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痴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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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伯来和温阿三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温娘子趴在板壁后,把他俩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听见丈夫说只许有其名,不许有其实这一句时,心中好生不快。

都已然被双双光着屁股站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了,温娘子如今还怕啥?更别提前半辈子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是以她故意沉着脸走出来,大叫大嚷:“死乌龟,你做男子汉的,没本事赚钱养家,光靠着老娘勾搭男人过活,羞也不羞?告诉你,我宁可自己去讨饭度日,也不愿让你再吃软饭。”

如今温阿三好不容易体面了,生怕隔墙有耳被邻居听到从前,赶紧脸上堆笑求道:“快别喊了,我就是和老童在这里闲话,并不曾说要你卖身养家,别生气了。你不信?只管问老童呀。”

一头说,他一头快步走了出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意思是让童伯来劝劝。

果然一背了他的眼睛,温娘子就不生气了,低声与童伯来商议道:“你的算计,无非是要弄浑了水,好趁机捉鱼的意思,能瞒过我?但我适才若不刁难他一番,他一准把谋占二字,时时刻刻的记在心里,成天防着咱俩。事到如今,我也看开了,那乌龟心里根本没我,咱们姑且奈何他一些时日,等赚不到钱,他还得来给你计较。”

童伯来的眼睛亮了,一把搂住风韵犹存的妇人,大手麻利的伸进了裙子里,很快温娘子媚眼如丝,气喘吁吁。

“你慢着些,哎呦!”温娘子喘着气,弓着身子任他摆布,断断续续的说道:“到时你就说,说设局圈人必须得我回心转意不可,让他再三来求我。我就问他:‘只怕我愿意了,你又要疑心我和别人相好,没完没了在家里聒噪,怎么解释也无用,万一赚够了钱,一纸休书我找谁去?若非要逼我做这营生,必须先写一张他逼着我的文书,老娘拼着人尽可夫,下半辈子才不受气。’”

童伯来心悦诚服的道:“娘子定计,真真赛过张良,我自当依计行事。”

过了四五日,家中七件事件件都缺,赚的那些钱,一来温阿三不舍得动用,留着做棺材本,二来开赌局需要打点四方,绝非他一人独挣,三来搬家开赌场都需要花钱。

没有流水支撑日常花销,急得温阿三团团乱转,正好官差前来勒索,缴纳了一大笔保护费,不得已又和童伯来商议。

童伯来依照温娘子的指示,说道:“找我也没用,这事还得嫂夫人点头才行。哥,你去求求嫂子吧,不然咱们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了。”

温阿三只好又去求妻子,温娘子死活不肯,如此每天都得花银子买吃买喝,打点道上的泼皮无赖,急得他两眼泪流。

温娘子感觉到时候了,逼他上钩,温阿三暗叹一声饥不择食,人穷志短,不要说写一张保证书,写一千张也愿意啊,反正妻子陪人睡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成天和童伯来私下里苟且,还不如和肥羊睡觉呢。

如此温家重操旧业,童伯来摇身一变,做起了闲汉,四处去兜揽赌客。温娘子在家涂脂抹粉,打扮得异常妖娆,勾引的赌客们神魂颠倒,日日跑到温家赌钱鬼混。

温娘子说家中缺米了,马上有人争相送米,说要绸缎,就有人送来绸缎,白天豪客在外头赌钱,晚上进来留宿,不停的给些小费。

不到一个月,温家又热闹了,赚了大把的银子。有人问开赌的温阿三,“宅上这位美娘子,怎么称呼?”

温阿三每每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老童的娘子,小弟与老童是旧日相知,他两口子借我的房住,都是为了糊口而已。”

因昔日那帮人都不来往了,这些人都信以为实,然老童一个乌龟整日笑嘻嘻的赌钱,好好的老婆每天替温老板揽客赚钱,简直是个大傻子,大家纷纷猜测大概温老板早和他娘子有一腿了。

当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没人存心说出来,何况就算说了童伯来会在意嘛?事实正好相反,温娘子忙里偷闲,有机会便和童伯来大抽大弄,如今也不避着温阿三了。

温阿三毕竟是个男人,免不了找妻子*房,结果温娘子不给他好脸子,竟不让丈夫亲近自己。

时日久了,温阿三大为不满,这一日借着几分酒意,在家里杂七杂八的叫骂,又要打妻子,又要驱逐童伯来。

骂了一会儿,提起了卖身契一事,口口声声叫奴才。童伯来如今也不怕他了,忍不住上前叫骂,问道:“卖身契在哪?谁是你的奴才?”

“不好。”温阿三赶紧走进妻子房中,到处寻找卖身契,可怎么也找不到,问妻子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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