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定北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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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耽延正了正身子,回道:“顾娘子还请罢礼,此原属份内。”

拂耽延顿了几息,不闻她动静,抬头望去,却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伤了的腿膝,顿默了片时,忽然发声问道:“膝上伤势如何?碍不碍?”

她突然丢开敬语,直剌剌地冒出这么一句,步辇旁四名内监中有两名迷惑地抬头朝她望了一眼,风灵一心悬着拂耽延的膝伤,一时浑忘了眼前尚有人有,连关切之情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

“劳顾娘子记挂。”拂耽延在步辇上冲她抱了抱手:“并未伤在膝上,偏差了寸许,只伤了腿上的皮肉。”

他尽力轻描淡写,风灵如何能信,刚硬如他,要用辇子抬来面圣,纵然真是只伤了皮肉,也必定是皮开肉绽的了。

见她犹不肯信,拂耽延又道:“胡虏未尽,四海未平,岂敢随意伤了膝骨不得骑射。”

听了这话,风灵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转眼扫了扫四名抬辇的内监:“圣人午歇未起,劳烦阿监抬了延都尉,随我往正殿耳房略坐坐,吃盏茶,待圣人醒了好觐见。”

内监知道她是圣人身畔侍墨的女子,依言抬起辇子,将拂耽延送至正殿烹茶备茶果的耳房,便算是交了这一桩差事。

风灵遣走在烹茶的宫人,自去阖上屋门,再转过身时,眼里已蓄满了水光。拂耽延在矮榻上坐着看她,倒是微微笑了起来:“外人自当你聪敏强悍,岂知也是个爱哭的,好端端的怎又要哭。”

风灵大步朝他迈去,来不及拉起襦裙,不慎教裙裾绊住,几乎是扑倒在了他膝边。她也顾不得站起,坐在地下便去验看他膝上的伤。直至看见那创处果然是险险地擦过膝盖骨,仅是穿了腿肉,这才破涕为笑,仰面时面颊上尚挂着一颗泪珠子。

拂耽延伸手抹去她面颊上残留的泪珠,手掌却再不肯离开她的面庞:“你瞧,菩萨果然肯垂加护于我,定然是你祈告心诚,我便得安然归来。”

“这也算安然。”风灵吸了吸鼻子,“我求告的,分明是刀枪剑戟都要绕着你走,可仍是带了这样深重的伤回来。”

“上回在莫贺延碛里用过的康家蜈蚣药酒,还剩了一些,胜过军中草药百倍,今晚我悄悄地予你送去。”风灵在他的创处轻轻比划,横竖如何看都是痛心。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闻外头起了数声问安,侧耳细听,内监宫人们都称“白校尉安好”。

“玄甲营校尉白勇,因圣人另有差遣,并未随军来灵州,这会儿怎在此处?”拂耽延疑道。

片刻,有内监来叩门,在外头宣拂耽延入殿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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