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平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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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也不怪林道静要借徐家之手整治那姐夫,实在是李秀才犹如茅坑里的石头,令人着恼。

当晚夫妻间起了冲突后,姐姐不想和丈夫置气,放下身段,堆着笑脸说道:“好了好了,早些睡吧,不要呕这些闲气了。”

说完扶着丈夫躺下,不料有些事就不能轻易妥协,指望绕指柔也得对方懂得好歹。

她若刚强到底,说不定丈夫也就退缩了,而李秀才也仅仅是有点不称心,妻子温柔大方,年轻貌美,说话办事条理分明,娘家又有钱,非常让他有面子,而缠足已经沦为了小道,已经无法成为社会公认的习俗了,能不满意?

故此他有顾忌,不好意思出口,自从这晚借着酒意半真半假的小小冲突一回,见妻子不和他执拗,以为怕了他呢,此后时常摆出丈夫的架子,使出压制的手段,要成为说一不二的男人。

横加指责妻子不缠足外,又嫌她不爱涂脂抹粉,不爱穿艳丽的衣服,对下人严厉,要立少奶奶的规矩。总之横也不好,竖也不好,闹得姐姐烦不胜烦。

进了京,姐姐呢继续以柔克刚的策略,不想和丈夫起冲突,担心被人说三道四,让公公婆婆不满。面对丈夫的横加指责,开始看风使舵,见机行事,但却依然坚持着自我,不想随波逐流一如那些嫁了人的妇女。

有几次见丈夫脸色不好,勉强顺着他,或是干脆不开口,任由他在屋里大叫大嚷。或是躲到婆婆的房里坐一坐。等见丈夫有说有笑心情好时,趁机用软话开导开导他。

然而,姐姐的一番苦心,却换来丈夫越来越固执己见,不领情。幸亏公公婆婆对这位知书达理。懂得忍让的媳妇十分满意,所以没有偏袒儿子,反而偏爱媳妇,看书阅报都由着她,李秀才也无可奈何。

姐姐闺名雅云,这一天在自己的小厅里静坐看书。房中只有个丫鬟伴着她。如今八月天气,初秋清和,南风习习,四面雕窗都勾起来了。

庭院里浓清嫩绿,一片生机。花台上开着几朵牡丹花儿,墙角的芭蕉有几株卷着心儿叶子,靠西边的花墙架着一带白的紫的玫瑰,已经要谢了。

一阵阵带着甜香的芬芳跟着微风扑到鼻里来,真是令人神舒心醉。雅云靠着窗儿坐着,手里拿着一本“论女性”。

说起来,对于女权运动,以前的徐灏自然嗤之以鼻。因为他是男性。但是后世的观念会让他不认同古代的观念,再来鼓励女权的兴起,也是一种变相的革新手段。别小看了解放妇女运动,它是伴随着资产阶级反抗君权至上的启发,妇女们开始质疑男权的神圣性。

看看五四运动前后的近代中国历史就知道了,中国的女权运动是紧跟着时代潮流的,这对于后来的新中国成立有着至关重要的巨大影响。

现如今的明朝,很多女性具备了推理能力。认识到男女不平等是由传统习俗以及两性差别教育造成的。再来徐灏极度想让国家拥有更充沛的人力资源,以便人尽其才。这对于提高整个民族的竞争力非常重要。

所以在这本“论女性”中,自然出现了极为超前的观点。比如先做人,再做男人或女人,女人应拥有和男人同等的受教育权,以及出门学习工作的权利。

不管是否喜欢古代社会,男同学们如何迷恋男人为尊的家天下生活,时代总归都是要前发展,就算徐灏没有做任何事,中国的男女平等都会随之而来,随之兴起,终至后世的方方面面。

徐灏派人去迎接姑妈一家子,据闻表弟生得气宇轩昂,文武双全。文能下笔千言,武能百步穿杨,希望传言不虚。

他自己独自出门逛街,过了内城来到一条十里长的大街上,两边的店铺越来越整洁气派。徐灏边走边看街上的买卖,迎面横着一条宽大的石拱桥,桥下有一座酒肆,竖起的招牌上写着“三鲜大面,十锦小碗”。

有心过于尝尝味道,徐灏便上了桥,跑堂的跑过来,笑道:“客人用酒?用饭?今天有鲜活的鲤鱼,还有新出水的活剥虾仁。要酒有北方的高粱,辽东的烧刀子,南边的陈年绍兴,广东的玫瑰佛手露,客官您随便点用。”

一面说,跑堂的一面将一双乌木筷子,两碟小菜,一只五彩酒杯放在了桌上。

徐灏寻思着吃点啥,他又说道:“店里还有鱼翅、板鸭,可以现吃也可以零拆。”

徐灏说道:“都不用,你就给我来本地的二两老酒,一大碗三鲜面就行了。”

“菜呢?”跑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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