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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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卿顺着狗子的毛发,不甚在意的样子,却直指问题中心:“什么十年,什么省着活?”

我一窒。

面对季云卿的问题,陛下则唔了声:“说太快,没听清。”

我还是揪着他的衣袖,心急如焚:“这不可能,我说话没多快的!”怎么不该听懂的听懂了,该听懂的反而不知道呢!真是急死人了。

陛下撇我一眼,曼声道:“你说话有口音。”

“并没有!”

“那你说龙人。”

“……农仍。”

“……”

我从未见陛下笑得这样欢过。

不是唇角微扬的浅笑,也不是乜着眼的漫不经心的嗤笑,乃是实打实笑出了声,肩膀都轻微抖。

所以说,哪里好笑了?

直笑得我心若死灰、生无可恋之际,又抬头:“来,再说一遍。”

我简直要崩溃:“我刚刚说的那段里头根本没有‘农’好吧!”

陛下刚平静些的肩膀又开始了抖了……

恕我直言,陛下哪里都好,就这么个癖好着实奇怪。自打小时候教我认字,偶尔间发觉我就是不会发“龙”这个字的音,以及平常说“人”字都挺好,但和“龙”一连起来舌头就捋不直了之后,他就没少拿这个来笑我。

前世的时候,还没如今这般直接,只说我这两字发音总不准。后来有天晚上正儿八经同我练习这两个字,向来缺乏耐心的陛下那夜却格外的耐心,少说叫我念了数千遍。

如今细思来这件事,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于是我问季云卿:“你觉得‘农仍’好笑吗?”

季云卿原地发了片刻的呆,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陛下认真思索后,求助般望着我:“我的问题吗?”

我冒着大不敬摇摇头:“哥哥笑点比较独特。”

万万没想到,我一番心急火燎,季云卿适时的追问,就这般儿戏地被转了话题,到后来也愣是没在想起来丝毫。

……

一晚上的人仰马翻,等到了翌日一早又再看不出了,步调节奏回到往初。没有了女人哀戚的哭声,甚至于有孩童嬉笑着在相去不远的花园中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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