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命运与黑暗 第四百五十五章 兄弟情仇(1 / 2)
与此同时,山腹基地内的一个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天然小洞,这座基地的每一个洞**都是一个房间,不需要太多的石料,只用挨着岩壁彻上一层薄砖再刷上一层乳白胶漆起来就与外界的房间无异。
这个不足五十个平方的小房间是属于血玫瑰实权派长老,阁老的房间。因为基地的空间有限,人员又庞大,还需要留置足够的日常训练和发展空间,能拥有一个人占一间房的除了这些领导人物,底层士兵都是十几人挤一个洞的。
此刻,阁老正端坐在书桌前,在桌子上摆着一面镜子,镜子里倒映的是一张老人的脸。苍老、沧桑、朽木,只有眼中不时的闪过阴骛与野心。
如果此时能到这张脸的话肯定会吓一跳,因为这个人竟与他的老师神剑陆扬何其相似,除了在他的左眼眼角比陆扬多了一颗痣。
相似的一张脸,同样的历经沧桑,一个是为国家奋斗一生,一个是却为敌人耗尽岁月。
阁老木然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的有半个多小时了,幸亏这间房里只有他独自一人,若是给人见,不以为他得了老年痴呆才怪。
“老了。”许久后,阁老禁不住抚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脸皮,不禁苦笑。曾几何时,他在剑宗拥有至高的辈份,可是现在呢?恐怕剑宗里每一个人都当他是叛徒,恨不得一剑戳死他吧?
思绪千百回转,绕回曾经年少时……
“咔嚓!”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边啃着手中的苹果,怀中还揣着几颗,一边飞快的往家里奔跑。这个少年谈不上英俊,普普通通的相貌,皮肤黝黑,只有壮硕的身材还有头。值得注意的是。他左眼的眼角长着一颗黑痣,若是长在女人脸上肯定是美人痣,但是长男人脸上算不算是风流痣?
“哐!”少年用肩头撞开家中虚掩的房门,脚还未踏进来便大嚷道:“妈……呃?爸?”
屋里没有到妈妈。只有严厉地。让他从小到大感到畏惧地父亲。
父亲到他这样地进门方式。眼中流露出厌恶地神色。哼了一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少年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刚才去哪啦!?”
少年眼珠子四下了。没见到平时一被父亲责罚就跑来护着自己地母亲。
父亲见他这模样心中就有气。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问你话呢!聋啦?”
少年吓了一跳,怯怯的小声答道:“和……和岩师弟去后山摘苹果……给……”
“啪!”少年话未说完,父亲宽厚的巴掌便已经重重打了下来,掴的少年踉跄扑倒,怀中的苹果骨碌碌的滚到一边。
父亲铁青着脸。指着他怒骂道:“摘苹果?你,你这没出息的东西。玩,成天只知道玩!你将来怎么能把我们剑宗的武学发扬光大?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你大哥?你要是有他一半努力。我这辈子死也能暝目啊!你这垃圾!废物!我怎么就会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少年紧咬着嘴唇不敢答话,眼中已含着隐隐地雾气。
见儿子如此不争气,父亲气的又上去狠狠一脚踹在他头上,喝骂道:“滚!你这窝囊废,别再让我到你!给我滚出去!”
少年擦了擦眼睛,倔强的忍痛爬起来,不舍地了地上的几颗苹果,又不敢弯腰去捡,最终只能捂着红肿的脸。慢慢的走出去。
“废物!我陆成公没有你这种儿子!”当少年走出去好远后,还能隐隐听到父亲在房内的怒骂声。
我做错了什么?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我特地去摘苹果给妈妈吃,我有错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眼里只有陆扬,为什么从小到大就从来不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也是你儿子!什么都是陆扬,开口闭口都是陆扬!我算什么东西?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少年陆清满腹委屈的走到村,独自在田园边上坐下发怔。
“清师兄!”一个穿着花大衣,扎着两条冲天辫子的小姑娘隔着老远蹦蹦跳跳的朝他跳过来。
到少女。少年脸上地委屈才冲淡一些,露出少许的柔和。等她走近了,才点头道:“小花。”
廖赞花,是廖师叔的女儿,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村子里面人人都喜欢她。就连曾经一度重男轻女,成天嚷嚷着要生儿子的廖师叔,现在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似的。
廖赞花跳到少年面前,弯着身子。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着少年脸上的五条红肿印。少年忙将脸移开。轻轻的捂住脸。
廖赞花噘着嘴道:“师伯又打你啦?”
“嗯。”少年委屈的点了一下头。
“疼吗?”
少年苦笑了一下:“没事儿,习惯了。”
廖赞花叹了口气。可能是嫌地上脏会弄脏裤子没敢坐,只在少年身边并肩蹲下,说道:“对了,我刚才到伯母往后山去了。”
“后山?”少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母亲肯定是去他地大哥陆扬了。陆扬是个武痴,每天除了刻苦练功还是练功。本来你练就练呗,也不碍着弟弟什么事,可是突然有一天,陆扬突然说要像当年的陆长明先祖一样自创剑宗武技。之后就天天往后山上跑,跟武学经验最丰富,同时也是剑宗辈份最高的师公请教。到了最后,干脆就搬到山上陪着师公住去了。如今难得下山回来几趟,见了家人话都没说几句。就是这样,他的父亲还是拿这个大哥当心头宝一样的疼,从小到大都是陆扬长,陆扬短,有好东西都是先想着陆扬,如果家里只有一块肉也肯定是留给陆扬的。从来不会想过他陆清的份。
陆扬,什么都是陆扬。
少年恨恨的磨了磨牙。
“对了,清师兄,我们也上山吧?”小花师妹眨着她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恳切地说道。
“上山?为会么上山?”
“去扬师兄呀,我都快半年没见到他了呢。”廖赞花没有注意到少年有些难地脸色,自顾埋怨着:“扬师兄现在去山上跟师公住一起了。好久没有陪我们玩了。不过我们可以找他玩呀,怎么样?我们现在也上山去找扬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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