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第二任师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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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初始的生涯中,地主老爷的谩骂,船帮主人的刻薄,让他们体验到生计的艰难。那一分一毫来之不易的银钱,就必须算计度ri的与家中米粮家什相配,容不得半分的讨巧。

水涝和旱情会带来作物的歉收,ri前辛苦播种的稻麦,在玩家们的眼中,像一颗颗连接着他们心弦,画面中那些无助的彷徨的生命,就仿佛带走了角se控制者们的片刻欢愉。

山洪和海啸,更是夺走了诸多还在摸索挣扎中的生命,其背后连带着的,是山民和赶海者们背后的一声叹息。

鼓起勇气重头再来的玩家们,就最终能体会到作物长势喜人的快乐,于是渔打的更多了,柴薪也有了新的买主。

在这之后,家中有了闲粮,想去见识广阔天地的人们,就也有变卖了产业去寻求契机的,而这其后的成功与失败,却不再由任何人左右。

要说走村窜巷的货郎,却是游戏中的另一道风景,他们见多识广,是最终走向商道一途最恰当合适的人选,但凡事并无绝对,货郎机缘到了也会有习武的机会。

而农夫走卒就更是有着随军立功的各种契机,这些初始设定为孤家寡人的身份,并无家庭的桎梏,就算是遇上拉壮丁的保甲,却也有着一番全新的体验。

当然也有遇上特殊事件而飞黄腾达的,就此突然的摇身一变成为富家翁,过上衣食不缺的ri子。但创业易守业难,没有了命运之神的再次眷顾,是否就此一生的浑噩度ri就也未所知。

游戏中的每个经历都会使人成长,而每个阶段都会有更多更广的选择放在玩者们的眼前。

无所谓前路种种,因为与现实一般,玩家的命运同样的永远具备着不确定因素,在一切人生大幕还未拉开之前,每个人都有着他的一番机会。

游戏里的经历每每不一,或许与最终能得到的名誉声望或钱财不可相较,但其中的乐趣,却又显得不失偏颇,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在游戏中演绎一段不同于现实的人生。

……

郝羽此时独坐在桌前,他身体坐的笔直,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那部满是油渍的老牙笔记本,整个身心都似乎已沉浸在这款游戏之中。

他不做他想,此时此刻,脑中唯一能够运转的,就是身化其一,和屏幕里的这个替身完整的融为一体。

夜静无声,整个1604房间的灯都没有打开,静谧的两居室的空间内,只有长发青年的本子萤萤发出光来,忽明忽暗的映she到他整个身子上。他的神情随着脸孔上跳动的光影变化着,反复着,或喜或忧。

他左手搭着键盘,右手控着鼠标,不停的在其上做出各种繁复以极的cao作,而蓦然间的,屏幕上光泽耀眼,把整个厅室里印的一片琉璃之se。

而此时的郝羽,在那七彩斑斓的光泽的照耀之下,咧开嘴角,快活的笑了起来。

……

习二如今是确实有些迷糊了,这几天没在和尚院四部的公告栏上看看新闻纸,自己倒就成了一个严重的消息闭塞份子了。而当一部的那个胖子来窜门时把自己从床铺上一个猛子抓起来,又像个小鸡似的被拎到长廊外那个贴满了各se纸张的布告栏前,他就终于的发现,这几天诵经念佛的假装虔诚就总算值回票价。

方丈院的那帮秃驴们居然给他安排了个澄字辈的僧人做带路师父,而且这人说起来这人倒也算熟识,那就是藏经阁管经卷的土鳖澄心!

一想到澄心,习二就摸着自己的屁股,并且立马也联想到他更衣箱里的那本大黑书来。跟清明和尚学了那么久倒霉的蝌蚪文,一切就都是为了这本谁也看不明白的天书。

要说这本书从藏经阁借出来也有不少ri子,却至今未还,也不知道如今这位图书馆管理员师父是不是会一入师门礼就咆哮着狠k自己一通。

借书卡当时不办,就一本闲书还借了不还,这搁哪儿恐怕都得是人管书的一桩并不对付的事儿。

牛蛋这会就还在他身后不依不饶的狂讽热嘲。

翻译达人这回据说很运气的摊上了个慧字辈的武僧来做带路师父,按说这会就该捂着被头偷笑,却又偏偏要和他在这茬纠缠不清。不就一藏经阁守门的,又天天跟一堆破书呆一块儿,虽说辈份比其他比丘尼的师父高一辈,却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了?

吗的方丈院一帮吃饱了没事做的倒霉长老也不知开始就触了他们哪门子的霉头,就尽把自个和这书字挂在一块儿了,这以后还能不能赌钱咯?

沙弥戒虚字辈那会儿,他们就给个完全不会武的大论堂和尚清明,教读书识字,还不给开代师授艺的介绍信,结果合着本草纲目的草皮药方和金刚经就记了一肚子,功夫弄到临了居然还打不过个刚学了几招罗汉拳的。

要不是他碰到二胖这个授艺师父,并且在达摩洞另有了一番际遇,恐怕到了如今升清这事还得靠着大论堂的佛理答辩才能够达成。真要是那样,作为一个自封为武道僧侣的剃度比丘,就得被一团那帮家伙戳着脊梁骨,讽得人永远抬不起头。

“唉,我说牛蛋。”习二用手捏着胖子肥厚的虎口把他的手从自己肩头缓缓的掰开。

“你丫好端端的,怎么最近就总是往我这儿跑?”习二挑着眉头歪着脑袋眼睛向上,瞅着这个高自己一个半头的胖男。

“来看你呗,谁叫你小子是我唯一仰慕的对象呢。”牛蛋垂着脑袋凝着眼神,一脸坦诚。

“我呸啊,一团七人组你怕是个个都得这么说!我练功时间不如你们,武艺更是差得老远,你仰慕我什么?少特么得了崽子还抱怨不是囡的,不恶心行不?老子可不吃你这套。”习二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武技那些玩儿全特么的是浮云!我牛蛋才不会注重这些个只要苦练就能成起来的东西,单只是你动作上的这些名堂,我看咱们一团除了小海,就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

手不知不觉的又拍在习二的肩上,他又道:“再说当初也是因为你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才有了今天的一番成就,你可是我的启蒙恩师啊,我不崇拜你我崇拜谁?”牛蛋板着脸说的连他自己都信了。

习二觉得自己全身汗毛炸的厉害,赶忙道:“好了,不说没用的东西,今儿怎么没和你们团长在一块儿?你前些天不也哭着闹着要过阵的么?一团jing英组据说就你个菜货过三次都被揍的吐血,怎么着,你还想从我这没过的这儿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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