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个馒头引发的惨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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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初夜,平江市中心地带,着名的酒吧一条街沪江路上名车云集,各类打扮入时,衣着不凡的莺妞倩哥们谈笑着步入各自熟识的消费场所。

随着国内近年来经济的巨大发展,平江作为重量级省级城市,虽然没有什么值得自傲的历史积淀,却也随行就市的紧跟着国际都市圈的潮流而自成一格。

几年前沪江路还是一条很平凡无奇的商业街,虽同属于市区繁华地带,但沪江路同传统的商业街区五一路相比,其辖区内零售业无论在质量、档次乃至客流量上都相差了老大一截。

而后由神秘的新加坡华侨陈某投资兴建的“金色海洋”迪斯科类大型酒吧的建立,则彻底改变了沪江路街区的颓靡之态。数年时间,随着金色海洋吸金影响力的极度成功,街面上其他的店铺也被有着敏感嗅觉并善于此道的各地经营者购买和租赁下来,于是各式各样的酒吧和夜店似乎在一夜之间把整条沪江路改头换面,最终形成了集群效应,成为了平江市乃至周边地区年轻白领和款爷款奶们心目中首选的销金窟。

金色海洋坐落在沪江路中心地段的沪江大厦一层及地下一层,一层是正统的餐饮式酒吧,在这里可以喝到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各种国外名酒并且可以吃到平江市最棒的西式简餐。

而在地下一层则是整个平江市年轻人趋之若鹜的“奥曼斯”动感迪斯科舞台式混合酒吧。

在这座声名赫赫的酒吧内,拥有三千平米的超大面积,其中央是一座从美国进口的超大型动感舞台。可容纳数百人的舞台离地面半人高,其上的每块地板下都安装了震动装置,而整座舞台完全开动后就像一座行驶中的航空母舰,在液压装置的调整下可以做60旋转,可以做仰角5度的微倾斜,甚至可以随着音乐的节奏如缓慢的离心机一样,做波浪式的整体摇转。

这样大面积的动感舞台价值高的据说吓人,对场地的要求也严格的近乎苛刻,因此别说平江市内只此一家,就是整个国内甚至整个东南亚也极为少见。

刚过吃晚饭的终点,金色海洋地下一层已经渐渐的人头攒动,虽然动感迪厅面积庞大的可以容纳近千人,但只要到了假期或周末的日子,依然是一票难求,所以要想晚上好好的乐一乐,就得牺牲饭点早早的进场,反正奥曼斯超大吧台里可以点单的东西几乎应有尽有,美式的汉堡到法式的牛排,只要你肯付大把的钞票,一切的要求都能得到满足。

迪厅的音乐声才刚刚响起,一群酝酿着情绪花枝招展的年轻人们就已经冲上了动感舞台的台阶。

此时站在酒吧外的一个打扮成兔女郎的吧女轻轻摇了摇头,她一面把吧员码好酒水的托盘熟练的架在手掌上,一面深呼吸把自己的面孔上的灿烂笑容调整到最佳状态。

吧女远远的走离了舞台,来到迪厅最边缘的一处门廊,天鹅绒缎面的两扇白色雕花木门的门口站着一个手臂交叉而立,筋肉爆炸般隆起,身上纹满了刺青的大汉。这个大汉见到这名吧女托着盘子过来,只是上下打量了下吧女,又了托盘里的酒水,就挥挥手放她进门。

吧女进门后,又回身轻轻带上们,里间是个大约三十平米的包厢,房间的墙壁和门显然都经过专门处理,门外迪厅里喧闹的噪音被隔的一丝不剩。

包厢里一圈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其中正中位置的中年男子发鬓直至耳垂,身材颀长,昏暗的包厢中他却依然带着副茶色墨镜,就如当年还在英属治下那些港片中的很有气场的家伙们的那份扮相,可身上的西服领带却打出很现代的派头。

