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尘封的谜 第七百九十五章 你的冷漠,我的温柔(下)(1 / 2)
欧阳月儿和楚凡相互点了一下头,便当作是匆匆打过招呼了。楚凡低着头急步跑往办公室方向后,欧阳月儿才轻轻的打开门走进病房。
坐在床边,垂着头一付若有所思的神色。欧阳月儿进来时,都没能让他抬起头去一眼。
欧阳月儿轻步走到床边,柔和中又带着犹豫的目光静静的着他。
没有言语的交流,两人都是在沉默中静静的等待。
过了良久,才忽然开口说话,语气一如既往的那般冷漠:“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欧阳月儿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我担心你。”
抬起头着她,眼神中带着某种拒人千里的味道,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
欧阳月儿轻轻启开嘴,想询问刚才为什么楚凡会哭过?但是话没出口又被她咽回去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问了,也不会说的。他从来都是这样,什么事都只会藏在自己心里,不管是好是坏,都从来不会拿出来跟人分享,或分担。
低着头沉吟片刻,欧阳月儿不敢去,蚊子般的声音低声说道:“我们,是不是,发生过……”说到最后时,紧张的神色都在她脸上表露无余。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她,竟在糊里糊涂中丢掉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面对着这个夺走自己初夜,同时还是自己这一生最爱的男人时,心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到底,出生在军人世家的欧阳月儿还是有着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因为从到大小不论是欧阳博还是杨琳,都不停的给她和欧阳宁两姐妹灌输着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的思想。所以哪怕是欧阳宁那般叛逆的性格,她也不敢随便在学校交男朋友,更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就交出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身体,只能完整的交给未来的丈夫。身为欧阳博的女儿,生在欧阳家这个古板保守的家庭里,她们就注定了不可能会跟普通的女孩一样。她们要是真敢背着家里做出有辱门风的事,震怒的父亲恐怕真会把她们给直接毙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欧阳月儿在面对这个唯一能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时,心里很是不安。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是为了救她才会这么做的,她不知道会不会愿意接受她,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这个男人。
到底,她还是害怕会说出拒绝的话。
可是这个世界偏偏就是这么无奈,你越怕什么,它就偏偏越来什么。就像所说的话就是她不想听到的,却偏偏由他亲口说了出来。
“忘了它吧。”收回她的目光,重新垂下头,淡淡的口吻说道:“我当时没得选择而已。”
欧阳月儿闭上双眼,却挡不住眼泪从眼角滑下。没得选择才会发生关系?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他上一眼,不屑一顾?
女人的心很脆弱,脆弱的像水一样,轻轻一捅就能化作眼泪,挥洒流光了。
欧阳月儿被这句似冷淡,实则无情的话给深深刺伤,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胸口,眼泪止不住的狂泄而下。
继续低着头没有去她,是不忍?是不能?还是不愿?抑或是真的无情?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知道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就连欧阳月儿也不能猜透。
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到嘴唇都发白,欧阳月儿才带着苦涩的话语低声问道:“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没有。”很直接的立即回答道。只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在他的心底却闪过一丝的迷惘和茫然。
真的没有吗?
他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所以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上欧阳月儿。只知道,自己对欧阳月儿的感觉,确实跟其他人不同。
不管是张欣欣还是阮清语,若是她们遇到危险时,自己会担心,会立刻赶去救她们。但是欧阳月儿有事时,他有的不仅仅只是担心,在心底最深处更会有着一丝的不安。所以在救欧阳月儿时,更是豁出自己的性命。当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想着救回她。可是这次清醒后,见到欧阳月儿无恙时他除了松口气外,心底也多出了一丝疑惑,为什么要拼上性命不顾一切的去救她?她的安危就真的比给楚海兰报仇更重要?
不可否认,这些年来真的变了很多很多。换作以前,他只会毫不犹豫的在欧阳月儿的心口插上一刀来为她解脱痛苦,但绝不会赌上自己的命去救人。但是现在,他不仅救了,更是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虽说两个人暂时都没事了,但是却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的基因中潜藏着的危机提前爆发,最终只剩下七个月的命。
七个月后他就要死了,只为了救一个在他眼里一直认为是“包袱”的女人。
这一切,到底值得吗?
还好,终归是与众不同。对他而言,做了就是做了,无所谓的值不值得,只因他从来不会为做过的事情去后悔。因为在他来,后悔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既然已经注定成为事实,后不后悔还有什么意义和必要?
而他现在所要考虑的更不是后悔,而是要怎么争分夺秒的充分利用起这最后的七个月。
爱情?女人?不在他的考虑计划之中。他和欧阳月儿之间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戏,既然戏都完了,那就该曲终人散了吧。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但不管怎么说,所说的话真的很伤人,更伤心。
欧阳月儿凄苦又绝望的眼神着他,合上双眼,任由眼泪顺着光滑的脸庞滑下。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与受伤。虽是在流着泪,可语气却平静的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烦着你。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欧阳月儿捂着鼻子却是平静的转过身出去,走到门边时才停下来,背向着,流着泪轻轻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想要一个家。如果那时候你还记得一个叫月儿的女人,就回来找她好吗?她会一直等着你,如果这辈子等不到,那就继续等到下辈子,下下辈子。”
没有应声,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去她。
欧阳月儿背对着他苦笑了一下,咸涩的眼泪混合着发苦的口水悄悄的咽下。轻轻的扭开门锁,悄悄的走出去。
屋内,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的茫然,随即化作一口气,轻轻的吐出来,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也许不是不曾心动,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缘无份,情深缘浅,我们爱在不对的时间……
欧阳月儿回到隔壁自己的病房,站在窗边却无心去欣赏风景。眼泪早已迷糊了双眼,如决了堤的洪水,关不上那扇阀门。
抬头着窗外的天空,没有五彩缤纷的色彩,只有一片蔚蓝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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