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六章 父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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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秦天问道,嗓子莫名的多了几分干涩。

龙子第五,形如狮子,喜烟好坐,多现于香炉香薰之所在,随之吞云吐雾,摄人心魂。

夏至低下头颅,轻柔的抚摸着身下的狻猊精魂,没有回答。

等他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雪霁雨止后的阴朗了,只见夏至不屑的笑了笑,“团队赛?那只是我想有机会上场的一个由头,打你们赢你们,我一个就够了!”

那些散漫的烟云变换了形象,随着夏至的话语,变得有些可怕了起来。

原先是仙灵的,是优雅的,这一下子全得变做了骷髅恶鬼,佝偻着尖利的爪子,僵硬着阴冷的肋骨,纷纷拥抱了过来。

“流烟九缚!”夏至冷声道。

秦天身子一紧,一大蓬黄白两色掺杂的烟云已经将他死死的束缚在了原地。

姬昀、夏大寒、李西河一时不察,也跟着中招了。

黑剑小队的四个人全都止住了身型与动作,僵在了当场。

“群体束缚技?”姬昀惊诧的道,他使劲的扭动了几下,漫漫罡风裹着他,可以分金断玉的强大力量此刻却切割不断这淡薄的烟云凉气。

夏大寒的眸子也渐渐暗淡了下来,果然,夏至的可怕不过流露了万一,己方就已经无所适从,静等失败了。

秦天好奇的扭了扭身子,只觉得自己被定的动弹不得,他倒是好心态,心想着这应该算是自己第一次被束缚技束缚住,还挺有意思的。

李西河寒声道:“虽然是群体束缚技,但束缚的力道并没有削弱。”

姬昀赞同的点点头,怒视着走近己方的夏至等人。

“嘿,这次好像轮到我们了,”夏小满脸上挂着大量的水珠,大冬天的也像在太阳地下暴晒了半天。

夏清明面色不善的站在姬昀面前,身上的伤口淋漓着火热的鲜血,“夏至哥,怎么处理他们?”

夏至负手卓立,闻言眉头一皱,“上场之前不就说好了吗?你们忘了?”

“走上去!赢下来!”

夏小满说不出的激动,他恶狠狠的走向了制造冰棱的李西河。

夏清明托着印鼎,故作轻松的吹着口哨走向了姬昀,“风的力量?很厉害的样子,怎么我用上风,只能出来两声口音呢?你教教我?”

只剩了夏大寒跟秦天相视了一眼,愁眉苦脸等候发落。

束缚技很多时候显的很鸡肋,但那些时候绝对不是没有束缚到人的时候,只要到位了,捆绑到了,在束缚精魂消散之前,被束缚的人绝对是一段时间的任人宰割。

夏至终于动了,夏大寒心头颤颤,很是惧怕他找自己的麻烦。

他多虑了,夏至越过了他,走向了秦天。

夏大寒脸上一喜,牙床一呲,想了想好像又不该这样,但他愣是没忍住,一双眼睛仍然暗藏着亮晶晶的轻松快意。

秦天端视着面前的夏至,不太想说话。

“我好像多虑了,原本竟然还以为你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除了一身的蛮力和可有可无的小聪明,你配不得五阶印师的身份!”夏至说道。

秦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少说了一点,我还有运气稍微好那么一丢丢,其他的倒是很对,要是剥除了蛮力跟小聪明,我很菜的。”

“我很好奇,祖器是什么样的力量?”夏至问道。

秦天摇摇头,“你都看到了啊,就蛮力嘛,不算蛮的蛮力,打别人很轻松,跟你这样的人对战,就完全不够看了。”

夏至脸上闪过一丝傲气,“那倒也是,输给我你们并不冤枉,说了三层力气就是三层力气,我送你走。”

咔咔!

‘六合’出得夏至的印塔,桥面蜿蜒如卧龙,摇曳着顺着秦天的身子躺在了他的脚下。

秦天只感觉脚下一空,他低头一望,趴蝮精魂控制着石拱桥托起了秦天,把秦天托着摆脱了地面,托着向场外送了过去。

发现秦天俯身端详着自己,趴蝮身上的焰火陡然高涨了三五寸,它呲牙咧嘴的冲着秦天凶了凶。

秦天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小家伙很有脾气啊?”

“嗷吼!”

这一声‘小家伙’好像戳中了趴蝮精魂的痛脚,它显的愤怒了一些。

你这个大家伙,现在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居然还这么放肆,小家伙?我堂堂龙子,血脉纯正,走到哪里不得被人尊称一声‘神兽?’你才是小家伙,你全家都是小家伙。

趴蝮看了一眼秦天的背后,龙子嘲风老神自在的盘踞着,持续的压制着动弹不得的秦天,倒是尽职尽责。

眼珠子一转,趴蝮想到了一个俏皮的点子。

“三哥,我们捉弄捉弄这个家伙吧。”

嘲风不满的看了趴蝮一眼,“抓紧点把他送出去,我好回印鼎继续休息,不要搞事。”

“哎呀,老六我也是闲的慌,陪我玩一玩嘛。”

听到这话,嘲风心里一软,想了想也是,老六贵为龙子,还没成年就被夏至给弄到手里成了魂灵,这好不容易多了点玩闹的兴趣,我做哥哥的要是不满足它,那未免显的也太冷酷了。

于是嘲风眸光柔和的点了点头。

趴蝮嘴角一咧,“那就说好了,我们就闹闹他,不是生死的那种,就捉弄捉弄,你从上面压着他,我在下面做颠簸,让他输的更难受。”

嘲风没有说话,行动已经到位,它狠狠的往下一坐。

轰!!

感受着加身的重量,趴蝮哈哈一笑,妥了!

秦天一阵莫名其妙,这趴蝮精魂乌拉乌拉的乱吼了一气,像是跟自己对话似的,有什么好说的,我又听不懂。

莫非,这小家伙见我英明神武,准备抛弃夏至,投身到我的怀抱里来了?

正琢磨着呢,肩头突然的往下一沉,秦天险些没站住跌坐下来。

这下子他才想起来,肩头上还有一座尖峭的嘲风肉山呢!

肩头一沉还不算,下一刻,脚下也不稳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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