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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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曦做事从不按理出牌,否则她也不会跟着穆君逸这匹虎狼为伍。睍莼璩晓正常点的人,谁会想着驾驭一匹野兽为自己报仇。别说报仇,弄不好就是被吃干抹净、尸骨无存的下场。

所以在红曦这里,理所当然全是强词夺理。

只有她愿意和不愿意,谁也左右不了她。

而他们越是急于掩饰,就越说明心中有鬼。

她倒要好好看看,穆君逸那厮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榛。

这一次红曦连废话都懒得说,抬腿迈过门槛,脚步稳稳当当地往屋里走。

多福没料到她会硬闯,与红曦的气定神闲不同,多福被逼得步步紧退,心里急的火烧火燎,又不敢出言冒犯,一瞬间,处变不惊的老管家脑门上见了汗珠子。

一进一退,两人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步调,来到内室的床榻前忆。

红曦淡看面前形同虚设的活人障碍,扯唇笑了笑。

没有轻蔑的目中无人,也没有胜利的扬威耀武。

可就是这样一记浅浅的笑,看得多福浑身一哆嗦,顿觉山峰呼啸压顶,终于扛不住压力闪退到一旁,给她让路。

感觉到多福的惴惴不安,红曦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站在地中央,沉默地看向床榻上面色惨白、闭目沉睡的男子。

只这一眼落下,红曦黑亮的瞳孔倏地缩紧,衣袖下的小手紧握成拳,心底一个声音毫不犹豫地冲出,这人不是穆君逸。

虽然他的体态、五官、甚至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妖冶风情都与穆君逸惟妙惟肖、毫厘不差,但就是给她的感觉不对。

床上这个男人的病态太柔弱。

她见过穆君逸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模样,那男人表面放荡不羁,终日一副玩世不恭的嘻哈样,骨子里却是一个宁折不弯的坚强男人,即使昏迷不醒,他也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红曦顿觉神经噌噌乱跳,终于明白了多福为何不敢让她进来。

可是,替身在此,真正的穆君逸在哪儿?!

他……他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他怎么还敢到处乱跑?

虽然之前恨不得见面活吞了穆君逸那颗混蛋,可毕竟他们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建立起的感情不是纸糊的,不是说倒就倒。

看着床上的替身奄奄一息的惨状,回想着小野口中的五脏俱损,她怎能不担心那个作死鬼男人。

她不否认,生气是因为在乎,对他越来越在意,眼里便越来越容不下沙子。

而之所以决定跟他一拍两散,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更是怕自己深陷在感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经历过亢真的背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痛彻心扉的失望,和万念俱灰的绝望!

多福精明绝顶,眼角余光瞄到红曦复杂的表情,立刻知道被她发现了端倪。

但见她未动声色,多福看穿她有意包庇的心思同时,嗓子眼高悬的那颗心也终于落回了肚里。

“那碗里是什么东西?”

红曦突然的询问,惊得恍神的多福一颤,目光顺着红曦手指看向床榻边矮桌上见底的药碗,如实回道:“这是太医为太子开的汤药。”

红曦提步走到矮桌边,将药碗端到鼻息间轻轻一嗅,倏然她眸绽冷意,转头,肃声问多福:“确定是太医开的?”

多福见红曦神色严肃,话音冷厉,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追问:“敢问太子妃,这药有何不对?”

红曦的视线落在碗底残留的那一层薄薄的黑色药汁上,清凌凌的声音如染寒霜,即使语气极轻,听在人耳中仍是令人不寒而栗:

“我虽不懂药石,却知道,有一种千金难求的大补圣品——白鹿血。传言,这东西一滴便可令人起死回生,不过此物可遇而不可求,多少王孙贵胄曾经为求一滴在黑市上一掷千金而不得。看这碗底的残留,这碗药里少说有一半的白鹿血,这若是拿到世面上,可是价值连城。”

哗啦——

红曦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多福腿脚一软险些摔倒,扶着桌边的手打翻了茶具,皱纹横生的脸上全身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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