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诞生之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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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屁颠颠又早起贪黑的竟然都是白给了,郝羽心下无奈,送人送包再不知长短的把自己送回中天,邱麸泉坐门口一边喝水一边对着他微微点头。

明都保镖这档子也有点提不住精气神,市局的一纸调令,把他从作战单位给整到刑侦部门,一个系统的同事就没见到几个,成天清汤寡水的就伺候着这位爷,既没个碰瓷的,也没个揩油的,成天消停的坐在吸烟室对着满屏的监视墙,整日的发呆。

敬业如邱螳螂这样的,也不禁对澄大外援专家的所谓’顺序效应’和’报复性情绪补偿’的心理分析满心疑惑。就浩翔这位平日总咋咋呼呼喝五吆六的长发小子,又是身遭和和美美的锦团玉簇,那就是属于人神共愤,遭天谴挨雷劈的逆天性子,丫居然偏执的整这么大一个头,还无病无灾的,说不得总归有仙灵庇佑,又要咱们凡人操的啥子闲心。

开发部缺了邹小波确实让人感觉空间明显宽敞了许多,可这会邹小波位置上倒也坐着两人,郝羽一见倒也没表现出啥惊奇的,朱诺和马尔蒂这俩小子要是偷跑出酒店不来浩翔,他们俩到底还能去哪儿?

芬兰双胞胎合戴一个耳机,正全神关注的盯着屏幕,发现郝羽进来,一个抬起头来挑着眉毛大着眼精神万丈的打个招呼:“嗨!”随即把脑袋埋在屏幕后,凝神聚气的盯着继续。另一个紧跟着也抬着脑袋“嗨”一下,一头又扎回去,两人脸孔相同,表情竟也相同。两颗脑袋拖着耳机线,跟连着数据线共享似的,交替辉映,因打招呼缺失的那部分则由另一个补齐。

因为三天的限期已到,开发部人众迫于郝阎王的淫威,倒还真没人敢顶风作案,邹小波一走,论油滑程度排位,也只有刘清华大奸似鬼的扮着一脸呆相却比谁都摸得着门道。

但诚如郝羽那天交代的一样,内测开始的既显仓促,恐怕在这个时节结束的也必惶恐,诺大个武林,就一间少林寺独门独派的撑着武道体系,其他就是啥名堂没有,要像郝羽成天在开发部拧着脸喊着:公测在即了!方案该出炉了!又或是:世界大同了!美国鬼子就要赶在咱们前头了!

马币连个游戏名字都没一个,就竟整些没边没落的事儿,催命小鬼抽着鞭子似的赶,统共就这么多人马权做炮灰,抽死绝了怕是也达不上他心头那块恬然如镜、空灵大、忘我更大的境界啊?

刘清华倒很想上班时间擦枪走火,用在禁烟区点根火柴引红袖章大妈的方式,测测郝部那几句狠话的斤两,这回郝羽一走近了,手里还在飞快的赶着活,嘴上却不依不饶的抱怨道:“郝部,不说过了三天的坎,开发部严禁上班时间打游戏的么?为啥人芬兰兄弟又是例外?客人是不假,但坏了规矩总归是惹的兄弟们心中麻痒难当吧?”

郝羽瞅瞅双胞胎,再瞅瞅刘清华,话都懒得再说,偏了身子让刘清华站起来,只见俩孩子对着屏幕瞧的眼睛眨都不眨的,却是在的整屏的源代码。

刘清华坐下不言语了,郝羽却立马脑子又转过来了,邹小波机器里的代码池用pdm加密锁着,这俩家伙是怎么打开的?虽说不涉及核心代码,公司附件和u盘又是加了策略无法带出……不过既然加密锁都破了,策略机制就更是小意思了。

郝羽其实倒也算想的开的,朱诺和马尔蒂俩博士既然是微软和苹果都要争相哄抢的高人,又与他同属一会,按着他对这半年来在啃咬者上所接触的形形色色的天才们的法,牛人的天地里恐怕是不存在剽窃这个概念的,所以去他娘的,尽管个饱,回头合作议案出台,北欧那疙瘩上的开发进度有个什么拖沓延误,就正好用这茬戳到俩小子脊梁骨冒烟。

打横绕了一转,郝羽就打算去二楼了,可刚走到门口,朱诺莱科宁就跟出来了。

“大师,能给我讲讲你的程序么?”朱诺虔诚的望着郝羽,就像一名刚受到大能感召的学童对着无所不能的云度大师一样。

“不能,自己琢磨去!”郝羽不耐烦的扭头就走,把憋了半天劲头的朱诺晾在那儿瑟瑟发抖。

“真是高人风范!”马尔蒂紧紧跟着哥哥,也想问问题,却显然迟了一步。

“但我心里很难受啊……”朱诺扁着嘴,一付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平息感情波动,从于平静……”马尔蒂赶忙念道,而朱诺也跟着念,脸上的神色已经好了许多。

“……驱散无序混乱,从于和谐。穿透死亡,从于原力。”两人异口同声的念完,朱诺已经恢复如常。

“要不咱们再接着去分析分析?”马尔蒂提议着,朱诺满脸坚毅的重重点了点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郝羽一头恼火,却也不禁为自己对俩心智都不健全的大孩子粗声暴气的感到内疚。游戏开发了一年,靠着脑子里的玩意儿打开局面,进而一路无阻的走到现在,对于程序应用上的知识,却还是贫乏的不如浩翔一名普通程序员。

有时闲下来郝羽倒也曾替自己做过一番总结,懒就绝对算是一个因素,但却也因为脑子里这精灵的强大无匹,想要实现的事物,根本无需构思,翻着铃铛就把答案直接给你了,久而久之的,原本还想就着免费书架参详翻阅,学点鬼章仙谱的打算,就被骨子里那种翻谷子等收成不劳而获的心态给破坏殆尽。

总之怨天怨地就必遭雷劈,颠来倒去也还就是个懒字,又特爱变着法的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郝羽其实也有点纳闷,年轻时候虽谈不上好学上进,却也至少肯按照常规的步调循序渐进的啃书本,做题海。那会年纪还小,却也懂得一人持家的艰辛,想给父亲一个不用操心的自己。

将将就就的进省重点,又顺顺当当的考入华大,想着子承父业,挑的专业也是机械……

为什么呢?郝羽有时候也在自问,为什么自己会把自己埋葬在北郊的那片无人问津的区域,为什么沉寂数年就挂上一脸浪荡,玩世不恭的假面对人呢?

这一切都是为了初恋失败的那份不甘?还是努力挣扎后被现实击溃而变得恬淡如冰,对周遭的所有事物都满不在乎了呢?

郝羽自己也分不清的很。

也许天性中自有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在遇事遇物后衍生出诸多变化,就像一滴雨水溅落化分千百碎露,各个不同。

顺势而为。

郝羽无奈的给自己做着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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