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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中联赛初日,赤司带领着另外四人作为帝光中学篮球部的主力赢下了组内赛第一场比赛。等赤司看完了以虹村为首的三年级的前辈们的球赛,全中联赛初日结束之后,老管家才告知赤司霜月被送进了医院里。
也就是这天傍晚,赤司来到了医院。
望着病床上像是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的霜月,赤司这才有了霜月或许真的会不声不响的就这样消失的实感。
赤司加快了自己的计划。他试图在霜月出院前办妥一切。好让霜月的人生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
最终的结局不会改变。所有的生物都要迎来死亡。但是同样都是“死”,赤司不想看见认为自己的生命毫无意义的霜月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尽管计划中途出了变故,但整体来说还算是进行的顺利。让计划重又回到正轨上来的赤司最终亲手毁掉了自己计划中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一环:赤司自己把整个计划暴露在了霜月的眼前。
(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坐在由专属司机所开的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上,一手拄着下巴的赤司看向了窗外的流光。
(所有的。全部的。)
赤司不想暴露在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之下,也不想让霜月看到自己利用金钱和关系随意改变他人的人生。
(……这不是我的计划。)
为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会对霜月说出了那样的话呢?
头脑明晰、心思缜密如赤司也不明白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
(只是,)
那个时候,赤司看着拉起了紫原的手的霜月在自己面前被紫原带走。稍一迟疑之后赤司不由自主的跟上了紫原和霜月的脚步。
不是完全无法猜到紫原和霜月之间会发生些什么的赤司仍是抱着某种期待找到了紫原和霜月。只不过,当他找到两人的时候,站在巷子入口处的赤司看见的正好是霜月把身体交付给紫原的样子。
赤司知道自己应该拔腿就走,偷窥他人的情|事太过没品。可偏偏,赤司的双脚乃至双腿都像是长出了根须。这些根须牢牢地扎根于水泥地之中,让赤司动弹不得。
艳丽的喘|息轻叫,那是她在别的男人的身体下发出的声音。那个声音清晰的告诉赤司:七年前那个尚未成长的少女已经被别人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女人。
征……!
记忆中那个属于七年前的稚嫩声音被巷子里传出的甜腻轻呼所覆盖,赤司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七年前的霜月是用怎样的声音喊出自己的名字,对自己说话。
如果赤司没有在意离开的紫原与霜月,如果赤司没有在巷子里找到和紫原在一起的霜月,如果赤司没有看到目光丧失了焦点的霜月瘫软在紫原的怀里……
(真的只是,)
那个瞬间,赤司把自己的计划抛在了脑后[综]渣帅全文阅读。然后那个瞬间,在赤司意识到自己错过了许多东西的时候,他的舌头、他的嘴巴已经像是有自我意识那样地发出了声音。
(什么都没有考虑的脱口而出。)
像是要对霜月宣告“我就在这里”那样。像是要警告紫原“不许再继续了”那样。
赤司以这种方式插|入了霜月和紫原之间。告知了霜月自己的存在。
(……)
神色之间露出些许的疲惫,赤司闭上了绯色的双眼。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像自己:平时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去想“那个时候我如果没有这么做,而是那么做就好了”的。
可是现在的赤司满脑子都是如果当年霜月被她的亲戚带走之后,自己仍然在私下里把握好霜月的行踪与霜月的生活状况,霜月就不用生存的如此艰辛。
就算当年的自己无法掌握霜月的行踪,在自己逐渐获得越来越多的可支配资源以及相当的权利之后,碍于家族自己无法亲自接触霜月,至少也能保证霜月在患了脑肿瘤之后第一时间得到最好的治疗。
再退一步。如果自己能在入学的第一天喊住站在自己前面的她……一切或许都会和现在不一样。
(……说到底,一开始就是我放弃了她。)
赤司不知道这样的心情应该归类于“愧疚”,还是归类于“后悔”。向来都有自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赤司怀疑起了所谓“正确”的概念。
赤司不喜欢怀疑自己,也从不怀疑自己。因为只有相信自己是“绝对的正确”,赤司才能没有踌躇、没有犹豫的带领着需要被带领的人往目标前行。
(我这是怎么了?)
对于现在这个异常多愁善感的自己感到嫌恶,又因为保持着这种嫌恶的自己不像平时那样冷静而越发的不快,赤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情绪恶循环。
(……)
不过这样的情绪也没有在赤司的身体里持续太久。没有人会给赤司怀疑自己或是反思自己的时间。赤司也没有空闲去反省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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