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七千年等一回(1 / 2)
随着黑白日的活跃,黑色的幕布渐渐被拉开,天边露出了微白色的肚皮。
等了一晚上都不见大白蛋有什么动静,大家东倒西歪的都睡了过去。以大白蛋为圆心,呈环形向四周一圈一圈扩散……
所有的雄性都变成了兽形把自家的伴侣抑或是孩子抱在怀里,保护着他们,为他们取暖。他们有的打着鼾、有的四肢不停扭动、有的偶尔从嘴里冒出几句梦呓,总之都睡得香甜。
胡亦在墨的怀里转醒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醒了,还是按照之前的分工,打水的打水、打猎的打猎、生火的生火……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蹭蹭墨胸前的绒毛,“墨,早啊。”然后伸手抓着墨递到他手里的爪子,这几乎成了每次墨兽形楼他睡觉之后的必须步骤了,大大的爪子是他的最爱,抱在怀里捏捏。
还带着鼻音的声音换来墨舌头的舔弄,颊边、嘴巴、脖子一个都没放过。
“墨,痒……”胡亦撒着娇,把头埋进墨的怀里。
墨变回人形,用像人类抱着婴儿一样的姿势抱起胡亦,亲了他一下。“亦,早。”
胡亦整个人呈放松状态显得很惬意,大尾巴缠上墨的腰,一副打死也不要起来的架势。
“墨,再睡一会。”
“恩,你睡吧,我陪你。”
“嗯。”
可是“俗话”说得好,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在大家面前企图发挥个人主义是不道德的。SO,胡亦被已经精神抖擞开始生火的风一嗓子喊醒了。
“幼崽呢?”风无比震惊,明明睁开眼睛的时候还看见幼崽还像晚上那样纹丝未动的,怎么刚回头点个火就不见了?!
还准备赖在墨怀里“装死”的胡亦也一下子来了精神,刚才睡得“神魂颠倒”的,早就把大白蛋丢在周公那里了当白棋子用了。风这么一喊,胡亦终于回忆起来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了,忙扭过头去,往大白蛋的方向看去。
没有……
几乎在风惊呼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看着大白蛋消失的地方瞪圆了眼睛。
地上只剩下昨晚给大白蛋当床的墨的衣服。
胡亦比已经傻掉的风快了那么几步走了过去,伸手直接掀开了衣服。
衣服底下什么都没有,不过……
刚才他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额……是什么?
胡亦缓慢的转过身去,看到身后的墨头上挂着一个还在蠕动的白色不明物,马上丢了衣服,指着墨的头!!!“墨!!!你头上有个东西,小心。”
大家的目光随着胡亦的话全部转向他们族长的头上。大家在看到那个物体之后露出的表情不一,有的在笑、有的则是问问身边的人、有的又重新开始干着手里的活,还有的人说了声恭喜,而反应那么大的也只有他们族长未来的伴侣——胡小亦了。
胡亦咽了咽口水,心里纳闷怎么大家都没有个反应,风就在他后面长出了一口气说,“还好没丢。”
什么没丢?
大白蛋?
明明不见了啊!
刚起床,反应还有些慢半拍的胡亦完全没有领会到大家明白了什么,就这么歪着头看着墨伸手拿下了挂在他头上的白色蠕动物体。
木拿着尖尖果走过去,就着墨的手,把尖尖果的头部塞进了那个物体的嘴里,一下一下的挤着。
风走到胡亦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幼崽出生了,去看看啊,别傻站着。”
“幼崽?什么幼崽?”
“墨手里的不就是?”风无奈,拉着他走过去指给他看。他算是发现了,平时精精明明的胡亦一到有什么突发事件的时候就会变得呆头呆脑的反应不过来,特别是在刚起床之后……
这估计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脑正在重启,重启失败,再次重启……的那个起床困难户的典型表现。
胡亦眨巴眨巴眼睛,“这就是幼崽?”
“恩,可爱吧?”
胡亦看着也就有他巴掌大的一条大头小白蛇,在墨的手心里左右动着尾巴,张着大嘴,眯着眼睛等着木挤出来的尖尖果果汁流进他的胃里。
五个尖尖果下肚,小白蛇的肚子已经和他的脑袋一样粗了,肉滚滚的向上翻着白肚皮,像极了包饺子时用面揉出的长条面,看样子是睡着了。
小白蛇和胡亦印象中的蛇的形态很不一样,软软的小小的鳞片覆盖着整个身体,用手摸一摸凉凉的。他还会给你点反应的动一动,虽然因为不能发声听不到他有什么动静,但这样安静的样子反而让他很是喜欢。如果换做是那个样子的蛇的话胡亦早就大叫着跑远了,谁让他最害怕爬行类动物和昆虫来着。
“墨,让我抱抱。”胡亦张开双手并在一起等着。
墨把小白蛇轻轻的放在胡亦的手里。
胡亦把他举到面前看着,“好小。”那么大的蛋壳,孵出来之后之后居然就这么点大,里面的蛋白都吃到哪里去了?
“蛇形兽人出生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小小的。和其他兽形的兽人不一样的是,蛇形兽人需要蜕皮,出生之后还要经过几次蜕皮才能开始长牙,等到度过了幼崽期到了幼年期的蛇形兽人换皮的次数就没有那么频繁,并且可以在人形和兽形之间自由转换了。”风看着小白蛇说,“可是……”
“可是什么?”胡亦听着风的讲解再结合他以前知道的关于蛇的一些知识已经基本了解了这个小幼崽的基本情况了。
“他的颜色……”
“颜色?”白色的怎么了?很常见的颜色啊?有什么不对。
“它的颜色有些不常见。”
不常见?怎么会?想当年霸占着各大卫视暑期档的《白娘子传奇》可就是就一部以白色的蛇为主角的啊,艺术来源于生活,要是现实中白蛇是那么不常见的话也不会被写成故事了。再说了,白色的多好……雨也是蛇形的兽人来着,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不常见的意思,是不是说还是出现过?”
“恩,的确有过,白色的蛇形兽人只有一个。”风想了想说,“传说蛇形兽人的祖先就是一条白色的蛇,可是也就只是传说。在那之后并没有听说过蛇形兽人有出现过白色的,而且因为蛇形的兽人出生的不多,多数蛇形兽人的下一代会更像雌性一些。苍南生幼崽的时候你也在的,那时候你也看到了。雨的兽形是蛇,苍南的兽形是猫,他们的孩子就是猞猁,而不是蛇。”
怪不得,当初他还纳闷来着。“难道这个幼崽……”
“这个谁也不好说。”
风觉得银虎部落自从上次灾难他们部落迁徙到这里之后,“变数”就变得多了起来,先是一只在兽神典籍中只有寥寥几笔记载的半兽人从天而降,接着,这个半兽人又捡到了一只只有传说中才有的白色蛇形兽人。
这样接二连三的变数对于银虎部落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想着风叹了一口气,管他是福还是祸,日子还不是要过。按照胡亦的话来讲,愁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那为什么不笑着过呢?
“亦,这个幼崽既然是你捡到的,你就给起个名字吧。”风说。
胡亦点点头,然后开始思考,起什么名字呢?
把小白蛇弄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摸摸他的白肚皮,心道:“你也是那么与众不同么?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有一个不同于大家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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