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正当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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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原本还在攻打营寨的溃兵都愣住了,准备撤离的张景球他们也都停住了脚步,只有那些着了火的寨墙还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

很快就有大概五百骑兵闯进了双方视线,领头那位正是双手持着巨斧的浑鹞子。

“传伊州行营军令,即刻起所有溃卒找左近营寨报到,逃散民壮立即前往伊吾或柔远府衙登记,三ri之后如还发现军官士卒乱窜,一律当场处斩!”

一通喝令后,那些溃兵们都开始惶恐起来,纷纷从寨墙上撤了下来。

那领头的军官本来也犹豫,可是一看到被火烧了的营寨,想起刚才张景球他们所说左军营寨的那些话,心中一横,咬咬牙齿,刷地再次抽出横刀,狂吼道:“弟兄们,兵马使被抓,行营早就解散了,哪里来的狗屁伊州行营,这些人假传军令,都给我砍了!”

嗖嗖……

他的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猛地she了过来,直中其命门,紧接着一匹战马从驿道上飞快地冲了过来,丝毫不顾及周围发愣的溃军士卒,冲到那领头军官的身前后,伴随着一阵马鸣,马蹄高高抬起,一道寒光闪过,之见那军官的头颅被巨斧瞬间斩断,唰地抛出一道血线,飞出许远,才咕噜咕噜地掉到了泥泞的地上,一动不动。

只是那箭矢依旧插在那没有了头颅的尸首上。

一股血迹从浑鹞子手持的巨斧上滴落,看着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围在他四面的溃兵们个个低着脑袋不敢直视。

安永成将手上的缰绳松了松,带着骑兵策动马匹慢慢地走了上来,他yin着脸盯着那些惶恐的溃兵,冷笑道:“端端是吃蛇的心肝,有些胆子,居然连左军张司马的营寨也敢打,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没有张司马你们能从草原上能逃回来?”

“没伤过人命的,自己站成一列,有伤人命的自己了断吧,否则等下被我营寨里的弟兄们认出来,我不能保证留你全尸!”

“将军,将军我们是冤枉的啊!都是他,我们钱将军都是被那两个家伙给鼓惑,才来打这营寨的的!”一名老卒哭丧着脸,指着是缩在一边的秦文信和他几十个随从说道。

“贼你娘,你这狗东西,早就知道你不对劲了,康萨罗随我剿了他们!”浑鹞子大喊着,带领已经聚拢到他身边的亲从,扑上上去。

……

当张景球他们看清楚营寨外的骑兵是自己人后,悲喜交加地打开了营门,喜的是终于得救了,而悲的则是溃军攻营寨不过才片刻的时间,营寨内就死伤了数十人。

当安永成下马扶住有些激动的张景球时,那边的浑鹞子已经将秦文信那群人给屠了个干净。

数十个人头伴着浓浓的血腥味,无声地落在水洼里泥地上。

将那些溃军交给手下的几名将头负责看管起来,众人一同进入营寨,开始救人灭火。

安永成神se严峻地指挥着士卒们,开始扑灭寨墙上的大火,还有那些同样被点燃了的营房,从红柳峡撤回来后,一路上他们看见了许多村寨甚至是烽火铺子,都遭到了溃兵们的洗劫,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带着浑鹞子等本部人马,一路狂奔赶回柳树沟,谁知道还是差点晚了一步。

这些溃兵可真是什么都敢干啊!

正当他在左思右想的时候,突然冲营寨的后门传来了一阵人声鼓噪,似乎有许多人在进发,安永成握着横刀的手骤然一紧,脸上的肌肉不为人知地抽动一下,只不过放到营寨四周jing戒的士卒没有发出jing报,他也就没有再动了。

很快,一群人营寨的后门朝安永成他们冲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那古丽儿,望着全须全尾站在那里的的安永成,古丽儿笑靥如花,也不顾旁人的眼光,一把抱住了许久不见的安永成,直把站在她身后的羌人乌孤气得满脸通红。

一直在士卒们面前说一不二的安永成,被古丽儿抱住,却完全没有了主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羞得满脸通红,好在浑鹞子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发出怪笑,而是很善解人意地将围观的士卒们一脚一个都踢走。

原来当林忆君和古丽儿她们,刚上后山朝羌寨走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寨主派来的援军,他们也听说了西征大败的消息,同样担心柳树沟营寨遭到破坏,这半年来,整个西夜羌寨的发展都非常大,这些正是因为柳树沟营寨带来的结果。

看到眼前几百名羌人士兵,再想想被砍掉脑袋的秦文信他们,张景球不由地一阵感叹,羌人未必都坏,汉人也未必就都好。

火渐渐地被扑灭,指挥犒劳汉羌士卒,还有押解那些溃兵,自有邓弘嗣他们去安排。

张景球将安永成和浑鹞子他们请入了议事厅,又令人点起了火盆,那火盆发出了暖和的光线,将屋子照得的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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