他身边一人五短身材,光头胖脸,面孔长的很滑稽,笑嘻嘻的,眼眉口鼻都似挤在一处。在稍远一点的沙发口间,还坐着一个年轻人,此人面色惨白,如同害了一场大病一般,他交叉着手指躬身坐在沙发上,嘴角微微向左倾斜着,似乎永远带着讥讽的笑,这个年轻人见到吧女从他这个位置送酒,稍稍皱眉,坐起身来缓缓的依在沙发上,并不说话。

吧女迅速的把两瓶洋酒,一瓶依云矿泉水放在包厢中间的玻璃台几上,她冲着包厢内的众人泛起微笑,向坐在正中的那个中年人小心的询问道:“陈总,还需要点什么?”

“酒放下就出去吧,我们在谈事,谢谢。”正中间的那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轻轻的挥了挥手。

待那吧女出了包间,戴墨镜的这个陈总才又延续了他们三人之前的话题,只听他道:“高公子,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的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到了节骨眼上又生变故了?”

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正是郝羽见过一次面的高雨轩,平江市委书记高远的侄儿。

“陈叔叔,我不想多说什么,不过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大致也帮您办到了不是么?丽华招标的单子您已经排进去了,平言那块地我也找人问过,最有竞争力的两家公司其中一家是您旗下,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该帮您做到办到的我可是都帮到了。”高雨轩又躬下身插着手指,他并不抬头,低着头轻轻浅笑着,似乎为这个戴墨镜的陈总说的话感到有趣。

“可当时说好的并不是这样,丽华的单子我说过我要独享,现在却变成分包四块,平言那块地祁昌平托人带话过来居然还跟我要五十,还威胁说要不给就把地半卖半送的给曹盾那个矬子,高公子,我就问这事怎么最后办成这样?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就这么不清不白大家不落好的收场了,我想这对我们俩个来说都不是什么太完美的结果。”戴墨镜的陈总呷了一口旁边的光头胖子递来的一杯新斟的洋酒,不动声色的缓缓说道。

“陈叔,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当初您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叔叔那边我是没办法说的上半点话的,您这点当时也表示过理解,政府招标项目这块以你们新怡华的资质来是根本不可能单独啃的下丽华这笔单子,这一点我也在开头也说过。

至于祁书记那边,大家在商言商,我拿了您的钱办了您交代的事,他家祁二少场面上也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当时向华叔也在场。”高雨轩停了话头着那个光头胖脸的男人,他叫向华叔的这个男人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祁书记的脾性,以陈叔你这么多年打下来的交道来也应该有所了解,平言这么大一块地,又是悬而不决这么久,如果不是政府这块今年上马的几个民生项目需要大笔的资金,就根本没有出让的可能,再者说您陈叔又有这样的背景,他老祁要是不加码就给了你,心里肯定觉得有些不值。”

高雨轩话音刚落,那个矮墩墩的向华叔却笑道:“那这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就喊个人直接过来呛五十就完了啊,这也不合规矩,高先生要不你还是跟他们家老二帮着说说,如果祁书记愿意亲自过来一趟,把这件事当面跟陈总谈定了,哪怕是给个口头承诺,说实话这五十也不是什么掉肉掉膘的事儿。”

“你让祁书记自个来你们这儿?向华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怎么可能?他老祁的性子你到现在难道还不了解,从甘林市一个小区长一直做到省会城市市委副书记,他可是常在河边走,万年不湿鞋,你们当他祁昌平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想要拍他的照录他的音?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伎俩?”高雨轩一脸的不屑,盯着光头直笑。

“我们啥伎俩也没有,我们就想着前面出去的这二百别打了水漂,高公子,我实话跟你说吧,平言这块肥肉最后落不落的着倒也还在其次,糊里糊涂给他吗的曹氏做了嫁衣也就算咱厚道,但你上回变着法的让我按照他老祁的那套玩意儿打的这两百,最后在这节骨眼上又跟我玩推档手,我陈鹏飞在平江这地界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吃了我的骨头不吐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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