弱、可怜,还有被欺负后的无辜,让侯爷看看,兰惜到底是怎样蛇蝎心肠的一个人!

再也没有比这更绝妙的计策了!

想到这里,方姨娘陡然塌下了端起的肩膀,几乎委顿在地上。总是带着媚气的双眸中泛起层层水光,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模样。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吹一口气都能让她倒下。

可真真是朵柔弱的小白花!

兰惜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掩饰住翘起的弧度。当初自己什么狗血的剧情没看过,她一个人牙子手里出来的丫鬟能比得上现代的影后?想在自己面前演戏,还弱了些!

她当真以为自己是演戏那块料子?从荣姨娘微微下斜的嘴角,就能看出跟她一个级别的人,智商比她都高出太多。

兰惜不理会她,还在慢吞吞的用早饭。荣、路两个姨娘目不斜视,巧妙的控制着速度,以只比兰惜慢一勺汤的速度,不紧不慢的用饭。

方姨娘本想等兰惜用完早饭,总得能看到自己了吧!谁知一顿饭兰惜吃了半个时辰,还没吃完!更可气的是竹桃那小丫鬟过一盏茶的时候就重新送上热的早点来,荣姨娘和路姨娘那桌都没落下。

她跪得都快失去知觉,见没人理会她,终于急了。她秀气的鼻子一皱,眼中层层的水光终于荡出波纹,大滴大滴的泪珠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那样子委屈极了。

美人儿哭得这样伤心,任谁都有怜香惜玉的心啊。再不济也得得给她个施展的机会。

兰惜这时像是才发现一样,配合的停下了筷子,疑惑的目光落到了方姨娘身上。

方姨娘心中一喜,她翻身的机会来了!

“哭哭啼啼做什么!”兰惜眉头一皱,语气间带了些不耐。“可曾想明白了?”

见兰惜的态度不好,方姨娘不怒反喜。最好兰惜丑恶的面目全部暴露出来,回去后再塞给莲心些好处,让她在侯爷面前描补描补,这次定然要兰惜从此在侯爷面前抬不起头来!

“夫人,奴婢知错。”方姨娘柔柔弱弱的开口,仿佛受了惊一样。“那首饰是侯爷赏的,奴婢不该肆意开口要夫人的心头好,乱了尊卑。是奴婢不对,请夫人责罚奴婢。”

兰惜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方姨娘还不笨,知道弱化重点。那步摇是三品以上命妇才能佩戴的,她没有资格用。所以她只说那步摇是自己的心头好,她作为妾室不能要。还提到乔湛,越发显得自己小气。

明明自己罚她是因为言语上她冲撞主母,没有规矩。

“哦?”兰惜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挑了挑眉毛道:“看来跪得时候短了些,你竟还没想明白。可是这屋中太热了些,扰了你的思绪?要不要去廊庑上想清楚?”

方姨娘闻言一愣。

她以为自己低头,捧高了兰惜,兰惜就会得意忘形。可兰惜竟然全然不认同她的话!看到莲心眼也不抬的垂首侍立在一旁,方姨娘强压下怒火,仍是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道:“求夫人不要赶奴婢出去,就让奴婢在这里想罢!”

方姨娘算盘打得好。若是能激怒兰惜更好,她干脆装病昏倒,看她怎么在侯爷面前交代!仗着主母身份就欺凌妾室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看方姨娘眼底隐约的得色,兰惜就将她心中所想猜到了几分。兰惜只觉得好笑,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凭着她那心思都写在脸上的拙劣表演,还真指望着借此扳倒自己?

钩太直,差评!

兰惜微微一笑,点头道“那就在这儿想罢。”

说完,她就又一次拿起筷子,从容的夹起一个芙蓉卷,轻轻咬了一口。那姿态真是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荣姨娘和路姨娘见状,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用饭,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不声不响的用早饭。不过她们都有个共同的认知:夫人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人,而方姨娘怕是要折在夫人手上!

方姨娘握紧了广袖中的纤纤细指,修剪精致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

兰惜竟还能这样不动声色!到底是她心机太深沉、隐藏太深,还是她根本听不懂自己再激怒她?或许她的脾气是一阵阵上来的?怎的方才雷厉风行,这会儿装傻充愣?

看来不拿出些本事来,今日是不能在兰惜手中讨到便宜。

方姨娘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狠了狠心,手指用力的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拧。瞬间她脸上便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口中痛呼一声,歪了身子,若不是用手撑住了地,就要倒下了。

兰惜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没脑子不可怕,人最怕行自不量力之事,孺子不可教也。方姨娘真是完美的诠释了锲而不舍的作死。

“你们去看看。”兰惜给半夏使了个眼色,半夏机灵的拉着莲心有些慌张的去看方姨娘。兰惜看向方姨娘的眼神已满是不耐,声音也冷了几分:“这幅病病歪歪的模样给谁看!真当自己是病美人儿了?”

“夫人,是奴婢不好。”方姨娘这会儿表现得分外沉得住气,她一脸委屈的道:“奴婢才到了小日子,身上有些不爽快。奴婢不是故意让夫人看了心烦的!”

说着她竟泣涕涟涟的强撑着给兰惜磕了个头,“请夫人责罚。”

“原是这样。”兰惜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温和,她关切的问:“跪了这半日,怕是身子受了寒气罢?”

方姨娘以为兰惜上钩了,忙点了点头。她脸上更添了几分柔弱,仿佛随时随地口可以昏过去。

“伤了身子可不行。”兰惜轻轻一笑,对棠梨和月临吩咐道:“拿了我的对牌去叫二门上的人请大夫,给方姨娘好生看看!”

方姨娘一时忘了自己还在装病,迫不及待的扬声道:“去请仁善堂的大夫!”

她的话音才落,只见屋里人的目光已经全落到她身上。她微红了脸,呐呐道:“奴婢、奴婢惯常都是请张大夫的。”

兰惜并没有深究她话中的漏洞,对棠梨点点头,默许了方姨娘的要求。

见兰惜没有反对,方姨娘悄悄松了口气。不过当她撞上兰惜的目光时,却发现兰惜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方姨娘顿时觉得有些不好。

这会儿兰惜随意用了两口早饭,便命人撤了。与此同时,荣姨娘和路姨娘同样用完了饭。没有兰惜的话,谁都不敢走。兰惜让竹桃重新上了热茶,让大丫鬟们下去用饭,她自个儿同荣姨娘和路姨娘一道闲话家常。

至于方姨娘,她不是不舒服,该静养。兰惜让她一个人等在次间,命半夏看着她。

仁善堂离侯府不算远,张大夫很快便背着药箱子来了。兰惜在明间见了他,只见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普通相貌,但两眼却是闪着精光。看起来不是善与的。

“小人见过夫人。”张大夫给兰惜行了礼,素日兰惜懦弱的名声他有所耳闻,今日听说永宁侯府请他去看病,更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侯府中素日私底下请他的只有方姨娘,今日想来也是方姨娘的主意。

兰惜点点头,不想和他废话,便叫人带他过去给方姨娘看病。

“夫人,您不会没瞧出其中的蹊跷罢!”见兰惜还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圈椅上,顾不得莲心还在,从次间出来的半夏焦急的道:“奴婢看方姨娘眼神不对,她不定有什么诡计要害您!”

兰惜不以为意,她安抚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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