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赌场火拼(1 / 2)

加入书签

狗子很不爱说话,这都第三天了他还是一个人默默无语的坐在墙角,偶而他会走到房间那唯一的小窗子根儿底下向外瞭望。往往是赢宇翔问三五个问题,他“啃啃哧哧”地回答三五个近似于“嗯啊”之类无实际意义的虚词。赢宇翔和狗子不知是因为方言俚语不同造成的交流障碍,还是两人中谁的智商不够八十,文白而无法沟通。赢宇翔最后只好在沉默中沉默。放弃了对狗子的家世普查。反正无论从何处来,都要同往去处。管他是山花还是井水?

赢宇翔那天把狗子领回到他住的旅馆,他把他从里到外置换一新。“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管我叫翔哥,听不听明白?”他帮他系着扣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他。“嗯!”狗子像换了一个人,长得还很不错,细眉细眼的,有那么点儿南蛮子的气质。“你有十三岁吗?”

“十四!”狗子只这么简短地回答他的问话,他好像是有点怕怕的那种感觉。他会不会在心里犯嘀咕,“这人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赢宇翔从心底里乐了,如果是他,他肯定会这么想,因为他知道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来!

赢宇翔递给狗子一百块钱,“你到‘好来饭店’买几个菜,一个干煎带鱼,一个红闷排骨,再来几个素菜,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反正,就照这一百块钱花,另外再给我打一碗米饭,你要几碗随你自己!……噢,对了,记住给我来两瓶啤酒。”狗子接过钱转身出了门。“不错,我也有了自己的小弟,虽然费点儿钱,不过,身边有个跟班的,是不是比较威风?”

他从枕头下拿出了那本“烂赌无赢”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这还是他从西边那条很长很长的巷子尽头的一个地滩上淘来的旧书。当时,他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封皮破旧不堪,几个小篆都有点儿模糊不清的感觉,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四个篆字,不对,这有一点点小问题,一点点,那就是赢宇翔打从娘胎出来就没有接触过任何书法(除了课本上介绍的),包括什么大篆、小篆之类的,可他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就好像抓把米认得是稻子舂出来的一样简单。他把这本书握在手里,那种感觉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好像这本书沉淀了好几个世纪的岁月在里面,那种古朴的感觉,并不是用言语可以清晰地表达出来。他看重的是这本书的文物价值——这本书是线装、用活字印刷术印制的。“如果要是十五六世纪的铜活字印刷书,那我可就又发了一小笔!”

他并没有花多少银两,也就五六块钱,就把这书搞到手了,心里美不滋滋的。也许卖书的老头同样也偷着乐,“我终于又赚进了一笔钱,遇到了呆子,就那破书,烧火都没得人要!”

赢宇翔把书从头到尾略了一遍,他才真正发现了这本书的价值是在书里。这是教人怎样赌博的一本书!

它的前半部是教人怎样记牌和算牌,中间几章是教怎样掷骰子,尤其它教了几种方法,怎样练手劲儿,把骰子掷成你想要的点数。最后面的几张就是教人怎样出老千,它讲了好几种方法,这让赢宇翔兴奋不已。

他立即下地,他本来是躺在床上的,狗子去买饭的时候,他就爬上了床。他激动的鞋还没穿好就拉门往外蹿,结果和狗子撞了个满怀,菜也洒在了地上,还好,包装比较严密一些,并没有损失什么。只是有两个菜漏了汤汁在地板上。

赢宇翔一连数天都猫在小旅馆里研究那本书,买了一纸箱的扑克牌,牌在他的手上翻来覆去的,难为了他的那两只笨得和鸭蹼差不多的手。反倒是狗子的两只手远比他要灵活得多得多。狗子不识字,一个字都不识。这让赢宇翔郁闷了一阵,嘴里不停地叨叨狗子的爹妈是不是糨糊做成的,怎么能让狗子一天都不进学堂呢?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爹妈在哪儿?”狗子小声地嘟嘟了一句。“那你是咋长这么大的?”赢宇翔一边用拇指捻牌往出飞,一边斜了狗子一眼。“我奶奶从路边捡的我!”狗子的牌飞得比赢宇翔又快又齐整,“我奶奶去年死的,他儿子就把我撵出来了!”赢宇翔听到狗子说最后几个字时嗓子有点儿哽咽,忙叉开了话题。“你小样儿的牌飞得有点儿水平!看来我这师傅不如你这徒弟学得快啊!”赢宇翔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又拿起书去学怎样掷骰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