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 治愈的人(1 / 1)
八十六章
在此醒过来时依然是在男人怀里。有什么比在自己男人怀里苏醒更幸福的事情。男人总是忙于工作,自己又在参加比赛。两人有好久不这样相拥醒来了。又耳鬓厮磨了一阵纤凌才吵着要起床去看老头。看着少女恢复笑脸的样子,寞七并不觉得违和。虽然小乖被保护的很好,他们这种从小就生活在高干圈子里的人。伪装和平静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了。并不是薄情,而是懂得尽快把脆弱深藏在心底。“我派人送你去。恩?”男人低迷的声音在耳边沉吟。性感的令人发指。纤凌把长发甩到身后妩媚的勾住男人。“好。”抓住某女在脆弱处顶弄的膝盖,男人眼神忽明忽暗。收到危险信号的小狐狸立刻跳着下了床。开玩笑,要不是几个小时前自己的各种求饶,现在下不下的了床还不一定呢。要是再来一次自己可真的要在床上度过休假了。
直到下一场比赛前七位选手会有一周的调整时间,并且没有禁闭。与之相反,确定了的四位评委却是一周禁闭。这是大赛给选手们的最后一个调息时间。随后将会连续展开一切赛事。“那我先过去了。”有些不舍得在男人怀里乱蹭一番。“恩,我处理完几个文件就过去。”宠溺的少女偶尔的小女人情绪,男人绅士的拉开车门。趴到后窗看着目送自己离开的男人,纤凌心里暖暖的。姜浩的突然离世让她有些不安,阴郁的情绪在心中翻涌。这种时候建议建睿智的老者总能找到宣泄的出口。所以纤凌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蔡浓。要知道大小姐可是连饭都没有吃。艺术家总是有一些怪癖。像蔡浓这种顶级的艺术家更是如此。钱财早就不知他追求的东西,所以身心的舒畅更为重要。
自从成名到现在他从来没出过z市。不管是什么人请他‘出去’都通通吃了闭门羹。这一次老爷子出来可以说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少记者们都在疯狂打听着一线酒店的情况。与此同时载着纤凌的车已经越开越远。不同于大都市的繁华,有些接近郊区的平房里透着它他有的宁静安然。加长的悍马在一间木制的双开大门停下,纤凌毫无形象的跳了下来。询问了少女的意见后司机就驾着车平稳离开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这一片寸土寸金的地上,坚持着的绝对农房。好像是文化遗产呢。纤凌没找到门铃只能抓起门环扣了起来。古老的铁相撞,敲出来的声音都格外悠远。“谁啊?”没一会,老头子中气十足声音就传了出来。纤凌淡定的打开手机上的扩音软件,嬉皮笑脸的说道,“老爷子快开门!”没一会门里面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老人有活力的音调让少女露出笑容。
木门被拉开,‘民国时期’的老头子站在里面笑的灿烂。“快进来,小心门槛。”纤凌看着有三十厘米的门槛无奈的吐槽道,“你这怪癖真是!”其实老爷子偷偷出过z市。两家出来旅游时,纤凌总是不遗余力的把他拖进来。后来才知道自家师傅的怪癖。不管是多么高档的酒店老爷子都睡不惯。一失眠就是一夜。唯独是这严禁拆除的文物房,他是倒下就睡。久而久之老头子又出来一个要求,不是高官家的屋子他也不住。这种房子最有特色的就是门槛。官越大门槛越高,纤凌以开始没少遭罪。半夜起来去厕所,结果摔了个狗吃屎。想起来少女的脸就黑了一半。
虽然喜欢和蔡浓没大没小,但是师徒两人的心却和爷孙俩没什么区别。蔡浓把纤凌领进屋亲手泡起了茶。硕大的客厅里除了茶道桌椅外就只剩下一张大大的案台。纤凌看了看上面两开的纸微微挑了挑眉。字若惊鸿美凰,大概指的就是师傅这种把。每一笔一画都暗含锋利,苍劲无比。让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就不用提了,就连阿寞也远远不及。如果说师傅的字是把刀锋藏起来的圆滑苍劲。那么阿寞就是锋芒毕露的刺人。像利刃一样有力又板正的字如男人一般锋利又霸气。却没有师傅的仙气。而自己的就是太过随心。“怎么,后悔没好好练字了。”双手接过老爷子递来的小茶盏纤凌无言的笑了笑。“恩……武夷山大红袍。老头,你好东西可真不少啊……”几十万的茶也只有这种人能泡出它真正的味道。
不是小瞧自己,纤凌一向懂得泡茶的诀窍。除了一系列的手上技巧外,心境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就连自家两位老爷子也泡不出蔡浓这种深入灵魂的味道。一杯茶品完师傅也挥毫完毕了。‘人生如路,须要耐心。’八个字如行云流水,一笔完成。草书。虽然极少写草书,但是纤凌不得不感叹。师傅的草书果然是人间一绝。八个字不只是飘渺似仙,更是集体到了过来。左右和上下都反的彻底。这是师傅那手的绝技!“心可静了?”老人关怀的话语把纤凌从字中拉了出来。鼻尖环绕的茶香味掺合着墨香,让人躁动的灵魂都静了下来。纤凌嘴角缓缓扬起,“已静。”寞七走进来时就是这么一副祥和的画面。“好茶。”男人低哑的嗓音让纤凌惊了一下。“阿寞?!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是怎么进来的!”男人轻轻放下手中的玉盏。“打车来的,没你快。至于怎么进来……”寞七没回话,而是打不走了过来。“师傅。”
蔡浓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狼毫递过去。寞七双手接过静静的写起了字。看着一脸专注地男人纤凌气闷的鼓起了小腮。蔡浓宠溺的笑了笑,“傻徒儿,门环一拧锁就开了。但凡住过平房的人都知道啊。”看着挥毫的男人明显想笑的样子,纤凌郁闷的泡起了大红袍。“哎呦我的乖孙啊!这个可不能这么泡啊!一年就产那么一点啊!寞小子,多大了还滑墨!重新写!!”“是,师傅。”时光偷走了人的许多东西。那些年蹦跳的小萝卜头已经变得如此可靠。还好岁月把记忆当做歉意还给了我们。永不退色的记忆是我们最美的曾经。屋内的吵闹依然不止,两个年轻人沉闷的心却得到了最好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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