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诗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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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诗社。

徐氏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若是没有那么一遭事,她许或会比这几个孩子还要爱玩爱闹。所以虽然两个女儿摆明了是过来敲竹杠,徐氏依旧乐呵呵的给她们出了银子,还使唤自己身边的婆子出去置办了一堆小姑娘们爱吃爱玩的小东西。

探春还煞有其事的让人去北静王府下了帖子,媛春见了,也觉有趣。只是姐妹们不是在荣国府长大,就是荣国府的常客,到底没什么新鲜的,索性便让去跟宝玉和探春说了,只管去她的倾珑郡主府操办就成。

那倾珑郡主是媛春出嫁的时候,圣上特地赐下的。只是媛春和沈水溶夫妻恩爱,北静太妃和几个嫂嫂也都是极为和善的人,加之水溶总是操练新兵,媛春倒是觉得住在北静王府要有趣许多。一来二去,那倾珑郡主府反倒闲置了下来。

媛春虽未在倾珑郡主府住过,却也曾游览过,只觉那里雕梁画栋,山光水色,无一不美,闲置下来倒有些可惜了。于是借着这个诗社的由头,媛春索性将家中妹妹和林薛两位妹妹都请去,也算不辜负了那里的美景了。

这起诗社本就是为了让因为怀孕而就不出门的珠大嫂子高兴,幸而倾珑郡主府和荣国府也不过一墙之隔罢了。为了方便,媛春还特地让人开了圆拱门,斯若只需要穿过圆拱门就是了。

贾珠知道自家夫人怀孕辛苦,难得有这样能让她高兴的事,便也支出了二十两银子给探春妹妹,让她们务必尽兴。年初的时候,贾珠官升正三品户部侍郎,如今越发的忙了。

他也明白,自家夫人虽然从来不说,也总是将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条,可是那到底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他虚长她这许多,自然有责任好好照顾她才是。

一切很快都安排停当,只这月初七的时候,北静王府派出去青太医的人被贾珠撞见,细问才知是王妃晕倒了。贾珠一听,当即顾不上太多,跟着太医便往北静王府赶去。

贾珠刚想揪着水溶的领子质问他怎么没照顾好自家妹妹,太医就一脸喜色的出来报喜道:“恭喜王爷,恭喜太妃,王妃有一个月身孕了。晕倒只是王妃苦夏,一时虚弱而已,喝些安神养胎的药就好了。”

沈水溶喜得都要从地上跳起来了,贾珠也是一脸懵逼,还是北静太妃照着他们后脑一人一下,让那两个傻小子滚一边傻乐去,自己则询问了太医许多注意事项,让他一一写下来,然后拿给沈水溶,让他背下来。

水溶乐呵呵的接过太医写下的注意事项,当真开始默默的背诵了起来。

而贾珠仿佛才从自家妹妹怀孕的消息里回过神来,见过媛春好之后,便匆匆回家与娘亲和幼妹还有老太太报喜去了。

贾母听说媛春有孕,喜得连声念“阿弥陀佛”。她这孙女儿一贯是有福气的,孙女婿待她也是极好,唯有婚后两年还无子,让贾母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到底子嗣为重,虽然北静太妃也未曾催促,还时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宽贾母的心。可是贾母还是觉得,自家孙女有子傍身才是正经事。如今终于听说媛春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贾母忙说要去云间寺还愿。

媛春这一胎怀得还算是稳,然而到底是她和水溶的第一个孩子,整个北静王府都难免要小心一些。就连一向不怎么拘着儿女的徐氏也勒令媛春好好养胎,如此一来,那约好的诗社,媛春反倒不能来参加了。

和小姐妹们相聚,球球自然是欢喜的。只是作诗什么的,她一向苦手。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之后,小姑娘很快就泪眼汪汪的奔去找阿止求救了。

如今的沈君止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满朝文武都知道,如今的瑄王爷虽然双目已渺,但是却也是个手腕厉害的角色。最重要的是,他在成年之后,便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一日,忠顺王爷送到他府上歌姬若干,以示招揽,却被他全部扔了出去,算得是未给忠顺半点情面。至此之后,瑄王府彻底的和忠顺一脉决裂。

那些有意讨好沈君止的人很快发现,瑄王不近女色,当然……他也不近男色。若是瑄王当真有什么喜欢的,那大概是他喜欢猫吧。

之所以会有这个消息传出,是因为对那些人送上来的“孝敬”,东西沈君止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收着,可是活物都会毫不留情的扔出瑄王府邸。

唯有一次有个番邦的使臣来瑄王府的时候奉上了一只通体雪白,唯有眼眸一黄一蓝的波斯猫的时候,瑄王虽然没有收下,却饶有兴致的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还特地吩咐使臣好生照料。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的时候,很多人都曾抱着各式各样的猫送到瑄王府上,就连皇上听说了,都说要送给沈君止几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可是从那以后,沈君止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了。

球球的猫形沈君止是见过一次,虽然那次真真是把他吓了一跳。当初摸一下那番邦使臣送上来的猫,也不过是沈君止一时想起那时的球球罢了。只是相似终归只是相似,终归是代替不了的。

轻轻巧巧的越过了高高的围墙,球球也不用人招呼,径直便往沈君止的房间冲去。还未等她冲到沈君止面前,便见一个一身道袍的少年横挑一剑,阻了她的去路。

那剑芒若流星飞坠一般,虽在盛夏,却让人觉得有丝丝的冷意。一剑霜寒十四州,没有人知道,徐霜寒的剑法最为精妙之处,竟可以蕴藏在这一剑之中。

球球的眼眸一瞬间闪出了一抹幽绿,如同猫的竖瞳一般的眯起。她的腰肢是不可思议的软,在那剑尖还未力尽的时候,便已经刺了个空。

一身雪白的小姑娘仿若没有重量一般跃起,一双软履踏在了徐明镜的剑身上,白皙如玉的脚腕上系着的金铃留下了一串细碎的声响。在徐明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球球身后的双刀已然出鞘,她以一刀压下徐明镜手中的剑,而另一刀,竟直取徐明镜脖颈!

她没有留情,她何必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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