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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夹着雪花扑头盖脸袭来,能见度不超过五米，卢修斯身周亮起了一层咒语光芒，他不得不这样做，恶劣天气让他只能借助魔杖来辨别方向。

马尔福认为即使这样,也比待刚才那座昏暗低矮酒馆好多了，那场无形语言交锋,震得木桌不断摇晃,窗户上污垢颤抖,空气似乎都要凝结成冰。每个句子甚至每个词,都让人感到头疼，让卢修斯感到僵硬是——住尖叫棚屋那个人，大概以为邓布利多与卢修斯听不懂魔多黑暗语，所以肆无忌惮说了一些隐秘。

知道秘密人一向死得很。

卢修斯被风吹得有些昏沉，他强迫自己去思考那几句话里奥秘，然后他发现无论哪种解释看起来都略显荒唐，而且为索伦来历又添加了多神秘与恐惧。

这简直糟透了。

思考中，卢修斯没留神，绊倒了一块石头，他低头一看，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浅浅脚印延伸积雪上，卷地雪花甚至掩盖了部分痕迹，卢修斯突然惊惶想到自己只买了一双靴子，他并不是为费伊买，但显然这双靴子现并不索伦那里。

“等等…”卢修斯被冷风灌得只能偏过头，用斗篷挡住脸颊，高声问，“除了霍格莫德，还有别地方能买到衣服与靴子，我衷心觉得这样天气适合坐壁炉边来一杯伯爵红茶，只有获知阁下意愿，我才能寻觅方向。”

索伦停住了，他身上墨绿袍子与灰斗篷被风卷出夸张弧度，他甚至没有拎起兜帽遮住脸来躲避风雪，闪烁着银色光泽长发肆意寒风中飘扬，它轨迹带有魔力，似乎能穿透阴影与黑暗。

索伦转过身，视线卢修斯右边手臂上停驻了几秒。

卢修斯心重重往下一沉，他有不好预感，本能回答：“我只告诉了我lrd很少一部分事情，他用摄魂取念看不到任何与你有关事。”

卢修斯还没来得及按照贵族习惯客套方式应答，又听到索伦说：

“我想，我不是你敌人。”卢修斯表情还算镇定。

索伦凝视了他几秒，然后换了平和语言：“是，对于这点变化我感到遗憾，很轻松，也很不适应。伊露维塔意志我眼前展现了无限可能，非常有趣。”

“伊露…”卢修斯想问这个人是谁，忽然发现这个词他听得见，却怎么也念不出来。

索伦视若不见，他继续穿过暴风雪往前走。

“我们可以先使用幻影移形到对角巷。”卢修斯看着白茫茫原野，无法想象继续这样糟糕天气下长途跋涉。

“如果你还不打算迎接死亡，我建议你不要试图这样做。”

“我们之前就是这样来霍格莫德。”卢修斯不得不提醒几个月前发生事。

“你带着是一只猫，这件‘衣服’属于你们世界。”

“啊？”有听没有懂。

卢修斯目光巡弋，果然没看到索伦手肘上抱着黑猫尸体。

难道是丢了？还是终于厌烦装成一只猫，准备挑选凶猛或者说有攻击力魔法生物？卢修斯艰难想。

阿兹卡班时候，他就发现戒灵们对咒语相当无知，现看起来——索伦连幻影移形也不会？对于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巫师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带我去见那位希望杀死很多人统治一切黑巫师，如果我没记错，他正你家中？”那双暗蓝色瞳孔冷冷注视着卢修斯突然脸色惨白。

——谁能控制阿兹卡班？是魔法部。

凤凰社就算剿灭了食死徒，也不会去操纵魔法部。拥有正义信念人对索伦毫无用处。

享受恐惧，利用别人抢夺来财富，卢修斯毫不怀疑食死徒与黑魔王全部加起来也不是眼前这个人对手。无论是武力上，还是…

“马尔福庄园距离这里还很远。”卢修斯艰难说，“我变形术还可以，一双靴子不是问题，如果不使用你斗篷…”

“我走过荒原、沼泽甚至滚烫熔岩。我希望你除了带路之外，一句话都不要说。”

“……”

梅林，问题是这么恶劣天气，他可能走不下来！

卢修斯第一次如此期望能去搭乘骑士巴士。

***

伏地魔听到霍格莫德尖叫棚屋倒塌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暴风雪席卷了这个岛国。有很多麻瓜被冻死或困家里，巫师们虽然没有这种烦恼，但是他们敏锐感觉到这个寒冬将会弥漫白色恐怖。

马尔福庄园里，壁炉火熊熊燃烧，但房间里仍然冷得像冰窟。

食死徒都屏住呼吸坐长桌两侧，天花板上倒挂着四五个晕迷巫师，这些都是魔法部某些关键职位担当者，他们可能会被施加夺魂咒，也可能根据表现得到一个黑魔标记或索命咒。

“麻瓜研究学…霍格沃兹竟然还有这门课存！”

伏地魔用嘶哑又恐怖声音说：“那个肮脏女巫从圣芒戈出来了？”

“不…”坐长桌中间斯内普面无表情说，“布巴吉拒绝继续霍格沃兹任职，事实上她已经几天前用麻瓜交通方式到了埃及。”

“胆小鬼！垃圾！”贝拉尖锐喊，她眼睛盯着斯内普，“为什么不杀了她！”

“邓布利多面前？”斯内普讽刺，他低沉丝滑嗓音寂静房间里格外阴冷，“显然你忘记了，lrd有重要目标。”

贝拉愤怒还要再说什么，房间内响起了一声很大撕裂响。

所有食死徒同时一震，等看到是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时才悄悄松口气。

“阿瓦——”伏地魔举起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