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执迷不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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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尽,仍是苏颜留了下来。若说还有谁注意到许宁染“天降喜事”瞬间的那一声叹息,只有颜颜。

宁染饮了酒,晚上不会留在医院,她连赵燮也赶走了,留消息给宁染,就在医院门外的咖啡馆等。

过不了一个小时,陆韬药效未过,继续昏昏沉沉地睡了。许宁染脱了身,走进咖啡馆。

“走吧,再去喝一杯?”

两人去了粉巷巷子口的一个静吧,名字俗气,叫德福楼。音乐幽幽的,院子园林般精巧,弯弯的流水穿过青石地板,在卡座间来回蜿蜒,这里的伏特加鸡尾酒调得超好。

抿一口酒,苏颜小心翼翼地问:“陆韬的爸妈,后来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许宁染摇头:“没有。他们知道跟我说没有用,跟陆韬说,他现在也不会听。”

苏颜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长长呼一口气,说:“恭喜。耗了这么多年,总算修成正果。”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宁染这几年的苦楚和失落。即使再疼爱许宁染的男人,他们对女人心里的失望具有多大的能量、释放多少折磨,其实都不清楚。他们是直线思维的生物,而且很多时候自顾自。

许宁染却黯淡地一笑:“修成正果……”

随后,她给苏颜讲了自己在武装分裂国家“席拉亚”外派时,见过的一件事。

一对邻居,分属不同的教派。在和平国家,这只不过是个信仰哪位大神的问题,但在席拉亚,算是个严重分歧。这两家人平时素无来往,但某一天,一家院墙失修,倒塌下来砸到了另一家的小小花圃。

不过百十块钱的赔偿,但两家人都认为,与“异端”的人进行合理磋商,是羞耻和大逆不道的事情。于是小小一件事搞得好像两个国家互相侵犯了疆土,剑拔弩张,几乎要持刀互砍。

按理说这事儿隆国驻当地的大使馆管不着。但是这两个邻里邻居,居住的院子就在使馆的一街之隔,直线距离不到十米。本来席拉亚动不动军车大炮开上街头,已经够麻烦,再在使馆门口天天看见刀光剑影,实在难看。

隆国人到哪里都是和平使者、古道热肠。当时,隆国使馆就给两家人调停了一下,派出去的,就是这个语言最溜、人也最美最讨喜的外交官许宁染。

出乎意料,都以为要大费周折的一件事,两个当地人几乎立即就妥协了。当着许宁染的面,砸坏人花圃的那个,立即掏了三十美金给受害的一户,受害的人表示可能马上也要出城逃难,这花圃赔都赔了,就不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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